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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梦魇

夏冰心推着叶轩的轮椅往厨房而去,还没见到饭桌,便有一股淡淡的菜香扑鼻而来。然后看到一桌的饭菜,有鱼有肉有素菜,似乎搭配得还不错。

叶轩心里一阵感动,一种久违的幸福感爬上心头。就像一个走失的小孩回到了妈妈的怀抱。

菊子不会做饭,就算会做,叶轩也绝舍不得让她动。但是不管是怎样的男人,他都有像小孩的一面。即便你再怎么不会做,也要偶尔弄一顿给他吃,她便会万分高兴。个中意义,只有经历过一些事情的男人才能体会。

“谢谢!”叶轩扭过头来对她说道。

“嗨!”夏冰心说道,“不过就是一顿家常便饭,何须如此客气!”

说着,她将叶轩安置好,自己也在旁落坐。边给叶轩盛饭边说道:“就是卖相有点不好,不过我自认为味道还不错。”

叶轩也有些饿了,馋虫在肚里乱钻,于是接过夏冰心递给的米饭,说了声“开动了”就猛扒一口饭,夹起一块陈皮鸭放入嘴里猛嚼,丝毫不顾形象。

“咯咯~”夏冰心看着叶轩狼吞虎咽的吃相,笑着提醒道,“慢点!别咽着了。”

听到夏冰心的话,叶轩不但没放缓,反而夹起其他菜品猛吃起来,仿如一个饿鬼投胎般,似乎几百年没有吃到过美食。

叶轩不是那么饿,饭菜也没有那么好吃。但是叶轩留意到,这些饭菜里没有放一粒糖,反而放了些许辣椒。这不是一个沪籍女子喜欢的菜式。所以他慌了,因此用海吃湖喝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除了猛吃,他还得说话,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通常情况下,美女都是不进厨房的。想不到你不但人漂亮,还做得一手好菜。要是哪个男人娶了你,肯定会做梦都会笑醒的。”

“咯咯……看你说的!”夏冰心有些脸红,“不过就是因为父母常年不回家,自己不得不进来鼓捣鼓捣。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绝不夸张!”叶轩说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这样的女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再说,你还是高级知识分子……不过,他们还得考虑能不能驾驭住你!”

“哦——”夏冰心似是恍然大悟,“饶了一大圈,原来你是变相诅咒我嫁不出去!看我不把你整成甲级残废……”

“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在夏冰心又是挠又是掐的淫威下,叶轩连连求饶。

……

这顿饭就这样在打闹嘻笑中吃完的。

吃完后,看了一个小时电视,叶轩便被夏冰心赶回卧室,勒令他早点睡觉。叶轩也不逞能,乖乖回屋睡觉。

可能是身体真的太虚荣,也可能是冬天太冷,迷迷糊糊的,不久叶轩便睡着了。

就在睡梦中,叶轩再次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和悉悉索索的低吟声。寒意越来越重,低吟越来越沉……然后哗的一下,可能是达到了某种临界值,寒意和低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之前在书房发生的3D镜头。

镜头转到一个不知什么朝代的边缘村落:

这是一个占地不足方圆半里,房屋不足百户,人口不足五百的村庄。村庄的外围依然是茫茫无边的原始森林。里面的居民不知何许人也,看茅草搭建的房屋和他们披着的兽皮,似乎还处于原始社会阶段。

不过,今天似乎是个特别的日子,男的没有外出狩猎,女的也没有出去采集。全部聚集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似乎在搞什么集体活动。

是的,村口有棵巨大的槐树,大到需要四五个人才能合抱,其枝叶遮蔽了大半个村庄,又有无数根大大小小树立在地面的根茎,构成一副独木成林的景观。

此时依然飘落着鹅毛大雪,却没有一片雪花落入村庄里面。不过这里的气温一点都不比外面暖和,即便是在炎炎夏日,这里仍然冷得森森刺骨。

在槐树的根部,有一个半米宽,一米高,往下陡斜的拱形洞穴。洞穴黑不见底,洞璧用人的头骨砌筑了一层隔层。从头骨的大小和形状可以判断,这些都是这个种族一岁到三岁的小孩的头骨。

