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钱眼狼的老婆刚打开大门,就看钱眼狼乐呵呵的从远处走了回来。她那曾想到,丈夫一直就没离开过自家的院子。这婆娘也真是心实的女人,从来就不曾提防。站在门旁等着丈夫。
“相公,这一夜想必是没有睡好,看相公似有倦意。”
“娘子想多了,我睡的很好,有劳娘子挂念。走,与为夫一同进屋吧。”钱眼狼心中暗想,可不是没睡好吗,这一夜,那老东西差点没要了他的命,精尽人亡。
七娘已经梳洗完毕,准备与于大嘴辞行,等了好一会儿还未见她起床,以为是昨夜赶路走的太疲乏了,心里还存有愧意。
钱眼狼的老婆已经将饭菜都端上桌了,才见于大嘴打着哈欠伸着拦腰,懒撒的走了出来。看家都在等她吃饭,便客气起来。
“呦,都等我呢吧?都是老身贪睡了。快都别站着了,坐吧。自家人,别客气。”
“姐姐客气了,想必是昨夜赶路慌忙,疲劳所至,睡沉了些,无妨,无妨。都坐下吃饭吧,舍下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将就用吧,下午让我相公去集上弄两条鱼来,也好让姐姐和这位姑娘下饭。”钱眼狼的老婆哪里知道,这婆娘是舒服的睡过了头。
“妹妹说的哪里话,老身不嫌弃。”
“是呀,有劳尊夫人了,七娘感恩了。”七娘微微下拜。
吃过饭以后,于大嘴把七娘叫到身旁:“七娘呀,老身这就要回去了,不然那程大壮定会怀疑,你且再此住下。有了去处再走也无妨,我表弟和弟媳你都看到了,人好又老实,你自不必客气。”
“于妈妈,七娘也正想向您请辞呢,我要去投奔一户远方表亲,也不多留此地了。今日就拜别于妈妈。”
“你表亲在何地呀?看看老身能不能找人再护送你一程。”
“我家表亲家住江南,于妈妈不用多费心了。七娘一人也可前往。”
“要说你这孩子就是命好呀,怎么这么巧呢,我表弟就专门去江南买卖胭脂水粉,他要是能去,可带你同行,一个姑娘家,路上多有不便呀。老身我也放心不下,这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再说你又不认识路,走丢了可就后悔莫及了,好不容易才逃出程家,别在遇什么居心叵测之辈,那可真让老身心疼死了。”又假模假样的挤出几滴眼泪。
“于妈妈说的是,可我投亲心切,不是你家表弟何时动身。”
“我一问便知,七娘,你等等。”于大嘴慌忙奔向了钱眼狼的屋子。
“表弟呀,姐姐我又事和你商量。”
“姐姐屋里请呀,还在门外说话不成?”
“老身,自然是要先知会一声呀。”一挑门帘她进了屋。
“这个……弟妹呀,老身未从讲话有些口渴,能不能给姐姐我拿点水来?”于打嘴有意支开了钱眼狼的老婆。
“姐姐稍等,我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