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上天赐予的生命不妨大胆冒险一些,因为你终究会失去它。……卫遥
木皓的话一瞬间让会议陷入了沉默,如同对“那个人”的恐惧一般无边无尽际。
最后还是御宗打破了会议的沉寂,“不过是个奇怪的道人罢了,无法影响大局的,能够影响全局的却是这天命之子,那孩子确定拥有拯救苍生大圣人的相貌?那可是古老谶言中所述能够杀死“那个人”的唯一存在啊!”
乐宗为木皓证实道:“不会错的,我见过那个孩子,经过我反复的辨认是天命之相无疑,我只是担心那理论上成立的符咒会随时崩溃,毕竟这个天命之子是木皓逆天创造出来的。”
“小小的问题改变不了命运的轨迹,只有傻子才坐在家里等待回报,不要让心中的等待变成永远。”卫遥坚定的打断了乐宗的话,他就是这样一个决绝的人,对于未来他总是积极争取,即使承担风险。
“卫遥,我们之前已经犯过太多的错误,我不想你和原木皓一样那般激进致使全族殉国,没有底牌是无法战胜“那个人”的。”火皓持有不同的观点继续提醒道。
“我在行动前,会和诸位协同的,我可不会等待完美时刻的到来,要抓住当下,让它成为完美的时刻,去乐宗那里去看看我的创造吧,欢迎带着问题与我进行讨论。”
在这个庞大组织里,改革派和保守派中最有实力的两个首领在激烈的辩论着,都想要主导未来的前进方向,这强烈的火药味,让会议再次沉寂了下来。
“的确,成功没有奇迹,只有轨迹!”中间派的金皓认同了木皓的行为,接着说道,“那个传说中的谶语是经过无数前人的推算之后,确认成立的命运轨迹,“那个人”的命运和“天命之子”的命运交织着,也就是说那个人被天命之子杀死的几率……有九成,是“那个人”最害怕的存在,我们的确等待的太久了,是需要有些改变了。”在战场前线作战的五皓众不同于专注学术的六宗门生,经历过太多的血雨腥风,现如今水皓在狱中,所有事物由金皓代理,三比一的话语权,让火皓不得不沉默遵从。
“九成?有六成就已经值得我们一试了,我们士族百年来的坚忍和等待终于有了这么一次反击的机会,只要能杀死“那个人”,天下就安定了,真期望那一天的到来。”御宗的话让与会者心中燃起了希望,是的,只要能够达到心中所愿,中华儿女是可以弥合一切分歧,牺牲一切的,用超常的行动力去执行的,就如同北京APEC蓝以及奥运蓝那般。
金皓沉稳的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我们看不到了,为了后辈的福泽必须杀死“那个人”,哪怕付出再高的代价也值得,这孩子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再有闪失了,数宗你需要协助一下木皓,我们要将潜在危险降到最低。”
数宗恭敬的应道:“明白了,会后我会和木皓商议的,我将尽全力推算这孩子的未来的,从暗处帮助他躲过险阻。”
只听木皓卫遥自傲道:“不必再推算了,天命之子的未来已找南阳的许劭许子将确认过了,接下来需要做的,是保护,现在河东并不安全,我想安排最杰出的后辈暗中护送他去乐宗的太学,那里才有他成长的空间。
金皓略作思考应道:“嗯,的确如此,但乐宗的人员混杂,这样,保护的任务交给后撤休养的土皓众了,可以吗?”
土皓回道:“嗯……知道了,我会安排弟子保护那孩子的,乐宗蔡邕,相信太学那面已经安排好我所需要的位置了吧?”