而现在,这个头骨层的最外沿缺了一个小口,也就是少了一块头骨。

在拱形洞**站着一个浑身画满了纹身,头上戴着五色羽毛冠,皮肤绉巴巴的老者,看样子,他应该就是村长。

村长的左臂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男孩。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骨刀。嘴里念念有词。

小男孩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精致,根本不敢让人相信他是这个皮肤蜡黄,下巴突起的种族能够生出来的。他努力探出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好奇的扫视着瘫做在一旁眼含泪水,满脸绝望的年轻妇人,以及身前几百个摆个“大”字形趴在地上,磕破额头却嘴里吟唱不知名曲调的男女老少。

村长神情专注地低吟着复杂的咒语,村民不厌其烦地浅唱着单调的曲子。如此淅淅沥沥地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

村长抬起头来,目光坚毅,右手的骨刀高高举起。而趴在地上的男女老少也都站立起来,满脸肃穆地注视着村长的举动。

正当村长扬起骨刀要刺入孩子眉心的千钧一刻,一柄木制的长长尖矛从村外破风急速飞来。然后射穿了村长的额头,把他钉在槐树上。

随即,四周响起“喔喔喔喔”的野嚎声,不一会儿,几百个或持尖木矛,或握兽骨刀,或拿硬石锥的半****的“野人”将村庄团团围住。他们不停地嚎叫着,舞动着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冲上来结果村民们的性命。

村长被突如其来的长矛射死,村民们先是一阵发愣,随后反应过来,都四散向外急沖。情壮年是打算回屋拿武器战斗,而老弱妇孺则是逃命。

“吱——”一声亢长的极为刺耳的啸声后,外围的“野人”得到进攻的命令,都像吃了兴奋剂般向村民冲去。

战斗才持续了十几分钟,就以一边倒的形势结束。村民全军覆没,而野人只牺牲了几十个人。

当战斗打响的时候,之前瘫坐在一旁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妇人,猛地向挂掉的村长扑过去,夺过他左臂的小男孩,抱起来急速向外冲去。可见,母爱的力量是何其强大。然而,野人不会同情这位伟大的母亲。没跑出几步,一根尖锐的水晶锥从她的后脑刺入,尔后从左眼冒出。眼珠子混合红白相间的脑髓和血液,溅了小男孩的一脸。

从始至终,小男孩都很安静,不哭不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咕噜咕噜直转。再加上溅在他脸上的妇人的眼珠和脑血,看起来甚是恶心而诡异!

野人的头领是个身材高大的瘸子,不但是个瘸子,还是一只独眼龙。他扒开众人,柱着跟拐杖一瘸一拐地往死去的妇人走来。确切的说,是往妇人怀中的小男孩走来。

走到跟前,他艰难地蹲了下来,用双手简单地清理了男孩脸上的脑血,嘴里“唧唧喳喳”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唯一的右眼虽然满是打绉,甚至还有一大坨新鲜的眼屎,但着并不影响它的发光,那是满心贪婪兴奋的信号!

众野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小男孩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槐树根部那个拱形洞穴,开始往外冒一缕一缕的黑气。

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像是某个农夫家的烟囱安在这里的一般。很快,从未知的洞穴里伸出一只手,那是完全腐败的手,手的指甲有一寸半长。如同下葬了个把月的人,因为腐烂而难辨其貌。

紧接着,探出一颗脑袋,除了一双眼睛仍然像常人般炯炯有神外,其他都全部高度腐烂。随着它的动作,头皮和毛发连同其他的腐肉,一块一块往下脱落。

没一会儿,它整个人都钻了出来,站立起来应该只有一米五几,长着一排锋利的牙齿,浑身上下都有恶心的腐肉连同粘液往下滴落,如果,它还算是个人的话。

“叽——”终于有“野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向伙伴示警。可是还没等他叫完,那个腐人像只跳蚤般跃到他的身上,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脖子。流出的血液立刻变黑,没几秒他就呜呼哀哉挂球了。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有腐人连续不断地从拱形洞穴里爬出,直到第十二个,才没有再出来。

