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
“哦,我当时真没有在意,也真不知道那个就是他,之前我只知道徐筝业余写点文章,没想到他是专业的。”
吴岩起身,为心研倒了一杯温开水。
“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交流,徐筝离开也有很长时间了,我每次都鼓励自己从那个悲伤中走出来,很多人也都希望我能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也试图从这种场景中走出来,我一直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可每当有一丝关于他的敏感消息或场景出现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想念。而且......”心研欲言又止,喝了一口温开水,此时的吴岩也并没有开口说话。
心研继续说道,“而且后来我在徐筝的电脑包中看到了手写的一个遗愿清单,上面只写了“乌托邦。”所以昨天我辞职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乌托邦”,虽然自己在这个职场中也经受了很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可这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如果只是因为公司里的一些事情,我想我也可能会不辞职的。可能还是因为那个”乌托邦”,他是徐筝写下的一个梦想,所以我就想着,要将他这个梦想给完成掉。后续的我甚至已不再将这个梦想仅仅当做是徐筝的梦想了,更多的则是将它当做是自己的梦想。”
心研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吴岩还在想着怎么与心研说后续的话。
“心研,你说的想念,我能理解,这是无法避免的。正如你所说的,你已经试图让自己遗忘,过去的就是过去,忘了最好。如果忘不掉,那它有可能成为所谓的故事吧!你刚也说了,你只是在敏感的消息或场景出现时,最心底的那份想念才会若隐若现的出现。这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有时我们忘掉一个人,忘掉一个回忆,并不是彻底的忘掉,在某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瞬间,还是会想起,这时它已经成为了怀念。”毕竟吴岩是心理咨询师,即便不是出现在心理咨询的场景中,对于心研现在所提出的问题,他能回答这些问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一旁坐着的心研,没有说任何的话,她听到了吴岩说的最后一句话,或许真的想念徐筝已经完全不是一种想念,而是一种怀念,这种怀念一直存在于她的心底。也许当她在某种敏感的场景来临时,对徐筝已经不仅仅是想念,中间应该还夹杂着一种所谓的怀念。
心研还在心里想着一些事情时,吴岩再次开口说话了。
“心研,你刚开始说的那个“乌托邦”,当徐筝还在时,我们就讨论过这个问题,我对徐筝当时所描述的这个“乌托邦”的世界,也是很感兴趣的。当我刚刚听到你说,他已经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我会感到很惋惜,为这个好的想法没有人去完成掉,而感到万分的可惜。可是我后来又听你说,你偶然间看到了徐筝所写的最后的遗愿清单,也知道他一直都有这样一个建造“乌托邦”的梦想,你会将它转换为自己所要完成的一件事情,甚至后续会将这个梦想嫁接成为自己的一个梦想。我会为你感到骄傲。”吴岩本身就是一名心理咨询师,因而当给心研说这些完全是出口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