乐宗蔡邕应道:“已经安排好了,但土皓你不能只教一个孩子,会被人怀疑的,我可以再安排几个太学生一同拜你为师。”
金皓接言道:“既然如此,我也有个曾外孙女,年岁也适合,是破除“那个人”结界的破界师,土皓你也一起教了吧。”
土皓苦笑道:“我只懂得杀人,又怎么懂得教书呢,保护工作和传授学识将由我的弟子来执行。我现在还有很多正事要做,一时脱离不开呢。”
土皓的话却引起了木皓卫遥的不满:“那有那么多正事?放眼天下,羌人已然臣服,西方的威胁完全消除了,南越之流不足为虑,就剩下北方的各个势力,只需再加把劲就可以铲平的。
“王霸之道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要想长治久安还是执行仁义之道的好。”木皓卫遥的话让火皓不由有些担心木皓以后的对敌方向,毕竟武力只能带来更大的争端。
火皓规劝的话反而引起木皓卫遥更加强烈的不满,大声反驳道:“当年原礼宗李俭说要行仁义之道而投奔鲜卑,想要给皇帝压力借此释放党人恢复仁治,这一举动我是从一开始就是坚决反对的,皇帝全然不顾后果,悍然出兵北击鲜卑结果大败而回,如今鲜卑人战胜了皇帝的军队,开始不可一世起来,数次犯我边境,肆无忌惮的杀戮平民,反看皇帝完全不坑声,终日沉迷于女色,李俭他失算了,大儒们不仅没有被释放,反而助长了了鲜卑人的野心,是时候让天下人看到我们党人的力量了,不能再让百姓受苦了!”卫遥虽有六十岁的高龄却火爆脾气不减当年,激进的推行着自己的主张。
土皓否定道:“木皓卫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如今水皓和名士们都还在狱中,各部门的情报也是需要交换的,你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进行更替军队内的人员,我的力量最后是要突袭“那个人”的,不能再损耗了。去年我刚将投靠敌人的呼徽除掉,牺牲了不少弟子,还是你先保护好那孩子,我整合好资源才能接收。”土皓也有些担心木皓过于激进,于是用这种方法拖延一年的时间,好让木皓了解北方的形式。
果然木皓卫遥叹息道:“还真是麻烦啊,一年后我将那孩子交到你那里,孩子交到太学之时就是我众出手之日,到时你们谁也不要再说三道四,只可怜北方的百姓在这换防之际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不要向敌人暴露我们真正的实力,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将“那个人”的力量引过来进行歼灭的,表现的疲惫一些才有可能成功,我决定了,在木皓与土皓换防之际,由火皓众向鲜卑人再发动一次攻击,让他们又所忌惮,你们在后方策应我,未来的一年由我主导全局。”火皓不得不接下这个任务,希望一年后形势有所转机。
数宗有些担心的说道:“火皓你的力量消耗过多,已经是我们中最弱的了,之前皇帝贸然行事,完全不听乐宗蔡邕上疏劝阻,任由阉党王甫连同护乌桓校尉夏育和护羌校尉田晏胡来,导致合击鲜卑的南匈奴车居儿战死,很多亲汉部族也已经不听调动了,你若出兵是没有策应的,我占卜推算所见,您的运势是大凶,若再勉强行事,火皓众恐怕会全军覆没的。”
火皓坦然道:“我辈为天下苍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能因小挫折而放弃自己的理想,更何况太学根基巩固,会有更多的新生力量加入进来,现下水皓、乐宗蔡邕都在京城,不会动摇我的根基,我在明,你们在暗,择机而动,引敌深入,这不是一开始就定好的计划吗?”
一时间众人又沉默不语,就连卫遥也无法反驳火皓的观点,“那个人”的恐怖势力始终压在五皓六宗的心头,让人不得不有所顾忌。
良久金皓打了圆场:“量力而行就好,毕竟“那个人”的动向才是我们的重点,对了,礼宗和射宗自参加过会议后就没有发过言,不知你们所负责的区域有什么异动吗?需要我们的支援吗?”
礼宗恭敬道:“我族人日夜监视“那个人”的动静,如有异常自会立即禀告的,李俭先生离去之时,将礼宗之位暂交与我,后辈自知才疏学浅,居于此为位心中不安,天下能者众,何不召集入我“五皓六宗”以壮大我等的实力,我愿意退位让贤。”
射宗闻言立即接道:“正是,原乐宗故吏王允急民所急,大儒李膺女婿袁绍也即将服丧完毕,两家都为当世旺族,可择一可接为书宗,壮大我众。”
乐宗蔡邕立刻反驳道:“王允正气有余,但急功近利之心不可取,端正自己奉行的道义而不谋求眼前的小利,修养自己信奉的理念而不急于取得成果,才这是我们五皓六宗的信条。”蔡邕没有提到袁绍因为大家都清楚,五皓已多次邀请袁绍,但均被婉拒,显然不想再深陷其中。
见乐宗蔡邕极力反对,射宗也不好再说什么,见大家都没再说话,于是金皓说道:“好了,此事以后再议,现在开始共享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