而腐人一爬出来,就往最近的野人身上扑。有被咬到的,被抓到的,或者被粘液沾到的,没一会儿全都毙命。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众野人听到警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数十个野人倒下。而他们看清了腐人凶猛的攻势反应过来时,全都不要命地往村外跑去,就如同之前村民被他们围攻时逃命的情况一般。

可是个头比他们足足小了一个头的腐人进入野人群,如同狼入羊群,没有任何悬念,野人全部毙命!

待解决了野人,十二个腐人立刻一个接一个地钻回洞穴去。似乎在洞外呆一秒都会要了他们的性命一般。从他们钻出洞穴,然后解决野人,再到他们全部回洞穴,整个过程决计不会超过五分钟。

“嗷呜……”战场安静了下来,不远处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而且声音越来越近。

寂静的村庄里,留了一地的尸体,有村民的,也有野人的,都横七竖八地躺着。而小男孩依然毫发无损,他躺在年轻妇女和独龙野人的尸体中间。而他们的双手都置于男孩的两腰,保持抢夺男孩的姿势。

可能是垫在身下的两手使他极不舒服,小男孩终于皱了皱眉头,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只是他仍然没有发出丝毫的声语。

远处的狼嚎声终于来到村外,然后细细嗦嗦地冒出密密麻麻的狼头,成百上千的雪原灰狼将村庄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它们丝毫不敢进入槐树的笼罩范围一步。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它们极为忌惮。但里面似乎又有什么让它们极为渴望的东西。于是围而不攻,徘徊在槐树的笼罩范围外。

在成百上千的灰狼之间,突兀地立着一匹浑身雪白的狼,它的个头明显比其他的狼高大许多,显然,它就是狼王。

狼王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尸体之间的小男孩。犀利的眼中满是苦恼和担忧。它明白,本来就灰暗的大雪天气,再过两个时辰,天地间就会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那个时候,小男孩就真的活不下来了。

它在村外踱步徘徊,内心犹豫、挣扎。

漫天的雪花有增无减,伴随阵阵的阴风,而暗夜从西北方向的天穹慢慢笼罩下来,比狼王的预想提前了一个多时辰。

随着黑暗的降临,原本静静躺在地上的尸体,竟然一个个缓缓地站立起来!

不错,即便动作非常迟缓,甚至有些僵硬,可是不管是村民,还是野人,不管是身体完好无损的,或是缺胳膊断腿脑残的,全都站立起来。站不起来的就爬着,全部两眼泛白着,往小男孩走去。

“嗷呜——!”浑身雪白的狼王长长地嘶嚎了一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然后一勇当先,向复活的行尸走肉冲去。

这一次的战斗非常残烈,在暗无天日的夜里,不断地有狼的惨嚎声和闷哼声,以及没有知觉的行尸走肉的碎裂声在无名村庄的上空回荡。一直到黎明时分。

漫漫长夜终于结束,悠悠的白昼终于到来。漫天的鹅毛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云雾散去,天空终于可以看到一缕久违的阳光。虽然不怎么热烈,但终究是出了太阳。那么,所有的雾霾,终究会散去。

村庄里依然有一棵遮天蔽日独木成林的大槐树,大槐树的树根依然有一个黑不隆冬的拱形洞穴,洞穴的穴壁上依然镶满了小孩的头骨,头骨的外沿依然少了一块,槐树下依然冷得刺骨……

只是,洞穴前遍地的残骨碎肉残脏,分不清是灰狼的,还是那些复活的尸体的。

没有小男孩的踪影,只有一排模糊的血爪印,狼的血色爪印,从之前男孩所躺的位置,歪歪斜斜向村外延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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