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明明我都无所畏惧,为何我走你不挽留?”
张洋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当年没勇气的手,陷入沉思。
约定的那天,他在一旁陪她站了很久,回来后的两人从树叶葱绿到落叶飘飘再到雪花飞舞都不曾联系过,她也不在缠着他,若不是贝贝出事她会帮忙,他一度怀疑她会不会从此消失匿迹。
薛贝贝已经不知多少次因欠钱被人扣下了,那些人给张洋打了电话,等他过去时才知他们也给张彤尔打了电话。
“你给彤尔打电话了?”张洋对着不远处的薛贝贝问道。
“不然呢?凭你能解决了吗?”薛贝贝抽着烟一脸不耐烦。
只是一向来的快的张彤尔那天却久久都等不来。
“你和张彤尔怎么了?”薛贝贝一根接着一根抽,脚底的烟头越来越多,薛贝贝也越来越慌,“真是愚蠢的人,大金主你不好好供着就算了,人家倒贴你还矫情个什么劲?也就那蠢女人才死皮白脸缠你这么久。”
“啪!”
薛贝贝不在意的摸摸自己的脸,嘲讽的看着盛怒的张洋,“怎么?恼羞成怒了?我说的错了?你来了这么久不也在这一样理所当然的等着她么?”
“倒也有当小白脸的资格。”一旁的混混的听到两人的争吵便也上下打量起了张洋。
张洋转身一拳毫不留情的挥了上去,也不管其他人的拳脚相提,只是抓着一个人没命的揍,他不是恼羞成怒,他只是恨,恨自己这么多年的窝囊,恨自己这么多年的任命,更恨自己这么多年肆意挥霍她的感情。
“我爱她,只是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牵她的手!”张洋狠狠的挥下一拳,暗狠而沙哑的嘶吼出声。
说完人也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对那些混混的拳脚相提也察觉不到疼痛,就那样任人惨打,就似没有生机的人偶。
“住手!”
也不知多久,隐隐约约听到张彤尔的声音,她谈判,她威胁,一个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竟为他变成处理小混混手到擒来。
很快,他被搀扶到车上,薛贝贝一旁并不温柔的处理着伤口,张彤尔静静的开着车,一言不发,不知所想。张洋突然觉得,他该放手了。
车稳稳的停在房外,却听张彤尔不含感情的话“贝贝先去,我和张洋坐坐。”
张洋摇开车窗,正值冬日,寒风凛冽,伤口更被冷风吹得斯斯作疼,“以为你不会来了。”
“这儿的茶还不错,进去吧。”
茶店布置古典,处处透露着茶道的悠久历史,张彤尔静静的泡了两杯茶,却是谁都没有动。
“张洋,我累了。”良久,张彤尔说道。
“我知道。”张洋拿手摸摸杯壁,滚烫的温度是他松了松手,他却仍是固执的握了上去。
“我要走了,明天的飞机。”
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张彤尔怔怔的望着张洋,只要他开口,她就绝不走。
“一路顺风。”张洋松开握着杯子的手,手上仍留有余热,冷冽的冬日,他还是放开了暖暖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