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袁师傅,现在都什么点了啊,师兄他们都要回来了!”倒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哼唧的天钩已经无力去躲避袁青的沙包,或者说,用石包来形容更为贴切,天钩由于早上的表现极差,被袁青抓到,整整一个中午到现在,硬是被逼着用袁青的方法训练,
袁青的训练方法简单粗暴,用布袋将石子包起来,当做武器砸向天钩,且不说现在的天钩饿得头晕眼花,颤颤巍巍的,就是精神饱满的时候,也根本避不开袁师傅精准又飞速的石袋,刚开始不久,天钩就被砸的满身青紫,从开始的不服气,到后来的恼怒,以及最后的放弃,时间过去的并不久,而袁青并没有因为天钩倒在地上就停止训练,按他的要求,不躲过三个沙袋是不会结束训练的,
天钩双手抱头,蜷成一团,像只穿山甲似得,“师傅,你平常对其他弟子也是这样训练的吗?他们有没有躲得过的?”
袁青脸色不变,沉稳熟练的抓起,抛出一个沙袋,待到天钩又痛哼一声,这才吐出几个字来:“没有。”
“这个没有是训练难度没那么大还是没有躲得过的?”
“要是他们躲得过,我还训练他们做什么?”袁青这反问的语气更让天钩蛋疼,袁青没有反驳他的训练难度大于师兄们,也让他一阵白眼。
“师傅,那个。。”
“别叫我师傅,叫我师叔!”
“哎呦!”
又是一下石爱肉,天钩疼得呲牙咧嘴,“师兄们都躲不过师叔你的石子,那我肯定不成啊,那为什么一下子就这么难啊?”
“当然是因为你和徐家那小贱种约定了比武,为了我们紫月武馆的面子,你怎么都不能输!”袁青冷笑连连,一个石袋在手中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你要是输了,我可不管大哥二哥什么意思,不打死你就算我的!”
天钩一吞口水,试探着问:“那,如果我没有上场呢?”
“不战而败,更是丢人现眼!”袁青斩钉截铁道:“到时候你就是生了重病!哪怕是只有一口气了,也得给老子上去!”
天钩瀑汗。。。
……
好在黄正早早的来到了武馆,解救了奄奄一息的天钩,然后支呼着袁青去吃饭,顺带给天钩带一份,袁青虽然不满天钩没有完成训练,但仍然是乖乖听黄正的话出去买饭了。
袁青一走,黄正绷着的黑脸瞬间绽放出笑容,兴奋着拍者天钩的背脊,让天钩又是一顿肉痛。
“好小子!我正愁怎么让三弟教你脚法呢,没想到你自己倒是解决了,不错不错。”黄正揪拉着小胡子,两眼尽是笑意,“这下你小子可是赚大了,老三不像我和大哥,他对自家功夫可是当宝贝看着的,能让他教个一招一式,那也是稳赚的,怎么滴,学了一中午有没有学到什么?”
“学到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我快被打死了这是肯定的。。。”天钩赌气的鼓起腮帮子,撩起上衣哭喊:“师傅,师叔这下手也太狠了吧,你看把我给打的。。。”
“哈哈哈,三弟就这脾气,你习惯就好。然后呢,你们还聊了什么?”
这脾气我恐怕一辈子都习惯不了,也不想习惯,他打了个冷战,眼珠子一转,气呼呼的说道:“袁师傅还拿我和徐英的对决威胁我,说输了要打死我呢,然后我就问了句不上场呢,他竟。。。”
“pong”!的一声巨响,远处一个木人的身躯被打得粉碎,脑袋骨碌碌的滚到天钩脚下,抬手未放下的黄师傅笑不露齿,眼睛暗藏杀气,
“徒儿啊,这种话你可不要再讲了,徐英那种废物为师几下子就能摆平,你可莫要不争气啊。”
天钩看了看脚下木人脸上那死不瞑目的表情,转过脑袋对黄正坚定地点了点头。
……
虽说一动就疼的要命,但好歹吃过了饭,最主要也是不想继续接受袁师叔的“爱心指导”,天钩下午也是拼了老命的锻体修炼,几番打拳下来,累的满身是汗,天钩一瞟内堂,袁青还是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他头皮发麻,只得继续苦练。。。
又过了大半晌,袁青终于首肯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屋子,这下场所内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几个和天钩年纪相差不大的弟子也好奇的过来询问,天钩好好诉了通苦水。
“不过,怕是你最近这几天不会很好过。”一脸型倒三角的弟子蹲下身子,轻轻一点天钩的膝盖,被戳到痛处的天钩膝弯一软,差点倒坐在地,正要发火,三角形(便于我偷懒)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根据兄弟们的经验,凡是被三师叔抓住的弟子,不好好教训几天是不会放过的,而刚刚三师叔的表情,明显对你很是满意,这下对于你的单练,怕是不止一周了。。。”
天钩愕然,沉默片许,然后在三角形几个同情的注视下,毅然扛起了比上次重了足足一倍的黑石棍!
“难怪师傅们对小师弟疼爱有加,不仅拥有灵根,修炼还如此刻苦,我等不及啊。”
听到此话的天钩一声冷笑,刻苦?我他妈只是想晕过去逃掉单练罢了!
……
然而天不遂人愿,在天钩意识恍惚之际,他清楚地感到有微微凉的东西滴在脸上,刚开始只是几滴,瞬息就扑面而下,是的,在长年不下雨的沙漠地带,下雨了。。。
所有人都对这场大雨欣喜若狂,半月城虽然有一条隐蔽的地下河可以供水,但大雨带来的不仅仅是简单的水分,还有说不尽的生机,无数犹如草球般的植物在大雨下舒展开来,苛求了多年雨水的它在这一瞬间跳过开花,直接结果,而沙漠中藏身许久的各种生物,也出来狂欢,天钩虽然郁闷,但也对这可遇不可求的天降甘霖欣喜不已,而平时毫无反应的夺灵珠,竟也在吸取着雨水,发出幽幽绿光,只是雨水太大太密,无人发现。
雨水持续时间出奇的久,淋了一场雨的天钩好似洗去了一身疲惫,连中午所受的疼痛也减缓不少,大雨使得武馆的训练提前结束,众人在问候完师傅后纷纷离开,天钩也贼头贼脑的想要混出去,不料刚出大门,就迎上了袁青那张似笑非笑的白脸。
费力的咽了口唾沫,兀自抱着一丝幻想的他战战兢兢地问道:“师叔,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