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吃人的妖怪当真是你？”
男子双眼睁得大大的，朗如玉峰的脸上写满了诧异，怀疑…还有…心痛。桃夭一时呆住了。牧之…他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仿佛瞬间就被抽干了气力，手从挣扎的男子脖子上松了下了，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男子从半空中坠了下来…跌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嘴中还不断大叫着；“妖怪啊！咳咳…妖怪吃人了。”这声惊呼让秦牧之回过神来，遥遥相对，只见桃夭正看着自己，脸上面如死灰。“为什么？桃夭，为什么？”本是满腔的愤怒与困惑，可问出来的语调却破碎压抑。让他如何接受，昨日还灵动活泼的姑娘今日却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妖怪。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也早就准备好了面对他的责难，可为什么当这一刻真正发生时，心还是会痛？眼泪自眼角滑落。“牧之，我骗了你，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可我不想最后我会将自己也骗了，我更不知道最后我会真的爱上你。如果我说现在我后悔了，你还相信我吗？”桃夭泪眼汪汪的望向秦牧之，眼里满含希翼。
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不想不管不顾将她搂入怀中，但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秦牧之只能将眼睛转开不去看她。她看着他将头转开，心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痛。他…不会再原谅她了吧，毕竟他看到了她如一般妖怪那样，吃人饮血…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明明还是艳阳天，心却早已冰冷。
从哪天起？她开始成了一个真真的妖怪？是他承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她，还是他将她当作陌生人，彼此擦身而过时？
她记得那天，当她准备恶作剧的逗逗他。故意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苍老丑陋的老妇，只为测试他是否不在意她的容貌，而只是一心爱着她，是否正如他所言，茫茫人海中，只需一眼便能认出她。
那天，她坐在开的绚烂的桃树下，红艳艳的桃花缀满枝头，正如她那时明艳的心情。她看着他走向自己，步步生花。直到他“桃夭，吃人的妖怪当真是你？”
男子双眼睁得大大的，朗如玉峰的脸上写满了诧异，怀疑…还有…心痛。桃夭一时呆住了。牧之…他知道了，一切都知道了。仿佛瞬间就被抽干了气力，手从挣扎的男子脖子上松了下了，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男子从半空中坠了下来…跌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嘴中还不断大叫着；“妖怪啊！咳咳…妖怪吃人了。”这声惊呼让秦牧之回过神来，遥遥相对，只见桃夭正看着自己，脸上面如死灰。“为什么？桃夭，为什么？”本是满腔的愤怒与困惑，可问出来的语调却破碎压抑。让他如何接受，昨日还灵动活泼的姑娘今日却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妖怪。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也早就准备好了面对他的责难，可为什么当这一刻真正发生时，心还是会痛？眼泪自眼角滑落。“牧之，我骗了你，一直以来我都在骗你。可我不想最后我会将自己也骗了，我更不知道最后我会真的爱上你。如果我说现在我后悔了，你还相信我吗？”桃夭泪眼汪汪的望向秦牧之，眼里满含希翼。
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不是不想不管不顾将她搂入怀中，但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秦牧之只能将眼睛转开不去看她。她看着他将头转开，心突然感到一阵揪心的痛。他…不会再原谅她了吧，毕竟他看到了她如一般妖怪那样，吃人饮血…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明明还是艳阳天，心却早已冰冷。
从哪天起？她开始成了一个真真的妖怪？是他承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会在茫茫人海中找她，还是他将她当作陌生人，彼此擦身而过时？
她记得那天，当她准备恶作剧的逗逗他。故意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苍老丑陋的老妇，只为测试他是否不在意她的容貌，而只是一心爱着她，是否正如他所言，茫茫人海中，只需一眼便能认出她。
那天，她坐在开的绚烂的桃树下，红艳艳的桃花缀满枝头，正如她那时明艳的心情。她看着他走向自己，步步生花。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开口问“
婆婆，你可在此见到一个美丽的姑娘？”那一刻，她听到了自己心腔中突兀的颤动。他…不认得自己！
桃夭回忆到这仍能感到一阵心痛，她知道她真的爱上他了，也清楚的明白她快要失去他了。想要为自己辩白些什么，却一时瞥见了地上已干的血迹。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嗤…突然，一种血肉被刀剑刺穿的触感传来，桃夭看见秦牧之正向自己跑来。低头只见一根长剑自胸前穿过。
“妖怪，看你还能不能再作恶？”声音自身后传来。
桃夭只觉身体里有什么正在流失，力气似乎也正在被抽走。双腿一颤，桃夭直直向后倒去，在身体即将摔到地上时，秦牧之已冲了过来，将她一把搂进了怀里。“桃夭…桃夭…你怎么了？桃夭…”他一声声的叫着她的名字。手上的温热是她的鲜血，桃夭睁着双眼看着他。一开口，声音破碎飘零。“牧之…你还记得…五年前…在通灵树下遇见一个女子吗？当时你还借了她一盏灯…”
“我还记得你那时嘴角含笑的模样，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我却觉得岁月一下就被点亮了。当时你还对我说，‘姑娘…天黑路不好走，拿盏灯吧！’我想那时我就已经爱上你了…牧之…你…还记得吗？”
秦牧之点了点头，他其实早就认出她了。她只当他惊艳了她的时光，却不知自己也同样温柔了别人的岁月。
看着他点头，桃夭露出了一个微笑。可眼泪却不禁落了下来。
“牧之…你爱我吗？不是容貌，只是我这个人？”声音颤抖，是不自信。她记得那天她告诉他没见过，一句谢谢便是擦肩。
后来她想他也是平常人，喜欢她也不过是那张倾城的面容。但即使他爱的只是自己的容貌，她也还是想爱他，所以她害人，只为能保住自己的容貌。
爱让人慈悲，也同样让人残忍。
她还记得当她杀第一个人时，鲜血染红了她绿色的衣纱，或许那时她便知道她们会有今天——兵刃相接的一天。当时她就后悔了，却只见满地的鲜血，明艳、寒冷…
“来世我们一定要在一起，那是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我们一起慢慢伴岁月老去…牧之…好不好？”
桃夭感觉到身体越开越轻，仿若一阵风，她就可以飘走了，去到一个没有悲伤的地方。眼神开始涣散，桃夭努力睁开溢满泪水的双眼看秦牧之。
可是…牧之…我舍不得你，再美好的地方没有你我也只是流浪。
终于，双眼开始慢慢闭上，她看见牧之开口说着什么，可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最后死在你的怀里，还能看见你为我落泪。不用分裂也挺好……
终于一切都静了下来，秦牧之用力将桃夭搂入怀中，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止不住往下流。
怎么会这样？他的桃夭怎么就这样死了？他还没说娶她，她还没有成为他的妻，他还没好好照顾她，还没对她说上一世情话，他还有许多事想跟她一起做，还有许多话相对她说，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突然一只手放到了秦牧之肩上。“她是吃人的妖，你是人，怎么可以爱上她？”是杀了桃夭的道士。
秦牧之的双眼一时变得狠冽起来，将桃夭从地上抱了起来。自顾自向前走去。“这里太喧闹，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好不好？”低低吟语。
她们四周早已围了许多百姓，大家指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断续的尖薄话语传入耳中。秦牧之不看人群，只是抱着桃夭离开。身后的话语没有停，但他什么也不在乎了。怀中的人双眼紧闭，面色平和，一如以前在他面前赖皮耍泼时微挑的眉眼。秦牧之微微将唇凑向她，在她嘴角轻轻落下一吻。
桃夭，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只是因为你是你，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