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海一惊,“修为还能往下跌?!这太脱离现实了吧。。”
“不,确实是退了,而且每时每刻都在消退,恐怕再过几天,兴儿要再一次成为普通人了...”莫奇摇了摇头,“我尝试着去搜寻兴儿体内异变的原因,但无论是经脉还是灵力全无异常,实在是怪事..”
张兴一听此言,也顾不得手掌心的疼痛,急道:“师傅!难道您也没有办法阻止它吗?!我,,我...”不同于其他人,张兴的修炼实为不易,灵力的聚集与掌控甚至要低于常人,这也让他在从前的日子里饱受嘲讽,虽然最后厚积薄发,但那一段之前看来还算有意义的回忆,现在只怕要成为真正的噩梦困扰他。熟知这一切的莫奇虽不愿打击他,但事实摆在这里,也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
“我..我要再一次成为废人了吗??我明明那么努力,比谁起的都早,比谁受的训练都多!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要再一次成为普通人!!!”张兴受不了这种打击,从开始的失魂落魄,到麻木,再到现在的歇斯底里的怒吼,无不诉说着他对自己命运不公的痛苦,
“大师兄你等等!你要去哪里!”天钩一声大喝,伸手捉向张兴,但也没能抓到,只能眼看着张兴跑出武馆。
天钩用力抱住莫奇的身子,大声质问道:“大叔!师傅!你们为什么不拦下他?现在的大师兄情绪这样不稳定,可是很危险的啊!”莫奇只是眯了眯眼睛,也不做声,只对着袁青的灵牌抱了抱拳。倒是黄正解释道:“天儿,你大师兄现在的情绪是不稳定,但一般的安慰是没有用的,不找出他境界倒退的原因,一味地鼓舞,最后也只能起到反作用,让他更加痛苦罢了..而且,你四师叔已经偷偷跟上去了,你就不要担心了。”黄正摸了摸天钩的脑袋,无奈道:“还真是祸不单行,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竟然发生了这样多伤人的事情,唉...”
天钩闻言一滞,心底里仿佛听到一个邪恶的灵魂在猖狂的大笑:“都是因为你啊,都是因为你!灾星,你还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不..不是的...这和我没有关系,你闭嘴!!!!!!!!!!!!!!”
“天儿!天儿!快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被莫奇一阵猛晃,天钩才慢慢平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十指呈钩状,死死地抓着脑袋,由于用力过猛,竟然都抓出了血,
“大,大叔?这..我是怎么了?”天钩颤抖着身子,问道。“就在刚刚,你突然发疯了一样开始抓自己的脑袋,要不是我用力制服你,这张脸恐怕都得毁了。。。”莫奇一脸担忧的看着天钩,沉声道:“天钩,你在那一晚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大叔的,再想想?”
是那一晚留下的后遗症吗?不!不是的,那个声音我有印象,应该要在前面一点才对,不过,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疼,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呜...”天钩再次痛苦的抱住头,呜咽道:“大叔,我想不起来,我的头很疼...”
“那不要想了,”莫奇一把抱住天钩,“大叔会弄清楚这一切的,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叔!”天钩突然狠狠抱紧莫奇,把头埋在莫奇胸前,问道:“大叔,这样的事情以前经常有吗?”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突然发的什么疯,但隐隐让莫奇有点心疼,他用大手轻拍着天钩的后背,柔声说道:“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前确实是没有的。。。”
“那!”天钩蓦然仰起小脸,认真地说道:“那都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是灾星!因为我来到了这里,所以才会发生这一切的吗?!”
“胡说八道!”莫奇还没说话,一旁的黄正就忍不住了,“什么灾星?你小子也太能扯了!三弟的离世是必然的,而你帮他完成了最后的愿望,那我们也都要感谢你才是,至于你大师兄功力消散,更是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可是...”天钩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莫奇捂住了嘴巴,“天儿,不要想太多了,不要把这一切的罪过都放在你身上,你还只是个孩子啊,乖,听大叔的,回去好好休息吧。”他想了想,扭头对黄正说道:“二弟,我不是很放心天儿,我先把他送回家里,你先一人守会三弟,我过会就来。”
黄正不放心的看了眼天钩,点了点头。
......
“什么?大师兄功力消退,快到跌出淬体了!”哪怕是正在和天钩打冷战的莫失,听到天钩讲诉武馆内发生的事情,也是忍不住关心问道,“那现在大师兄一定很消沉吧,我们得想想办法帮帮他。”
一旁的白兰沁倒是一脸无所谓,她和张兴非亲非故,因此丝毫不在意其死活,但听到莫失说出想要帮助张兴,就不屑的努了努嘴,“想要帮他?怎么帮,你知道那家伙是因为什么才这样功力褪去的吗?不知道的话,去了也是白去,只会添乱!”
不知道为什么。莫失虽然骄横,但那只是表面,无论说得多凶,其实最后也还是会替他人着想,而白兰沁,虽然对于很多事物都不感兴趣,但内心却保留着对其他任何事物的一份好感,但就是这样两个同样不能对眼前需要帮助的人拒绝伸出援手的女子,却本能的反感彼此的存在,对于这个没有答案的谜题,天钩也只能用“同性相斥”来解释。
莫失向来心高气傲,不说武馆内其他弟子,就连紫月的四位当家,都不敢稍加指责,而白兰沁竟敢这样大胆的反驳她的意见,当然就激起了莫失的不满,要不是白兰沁是三师叔的义女(莫失还不知道那是个谎言,当然这个真相也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人知道),恐怕要就出手教训她了,束手束脚的感觉让她气得牙痒痒,怒道:“就你聪明!我不知道,难不成你会知道?!”
“具体是什么我是不清楚,不过,”白兰沁卖了个关子,她把玩着自己耳边的鬓发,看似思考,实则故意不说,让莫失心急,待到莫失快要失去耐心,才狡黠的一笑,
“根据我的见识,那应该是一种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