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繁呆呆的看着他面前的亘月,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忽然听见老人要他把亘月收起来后,才愣愣的伸出手,将那亘月抓在手中。只是就在男孩的手碰见亘月的时候,那亘月则变幻成一个平淡无奇的项链,自动套在了男孩的脖子上。男孩儿再看手中,空空如也,他下意识的摸向脖子,触摸到了一条似是木质的项链。洛平繁有些紧张的看向老人,刚要发问,老人便对他说:“放心吧!没事,这亘月可是玄脉器,你已经得我主人传承,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洛平繁听完松了口气,有些呆呆地问道:“啊,那,那老爷爷,什么是玄脉器呀?”
老人听到男孩儿发问,脸上表情比较严肃,但一说话,便暴露了他心中的骄傲,以及他那无时无刻不是在想怎么显摆的性格。“嘿嘿,要说这玄脉器,你可还真问对人了,我跟你说,你老人家我曾说过的那句上下知个几百年的话,可不是吹的,我敢说这世上,没有比我对这玄脉器更了解的人了。要说这玄脉器呀,是指一件灵器或神器,只有在学了某种相对应的功法、身法或灵技后才能使用它。而这亘月便只有习得我主人的功法后,才能使用的,若是没有学习我主人的功法,你连靠近它都靠近不了。”
洛平繁听老人说完这玄脉器后,大感惊奇,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脑子里不禁幻想自己拿着亘月归隐山林,过着比神仙还滋润的日子……
忽然,耳边响起了咳嗽声,将男孩从幻想中拉回到了现实。“该走了。”老人对着男孩儿提醒道。
男孩听后,一拍脑袋“啊,对,那咱们往哪走?”说完,还向四处看了看,这一看又是一惊。只见这四周尽是石头和土,连个树影都看不到,而且这四周的地面凹凸不平的,像是被什么怪物给翻过似的。
正在洛平繁纳闷时,忽听一旁的老人说道:“别看了,这就是一块坟地,跟我走。”
说话的同时,老人也不理会男孩儿,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待男孩儿反应过来,要跟上老人的步伐时,已经拉下了五六步远,男孩连忙跑了几步,紧紧跟着老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跟丢了。
……两人大概走了两刻钟,远远的便能见到前方有一片树林。二人直奔树林而去…………
又走了半个时辰,二人穿过了树林,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村庄,老人便带着男孩儿向着村庄走去。半路上,老人对男孩说:“孩子,你日后就叫我旺伯吧,我叫你少爷。”“哦。”洛平繁想了想,便答应道。
又过一会儿,两人走在一条通往村庄里的土道上,顺着土道走了进去。
这村子里人比较少,可是对于男孩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来说,还是很多的。男孩一路上东张西望的,偶尔听见几声犬吠也会感到奇怪,尤其是在路过一户人家时,看见几个与他一般大的孩子,正在逗弄一条小狗仔,弄得男孩心痒痒的,恨不得立马过去跟那几个孩子一起玩。
男孩忽然想起以前爷爷曾给他讲过不少世俗之事,关于一些小动物的外貌特征,叫什么名字的,他都知道。只是这一想起爷爷,洛平繁的情绪便低沉了不少,对于那些他从未接触过的新鲜事物,也提不起什么兴趣看了。
对于情绪忽然低沉下来的洛平繁,老人也看到了,只不过却没有劝慰什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劝慰是没有用的。人,总是要长大的。
没走多久,两人便快要穿过整个村子了,就在男孩以为要离开村子时,老人却停了下来,站在一个有些破旧的大门外,敲了敲门。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来了,来了,咳咳。”
声音响起五六秒后,门被缓缓的打开。那开门的是一位老太婆,她的个子有些矮小,皮肤颜色发暗,给人一种不健康的感觉,脸上也布满了皱纹。此时正用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老人和洛平繁,打量的同时也开口问道:“两位是有什么事吗?”话落,还没等老人与男孩答话,便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又问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
老人听完,心说这两句话问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不应该是先问我们是什么人,然后再问我们有什么事吗?再不你就别加上后面那句,“你们是什么人”。你这样搞的我好纠结呀!
虽然听那老太婆说的话感觉有些别扭,但老人下一刻还是回答道:“哦,大姐,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想打听个路,不知道您知不知晓风城在哪?”
那老太婆听后想了好一会儿“风城,风……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要找的风城,是不是那个俗称‘醉酒翁’的风城啊?”
旺伯听到老太婆这么反问,一时间非常高兴,心说有门儿。
“是啊,大姐你知道!哎呀那太好了,那从这儿到那风城怎么走啊?”
老太婆犹豫了一下,“不知道。”
“啊,太好了,不知……道?那,那大姐可知道这村中有谁知道路的吗?”被噎了一下的旺伯并不死心,又追问道。
可那老太婆却并未答话,而是劝旺伯“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活的好好的干嘛去找死啊!”
旺伯和洛平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寻思,怎么打听个路就是找死呢!
那老太婆看见二人脸上的疑惑,便又说道:“你们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件事儿?”
