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钩只学会了两招他母亲教他的灵术,一招是凝聚灵识,学会了可以在平时的生活中有着高于他人的反应能力,主动开启还可以观察到细微的动态,据说熟练了还能掌握风的途径,但现在天钩实力不足,主动开启时间少得可怜,结束后也会头疼半天,因此他几乎没怎么使用过这招。
而另一招叫做灵能冲击,这一招可以根据使用者的属性改变能力,像他的母亲就能释放出水柱和风刃,而天钩就只能凝聚起一团黑雾,但这黑雾有的较强的腐蚀性,只是不同于母亲的瞬发,天钩聚能则需要整整15秒的准备时间,至于大小,和母亲比起来也是儿戏一般,但他的属性却是人间少有,是超稀有的暗属性,但前途不被历史上任何人看好,除了母亲,母亲只是告诉他,不要将这个属性告诉其他人,因为这种属性在这世上是不被承认的,换句话说,是被诅咒的。
但今天的情景让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藏下去了,灵能冲击绝对是最安静的一种方法,他不能冒险搞出多余的声音来,结果当他用黑雾腐蚀出一个洞口,在旁边看完了全过程的窦步学小姑娘只是瞪大了眼睛,小嘴呈O型来表达她的惊讶与佩服,至于她是不在乎暗属性还是压根不知道这玩意,天钩已经没有想法去问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了。
最后两人是用打滚加爬行装作沙漠垃圾的方法到达死亡之井的。。。
昏暗的月光下,天钩和窦步学的身影完美的被高立的沙堆和狂舞的沙粒掩藏起来,天钩眯着眼,心情复杂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口井,双拳时而握住时而松开,他以前就感觉这口井很亲切,没想到原因是他诞生于此,有种“认贼作父”想法的他真想往井口里大喊:你他妈玩我啊!
当然他没有喊出来,而是看着井口另一端犹如呆鹅一样的都不学少女,希望这个人如其名什么都不想学的女孩子给点意见,呆鹅少女果然没让他失望,“我不知道呀,爷爷只说让你到这里来!”感受到少年鄙夷目光的少女在后半句稍稍稍稍加大了音量,以此表达愤怒与不满。
少年收回目光,望向井底,“这,该怎么下去?”
死亡之井似乎感受到了少年所想,井水飞速涌了上来,并在井口结成了一层冰,少年知道,这就是通往井底的方法,除了这种方法任何敢探查井底的无礼之徒只有死路一条!他以前只会觉得自己脑洞大开,但现在他知道,他与这口井,确实有着互通的心灵交流。
天钩略带试探地踏上了那一层寒冰,而不好学少女自来熟地学着踏了上来,把天钩吓了一跳,担心井口做出什么事来。好在井口也发现了这是一个对天钩有好感的呆萌少女,原谅了她的无礼之举,并大发慈悲地带着少女和天钩一起降落井底。
下落时间非常久,天钩明白这绝不是一口井该有的深度,恐怕这口井是通向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漫长的等待迎来的是一条未知的通道,但少年并不感到害怕,稍作适应就打算踏出新世界的第一步。
“啪!”一双又小又冷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天钩从这特有的超强力的抖动就知道主人是谁,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调侃一下:“谁!谁抓住了我!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啊!”果然黑暗中传来一阵哭腔;“呜呜呜是我,窦步学!我怕黑,我,我能不能抓着你,一个衣角就行了。。。”声音越来越弱,仿佛是怕天钩拒绝,已经主动抓向天钩的衣角了。某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惜都不学少女在黑暗中没法看到这邪恶的笑脸,然后在少女惊讶的叫声中,罪恶与满足感爆棚的大灰狼主动牵起了小白兔的小爪子,大步走向未知的黑暗中。
在完全漆黑中走路是很吓人的,因为人类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了恐惧,而身边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声,就无法感觉到其他的东西,天钩的目的地很明确,他同样看不见,但他知道,它,就在那!而小丫头每走一步都是胆颤心惊的,为此摔了好几下,脚有点摔伤,偷偷抹眼泪的她想要提个要求,希望天钩能走得慢一些,但她也明白对方心里着急,于是强忍着恐惧与疼痛硬跟着前行,好在天钩总算有点人性,叹了口气在少女面前蹲下,呆傻萌仿佛是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捂着小嘴呆住了,直到天钩不耐烦地说了句“爱上上,不上滚”,这才带着甜甜的笑容趴在了天钩的背上。
天钩不知道走了多长路,他已经失去了它对他的呼唤,他只是本能地在走,少女已经睡了过去,天钩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只知道只能靠自己了。。。
终于眼前透出一点光亮,他忍住困意飞快地跑了过去,这是一处勉强可以算为溶洞的地方,面前是一片小湖泊,湖中有一团明亮却不刺眼的光球。
“来的好慢啊天钩!现在的你这么弱吗?”光球有气无力地斥责着天钩,而天钩只是死死盯着它,希望能回忆起一些事情来。
“你是谁?”天钩开始心脏加速,或许这东西能解开自己身世之谜,“还有,我是谁?”
“愚蠢,你连自己是什么都忘了吗?天狗!”光球不满地回到。“算了,小姑娘,麻烦你给这个呆子解释下它的来历。”
其实窦步学在天钩听不到呼唤靠本能乱转的时候就醒了,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天钩,一是因为累,二是因为舒服。。。被揭穿装睡的小姑娘圆脸微微泛红,在温和的光照下显得可爱怜人,“其实我刚醒,”她第一想到的还是想要掩盖下自己的偷懒行为,但她感觉到天钩不在意这个,只感受到对方求知的渴望时就安心了。
“其实啊,天钩,你就是天狗呀,是狗不是钩,汪汪叫的那个,你那条手链不是写着的吗,天狗。”小姑娘没察觉到某汪的青筋暴动,在心底里做着极大的挣扎,然后主动从天钩身上跳下,跑到他面前,看着天钩咬了咬牙,
“还有,你是个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