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眨眼即到,看着那一座座崭新的复古建筑,四面秃秃的山上裹上一层银白的雪纱,依山的黄河河面上飘着大块大块的冰渣,古街上零零落落的行人,古镇似乎也在建设中失去了它特有的味道。
那所有着回忆的学校却很是颓败,很多平房破败不堪,四处脱落的灰墙诉说着它的没落,站在教学楼前的大院落里,昔日里打闹的影像似在昨天,张彤尔一阵恍惚。
“彤尔。”远远的传来一声呐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张彤尔望去,只见一个倩影飞奔而来,她张开双臂稳稳的接住。
“彤尔,想死你了。”
“高岩岩,你丫到底喷了多少香水?”张彤尔故作嫌弃的捂捂鼻。
“张彤尔,你是不是皮痒痒了?”高岩岩推开她,一双美目怒瞪着她。
张彤尔眠嘴一笑,反抱住她,“我的岩宝贝,我也想你啊。”
“哟哟哟,这我还没来呢,你们煽情是不是太早了?”伴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充满着戏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张彤尔打量着薛丽琴,不同于高岩岩简短的淑女头,她一束波浪长发归于左耳旁后,化着不浓不淡的妆容,上身白色外穿毛衣,下身黑色打底裤搭着黑色短裙和一双黑色长筒高跟靴,倒与高岩岩穿着风格类似。
“混世三枝花齐喽”高岩岩满脸笑容。
“同学们,人差不多已经到齐,老师们已经被我先前安排去宾馆,现在我们的第一件任务就是拿起扫把重温过去,使劲嗨吧。”
望眼看去,却是班长李磊拿着扩音器在嚷嚷。
校园本就不大,打打闹闹中打扫完整片校园也未废多少功夫,一群人也在熙熙攘攘中去了饭店。而张彤尔,在那一片飞舞的雪花中渐渐放下了四年来厚厚的铠甲。
收拾的紧紧有条的餐馆,菜有条不紊的上传,酒一瓶一瓶的开启,随意的穿梭在餐桌上,张彤尔也喝得有点昏昏沉沉,脸颊一片绯红。
“看到李泽阳喝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张彤尔的声音不高不低。
“什么事,说来听听?”接话声此起彼伏。
“我提个醒,不记得你们男生谁过生日请饭,李泽阳去的迟了。”
“我记起了。”李磊拍拍头,“不记得那会谁缺德....”
“唉唉唉,过去的事就甭提了”李泽阳打断他的话,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
“喔,记起了,那缺德鬼是张洋么,往还剩半瓶酒的酒瓶里撒了泼尿,结果...”
“结果李泽阳去的迟了二话不说拿起就喝了。”
接话声越来越多,李泽阳也不恼,“这么一说,大家记得不,咱们教室门上的那块玻璃碎了,咱们哥儿几个特别爱双手往框上一勾,来回荡。”
“哈哈,哥知道你要怎么扳回面子了,不就是有一次张洋在上面荡,他又爱穿松紧裤,你把他裤子给扯了呗。”
张洋那刚毅的脸上竟可疑的出现了点点粉红,“来来来,大家举杯,欢祝我们十几年后的重聚。”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