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V......6......”
吴皓默默的复述了一遍这个有些耳熟的词汇。
“他们从这么早开始就在追求这个东西了吗......”
轻轻的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之后。吴皓开口询问道：
“不过......这跟上官佳雪的死应该没有关系吧？”
“嗯，或许吧......”
有些含糊的回应着，穹光轻咳了声，接着说道：
“在那个男人以兴奋不已的声音高声宣扬自己的目的时，那名少女有些失望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她蜷缩在办公座椅上，像是抱着自己腿。那个男人没有对其进行询问，而是继续开口。
“无论怎么说，花上十年的时间却只能做出这么少的LV5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男人紧紧握住了放在办公座椅椅背上的左手，往前探头，整张脸看起来好似即将贴向对方。
蜷曲的少女试图搬动自己的座椅，但椅背被对方握紧而无法动弹。至此，少女只好偏转自己的头部，让自己远离男人。
“那......那你又打算怎么办？就算......你再怎么抗议，结果也无法改变......做不到的事情仍然做不到......而且啊......我们不是模拟过了吗？LV6对能力者来说是什么......模拟出来的结果我现在都能调给你看......”
“那种东西只不过是猜测罢了，呐，没人到达过LV6不是吗？你难道不会好奇吗？实际发展出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彻底LV6化的能力者，真的会无法‘把控’吗？凡事都需要实践，不是吗？”
“......”
少女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传出，期间，她还发出了啃咬着什么一般的声响。
“你这个人......啊，算了，我不管了......到头来你的要求不还是那句话，‘我要更快的制造出LV5’......”
少女磨牙的声音越发的响亮。
“最起码......你也该等一下的吧，十年......不对，最少，也等个六年......”
“不。”
男人轻声吐息，语句中充斥着执拗。
“五年，五年之内，做出一个LV6。这是最低的要求，知道吗？”
“什.......你......你疯了吗？”
“成本不是问题。”
“我们的问题是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根本达不到要求......”
“那就使用那个啊，‘生体网络’啊。这座城的能力者多的是，只要通过构建‘生体网络’来扩张计算能力，那不就已经足够达到要求了吗？啊，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生体网络’，只要透过那个，想做多少个LV5都行......时间根本就不是问题，不是嘛？”
少女在一瞬间停止了磨牙，但很快，她就有些无助的蜷曲在座椅上，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
“这就行了。”
男人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似和蔼的搓揉了一遍少女的头发。那个女孩屏气低头，直到对方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非常好，那我现在就去确认一下‘实验品’的情况了。”
穹光悄悄的退后，目送着那个男人的离开。
待对方的身形的消失在门口之后，穹光则稍微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少女。
很快，就像是算好了时间一般。女孩转动了自己的座椅，将视线对向了房间的深处。
“你是谁？”
少女的疑问覆盖了整个房间，也传到了穹光的耳畔。
他在一瞬间惊疑的屏住呼吸，视线警惕的看向对方。
“你再不做出回应，我就要报警了。”
那......毫无疑问是在对自己说的。穹光难掩诧异，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穹光没有解除光学能力的隐身，也没有开启精神系能力来误导对方的认知。而是以自己原本那如同合唱一般的嘈杂声音，向对方做出询问。
凭借着微光，穹光能看见少女的肩头微微一颤。
但很快，她就用相当镇静的声音做出了回应。
“你的光学能力应用的很好，但......”
说着，少女转过了头，从放置着四台电脑的桌子上，拿起了一面梳妆镜。
“因为缺乏照明，所以，你没有注意到这个。对吧？”
穹光有些茫然的回望着少女手中的梳妆镜。镜面之上，映照着唐炎半张脸被光之回路所侵蚀的样貌。
“你......唉......是嘛......镜子......早点注意到倒还能消除掉镜像......”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穹光不得已便解除了光学能力的应用。
半边身躯被蓝银色的光之回路所侵蚀的样貌，正大光明的显现在了少女的眼前。
粗重的呼吸声传出，蜷曲在座椅上的少女似乎还是被这份样貌吓了一跳。
女孩惊诧的打量了几遍眼前的人物，随后，由衷的发出了赞叹。
“真是不得了......这份样貌，你不是普通的能力者对吧？”
少女的疲惫在一瞬间被扫清，她非常轻快的从座椅上跳下。对她来说，有些显大的白大褂在空中飘动着下摆，一瞬间挡住电脑的微光，但很快就拖到了地上。
女孩一路小跑着过来，围着穹光转了好几圈，以好奇的视线打量了穹光全身好几遍。
“哇......那个，你不介意我对你进行采血取样吧？”
“不......别......这份身躯很正常，是人类的肉体。你就算做再多的检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穹光稍稍拉远了跟少女的距离。但女孩却因为自己的话而燃起了更大的兴趣。
“那，那也就是说，你不是碳基生命？你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能使用我们的能力？你说这个身躯是一个人类的，那也就是说你占据了这个人类的身躯，你是怎么做到的？意识操纵吗？还是说你本身就是类似于幽灵一样的超自然事物？呐，你......”
“停，停！停一下!”
没有放任少女继续追问，穹光赶紧捂住了对方的嘴。
“唔！唔嗯嗯！”
女孩的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双眼放光，口齿不清，但仍然试图讲话。
“唉......我不想再解释一遍我的出处和处境了......啧.......”
斜眼看着面前身高不及自己胸口的女孩，穹光有些后悔的撇了撇嘴。
“我的名字叫穹光，如你所想，我就像幽灵一样。是一种......嗯......群体人类的思念集合，如何，懂了吗？”
“嗯？嗯！唔唔嗯！”
女孩看起来有些激动的拍着自己的手，意识到她是希望自己松手时。穹光稍微犹豫了一下。
“不要提很多的问题，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