“不知道什么?”
“就是风城变成一片鬼域的事。”
“啊!”老人震惊的望着那老太婆,“大姐你说风城,风城已经变成鬼域了?”
“是啊,我们村里有些人,在风城有亲戚,可现在已经好久都没有了联系,直到前几年有个逃难的路过我们村儿,听到他说我们才知道,风城没了。”
听老太婆说完,旺伯带着男孩离开了村庄,然后顺着那条小土道走去。
二人走了许久,直到那条小土道到了尽头,二人的步伐却依旧未停。
云,在天上飘着,太阳,也慢慢的移动到了二人的头顶上。就在二人前面两三里的地方,有着一座大山,二人的目标就是这座山。
终于,一刻钟后,二人到达了这座山的山脚下,就听旺伯忽然说道:“这风城是去不上了,咱们就先在这山野之间修炼一阵子,游历四方,然后再找大城市,进入一些大宗派学习。走吧,上这座山也算是修炼了。”说完,旺伯就向着山上走去。男孩见此连忙跟上。
二人走在山间,脚下踩着那石头和沙子居多的地面,不难想象,等二人走到坡度比较陡的地方时,肯定非常吃力。到时若一个不小心摔倒的话,那肯定是会顺着斜坡一滚到底的。想到这种情况,男孩在走路时,开始越来越小心了起来。
这时,太阳已稍稍向西偏了一些,男孩儿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向下望去,发现自己已经到达这座山的山腰处了,要再往上去的话,山体坡度可就更陡峭了。男孩转过身看了看旺伯,发现旺伯还在往上去,便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向着旺伯追赶而去。
不过,别看旺伯是个老人,但身手利落着呢,男孩儿就这么使劲的往上爬,也依旧没有超过老人。而时间,就在男孩儿与老人较劲的过程中,慢慢流走。
半个时辰后,走在前面的旺伯突然高兴的喊着“终于要到山顶了,哈哈哈,少爷快走啊,马上就到山顶了。”
疲惫的洛平繁,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来了精神,身体猛然一震,仿佛一辆自行车,忽然被加上了电动马达一样,以比自己全盛时期还要快上两倍的速度向上冲去。
两分钟后,两个人都站在了山顶上,一个满头是汗,一个风轻云淡。旺伯看着满头是汗的男孩儿说道:“哎呀,少爷,多亏这山顶不算高,否则还不累坏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
听到这话,洛平繁直翻白眼,心说有你这么讽刺的吗,这是故意在气我的吧,你说你修为那么高,爬这山没什么感觉,可我只是纳元境而已,真亏你讽刺的出口……
旺伯并不知道男孩心中所想,又接着说道:“唉,少爷,您看我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咱们就在这山上待一段时间,好好的休息休息吧。哎呀,可是在这儿休息的话,等一会儿天黑了是会冷的,不如少爷你去捡一些木头,咱们生个火堆吧!”
男孩听后,心中感到有些不平衡,便问道:“那你呢?”
“我?少爷,您看我这老头子一个能干什么呀!而且这也算是修炼的一种。”
对于这光棍的老人,男孩儿也没什么办法,无奈,便去找起了木头。
这山顶上很开阔,眼睛一扫,就能将这山顶上的事物,看了个遍,男孩看了一下,发现在山顶的另一头,长着十多棵树。便往那边走去,又在这些树中,找了一棵比较小的树,折断了那些他能够到的树枝。
之后,将这些树枝放到一旁,男孩儿又在这附近找了一块儿大石头,然后抡起石头就开始砸那棵树,只是效果不怎么好,砸了半天,树没断,倒是自己被震的虎口发麻,手中的石头都差点抓不住了。
虽然砸了半天都没砸断,但男孩儿并未放弃,等歇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砸那棵树,这一次,男孩才把树砸断。男孩看了看这棵树,又看了看一旁折的的树枝,觉得够今晚用了,便将木头拖了回去。
老人看到男孩儿拖着一棵树回来,微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男孩儿弄到的树。然后便起身走了过去,示意男孩将这棵树放下,待的男孩将树放下后,就见老人的身体闪烁了一下,之后,让男孩儿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出现了。就见男孩儿拖回来的那棵树,竟然断成了十节,那些树枝也从树干上掉了下来。
“嘿嘿,怎么样,老人家我厉害吧!”旺伯有些得意的说道。
“咕噜……”男孩咽了下口水“厉害,太厉害了。”
看到男孩儿那震惊的傻样,老人很满意“这可是我的绝学,你刚才看到的这一幕,只不过是其中的皮毛而已。”
听到旺伯的话,男孩更加震惊,“啊!这还只是一点皮毛,那这么说来,这一招岂不是还可以砍更粗壮的树!”
本来旺伯的神情很得意,可听到男孩儿说的这句话后,瞬间就暴怒了。“嗨呀呀,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靠了!你老人家我的绝学,难道就只能用来砍树吗!”
男孩听着老人那暴怒的话语,有些委屈的小声说道:“可是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