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和宁默就这样静静地趴在草丛里等待这个大块头的离开,只见这只仇泽慢慢地晃了一眼,开始向着这边走过来,宁默心里一跳,难道它发现我们了?眼见着那只仇泽喘着粗气慢慢夺过来,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宁默甚至能感受到它鼻子里喷出的气息的热度,只要稍稍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只仇泽慢慢放下爪子的慢动作播放。两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紧紧地贴服在地上。“吼”,这声吼吓得宁月差点儿跳起来,幸好宁默死死拽着她,宁月刚刚压下跳起来的欲望,很快就又想吐出来:这只野兽的一声吼,不仅让它嘴里腥臭的气味跑了出来,让人有些难以忍受,还把雨滴大的唾沫星子喷了宁月一身!宁月不知是憋气憋得还是憋怒憋得,脸色都有点儿发青。仇泽吼完这威力巨大的一吼之后,仍旧慢悠悠的走着,丝毫没有察觉出哪里不对,向四下一望,没发现什么,又转身慢慢地往回挪。宁月和宁默心里现在都像是绷着一根弦一样,暗暗地磨叨着“快走吧,别回头,别回头,千万别回头”,又过了一个将近一个半小时,那只仇泽才慢慢踱回树林里,宁月和宁默都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彻底瘫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宁默翻起身站了起来,伸手去拉在地上的宁月。宁月正嘴角有点儿抽搐的看着离自己头顶不到一个大拇指距离的脚印,心里不知怎么想起一个故事,低低的笑出了声。宁默有点儿无奈的问道:“怎么了?”宁月嘿嘿一笑,向宁默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来,小默默,姐姐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的名字叫挖井的故事。”宁默顺从地坐下,听这个稀奇古观的姐姐讲故事。“有一个人想挖一口水井,于是啊,他就拿着铁锹一直挖一直挖,却发现没有水,就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挖,结果还是没有水,就这样,他换了好多个地方都没有水,然后他就渴死啦!哈哈哈哈,好不好笑?”宁默默默地看着她,似乎有点儿迷惑这有什么好笑的呢?宁月的笑声一下子顿住了,尴尬的补充到:“哦,对了,你不知道只要再往下挖一点点,他就能挖到水了。”宁默还是没有觉得哪里好笑,谁会在没有看到回报的时候坚持自己的选择呢?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索性就只笑了笑。宁月撇撇嘴:“算啦,咱两个脑回路不一样,谈不到一起去,还是走吧。”宁默闻言,眸色深了些许,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阴霾。随后就又站了起来并准备去拉宁月起来。宁月刚刚站起一点儿身,谁知腿一软,就又摔了下去。宁默慌忙俯身去救,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五六岁小孩儿的力气,哪里拽的动呢?便也倒在了地上,宁月尚不清醒的脑袋一下子就像一桶冰水泼上去一样一下子就清醒了,开始了密密麻麻的刷屏:
#接,接吻啦,救命啊#
#马丹,姑奶奶两辈子的初吻诶#
#咦?软软的,好像果冻啊#
#等等,上边那是什么鬼,不过真的好软啊#
宁默躺在地上感受着嘴上那一片柔软,看着木木发呆的姐姐。心里忽然酥酥痒痒的。宁月慌忙站起身来,拿衣袖用力擦了擦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淡定样子:“赶快下山吧,万一再有野兽来就麻烦了。”宁默沉应了声,心底有点儿淡淡的失落。宁月没有看他,转身就要走,才发现脚踝又传来一阵剧痛。宁月蹲下身,捂住脚踝,有点儿委屈。宁默赶忙站起来,搀扶着架起宁月想一开始那样,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