世间流传。
传说在那东海之东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山,居住着仙人,知晓长生之法,会炼长生之药。
公元前219年,秦皇嬴政派遣齐地琅琊方士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和五百士兵数次东渡,只为求取那传说中长生不死之药!
这一日,在那东海之东三千里海域,船队浩浩荡荡的前进着。甲板上,一位方士扮相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此人遥望着远方,面色平静,不知心里在思索着什么,偶尔惊起的浪涛声,也拉不回此人的思绪。
他不是别人,正是战国时期,天下间有名的方士,徐福。
微风拂面,味道有些腥臭,此人站了很久,没有丝毫的不适。终于,他的神色有了改变,似有些果断,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就在这时,异象突起,天色陡然间阴暗了下来,平静的海风忽然变的狂躁了起来,只听“咔擦”一声,伴随着闪电,大雨倾盆而下,船只上的童男童女犹如受惊的小鸟,纷纷回到了船舱内。
水手们赶忙拉下帆布,稳稳操控着船只。
“哼!”徐福波澜不惊,冷哼一声,站立在甲板上,丝毫不为所动。
风,越刮越大,眨眼间,海面起了大浪,船只随着海浪,摇摆不定,随时都有侧翻的可能。
“轰隆隆!”沉闷的声音响起,忽然间,船队的上空,在沉闷且又阴暗的天空,出现了一个黑洞,黑洞由小渐大,直至范围足有百里之时方才停下。
“我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哪怕你是这天,也无用!”徐福傲立风雨中,突然发声,言辞间充满着霸道,甚至盖过了这风雨雷的嘈杂,于这天地间十分明了,朗朗烈烈。
如被徐福言辞刺激到了,天地变的更为狂暴,而那巨大的黑洞也在缓缓扭动,伴随着巨大的引力,大有吞海之势。
在黑洞的笼罩下,每一艘船脱离了海面,缓缓升空,向着黑洞而去。
水手们何从见过这等场景?纷纷吓破了胆,直呼是海妖作祟,更有甚者,跪在甲板上,磕头大呼:“佛祖保佑!”孩童们更是吓的躲在船舱内,不敢出来。
“你改变不了什么!”徐福腾空而起,猛喝一声,他气势如虹,并指如剑,指向天穹。
长虹划破长空,直击黑洞而去,所过之处,雨水纷纷蒸发。
而就在此时,那黑洞深处传出沉闷的咆哮声,紧接着,自天空之中,凝聚出硕大的金光大手,在这空中极为的显眼,猛然间,手掌拍下。
“轰!”长虹与手掌接触了。只在一瞬间,胜负便已经分晓,长虹消失,而那手掌却余势未消,继续向着下方猛烈而去。
“纵然他是千古一帝又如何?纵然他是天子又如何,可是你失败了,败在了我的手里!”徐福大笑。望着那渐行渐近的巨大手掌,他无所畏惧,纵然对方是他口中的“天”。
“他将背负一生的骂名,他犯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罪,这一切都是你想不到的……”徐福依旧狂妄的说着,面对近在咫尺的手掌,他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没用的!即便是我死了,你也改变不了事实,他永远不可能长生,哈哈哈……来吧,杀了我吧……”
“轰!”巨手拍击而下,爆发出强烈的光芒,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光芒之内。
“哈哈……我以我的魂,我的灵,我的血,我的肉,诅咒它,二世而亡……二世而亡……”
怨毒的声音渐渐消散,仿若从未出现过一样。
……
雷风郡内。
凤羊镇属于雷风郡管辖范围内的偏远小镇,因不远处的凤羊山而得名。
镇子内,一位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正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快速的奔跑着,少年名叫聂飞,是镇子上最有名的大夫,聂大郎中的义子,今年十三岁。是聂郎中六年去山中采药,发现了满身是伤,命悬一线的他,并将他抱了回来,经过聂郎中的苦心救治,聂飞渐渐好转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聂飞对于自己所有的一切竟然一问三不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中,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就连自己的姓名,聂飞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聂飞现在所有的记忆全都是遇见聂郎中之后才有的,而对于六年之前,完全就是白纸一张。
心地善良的聂郎中见聂飞无依无靠,而他身边又正好缺个药童,于是便收养了聂飞。
起初二人只是以师徒相称,但聂飞天赋着实惊人,一年时间便将聂郎中的医术学的七七八八,惊呆了聂郎中。
为了不使自己的医术失传,也为了聂飞的天赋,聂郎中赶忙将聂飞收做义子,并为他取名聂飞,就是希望有一天他能一飞冲天。而后,才将压箱底的手段传授给聂飞。
而聂飞也不负所望,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便成为了附近几个村镇有名的神童。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聂飞对于医病救人渐渐感觉到无趣。在他看来,每天不是开药就是抓药,要不然就是在医馆中给人看病,一坐就是将近一整天,这些都太无聊了!
每一次出诊,聂飞都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唯一能让现阶段的聂飞打起精神的,便是习武。这在聂飞看来,才是男人应该所学的东西、可偏偏事不如意,聂郎中最反感的便是武夫,他认为这只是一群莽夫的所习的莽夫之技罢了,上不了台面。
所以,更加不会同意聂飞再去学武。而在聂郎中的数次训斥过后,聂飞也从未在其面前提及此事。
没有办法的聂飞,只好抽空偷偷跑去镇子上唯一的武馆去偷学,就这样,聂飞坚持了数年,身子骨比一般人确实硬朗多了。
武馆离医馆有着一段不短的距离。长时间的奔跑,并没有令聂飞感到一丝的疲惫。很显然,这并不是第一次。
不多时,聂飞便来到了医馆前,平复了一下,伸头探了探,在确定医馆里没人之后,才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泰定自若的向着医馆里走去。
“咳!”
刚刚走内医馆内,咳嗽声便从身后传来,都不用转身,聂飞就已经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义父……”聂飞转过身,装模作样的望着眼前站立的中年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