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脑看了半天,居然是邹成给我的黑色铁皮箱子。不过他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给我发过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我试着拨了拨邹成的电话,结果仍旧是不在服务区。
第二天我还跑到邹成家去了一趟,然而大门紧锁,也不知道人跑哪去了,这个邹成到底怎么了,玩失踪?
晚上我按网上提供的信息来到了那地下摔跤场的入口处,虽说是地下摔跤场,但那只是相对于它的性质而言,实际上,它是一幢十分高大奢华的建筑。看来,网上关于它是孙茂立或是李祥所开决不是空穴来风。
就在我准备迈进大门的时候,两个彪形大汉伸手将我拦下,其中一个趾高气扬地对我说:“来人止步,请出示参赛证或是邀请函!”
我心道:居然要这两样东西才能进去,我都没有,这可怎么是好?沉思片刻,计上心头,我往右边看了一眼,说道:“喂,老孙呐,你可真太疏忽了,居然连邀请函都没有给我!”
他俩一听,纷纷看向了一边,我趁机一个空间移动来到了内里,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多使用了几次空间移动。
在邹成跟我说我的细胞会在过度使用空间移动之后凋亡的时候,我确实察觉到了在早先几次空间移动之后,我产生了肌肉酸痛的感觉,我以为是过度劳累,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也就没太在意。然而我的身体机能却仿佛出现了衰退的迹象,以前上十楼跟散步一样,现在别说十楼了,上个五楼都喘气。不过在注射了邹成给我的细胞冷凝剂之后,这种情况得到了有效的抑制,我才敢放心地使用空间移动。
我知道大赛会场设在顶楼,就连空间移动带走的往上赶。也不知道到了第多少层,我碰到了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家伙,我客客气气地问他道:“你好,请问你知不知道这次的参赛选手中有一个叫田山的?”
那家伙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怎么,找他报仇?凭你这小身板还是算了吧!虽然这家伙以前也很厉害,但也不过只是暴虎冯(píng)河罢了,还不是给人打得死去活来?但不知道这次比赛是怎么回事儿,身体就跟铜墙铁壁一样,怎么打都没有事,连李祥手下的头号打手于桂龙都差点被他给打断气了!这下啊,李祥估计是跟他没完了!”
我一看他跟个女人似的口若悬河,慌忙打断了他的话茬:“那个,田山现在在哪儿?”
他一呆,道:“当然是在休息室等着了,不过你可千万别乱来啊!为了防止彼此间有深仇大恨的参赛者私底下寻衅滋事,平时在休息室旁都有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把守的,”他顿了顿,神秘兮兮地看了看我,“诶,你是怎么跟田山结仇的?不过也是,那个田山啊,诶诶诶……”
我不等他啰嗦完就已经走开了,这家伙真是太健谈了,我估计就算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一个人也能够滔滔不绝地讲下去。
此刻,我正站在休息室旁的一个拐角处,一转头就可以看到休息室。确实如同那个工作人员所言,门口站着五个荷枪实弹,穿着黄褐色迷彩服的特种兵。好家伙,看到这架势我着实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硬闯的话我估计我会被打成筛子!
而且,空间移动也是不能用的,首先,不清楚里头的情况,所以无法使用,其次,就算对里面的情况了若指掌我也不敢贸然使用空间移动,因为万一惊动了门口这五个家伙,就是得罪了孙茂立,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那就只好等田山出来再见机行事了。
等了一会儿,田山总算是出来了,不过门口这五个特种兵始终亦步亦趋地跟着田山,我也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们。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看来这就是比赛的会场了。我稍微打量了一下,入目处尽是黑压压的人,人群围成了一个圆弧形,中间是一个铁笼。而田山则是坐在了最前排,随时准备上场。我只好随便找了个地方站着准备找机会行动。
在田山之前有两个人上了场,他们打了大概半个小时,直到其中一个被打到血肉模糊才算结束,不过站在台上的那个人脸色也不好看,身上伤痕累累,殷红片片,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那个被打倒的人的。
说实话,我是有点反感他们这种做法的,既不尊重别人的生命,也不尊重自己的生命。然而我更讨厌的却是诸如孙茂立等人,他们为谋取暴利不择手段。我相信,他能达到今天这位置,不是满手血腥怎么可能?这种方式肯定会给孙茂立他们带来很多不义之财,也肯定会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想了一会儿,我又把思绪转移到了台上。
现在田山已经上场了,不过他已经打完了一场,由于我曾经看过wwe的铁笼战,现在又看到了现场版的,心中难免震撼不已,所以直到田山把那人打倒之后我才恢复了思绪。现在进行的才是真正的总决赛,由第一场比赛的胜利者和田山打。
只见那人跳起来就是一拳朝田山面部打来,田山不甘示弱,同样用拳头向那人的拳头迎去,那人的拳头碰到了田山的拳头后居然疼得咧开了嘴!
他见田山拳力刚建,便用腿来了个膝撞,田山料到他会用这么一招,忙硬拿肘子顶向那人的膝盖。那人见状,害怕吃亏,只得收回膝盖,同时用一招擒拿手控制住了田山,趁此良机,那人用拳头朝田山的脸门猛地砸去,突然,我看到了那人的拳头间光华闪耀。
铁拳套!我在心里暗道。铁拳套又叫指虎,是格斗拳法家的常用武器,将有效用来加强格斗拳法家的杀伤力,其变化多端,亦可将其他兵器融合拳法套路之中。不过像这种摔跤比赛是不可以携带武器入场的。想不到这家伙为了胜利,居然卑劣得使用起了暗器!
我以为田山必死无疑,没想到他脸上竟闪过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硬生生的用脸扛下了这戴着铁拳套用力挥来的拳头,但是,别说伤口了,田山脸上一滴血都没有流!莫非,田山真的变成了铜墙铁壁?
田山趁那人目瞪口呆之际,一脚把那人踹到了铁笼上,田山还不罢休,把他拖起来又是一拳,直到他一动不动了,裁判员才进来宣布田山胜利,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死了。
我以为田山还要进休息室洗浴一番,可没想到他到组委会领了奖金就径直往门口走去。我看那奖金不像是五百万的样子,应该今天先拿一小部分,等过几天再来拿剩下的。
期间不断有话筒向他伸来,他只是用手拨开就继续走,也有议论他的,但他并没在乎。我见他往门口走来,忙向人多的地方挤了挤,在这种地方跟他发生冲突太不明智了,反正他要走了,等他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田山跑到停车场想开车,但我已用空间移动来到了距他不远处,这里人少,先下手为强!
我意念一动,来到了他的身后,并且一拳砸向了他的后脑勺,他冷不丁受了这下,倒也有点吃惊,我这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竟然好像砸在了一坨铁上面!他一个踉跄往前跌了几下,转而摸了摸脑袋。
他转过身来,并没有着急向我发动攻击,只是说道:“真能耐啊,居然被你一路跟到这里来了!”
我神情冷峻,看着他道:“少说废话,把钱和湛卢给我,还有,你的命!”
“你的钱,早已被我花光,湛卢呢,就在我的车里,”他戏谑地俯视着我,“至于我的命嘛,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到了!”
说罢,一记掌刀向我挥来,我连忙一躬身,避过着一掌。同时抬腿向他踹去。他来不及闪躲,却并无大碍,这家伙硬得很哩!他两手抓住我的一条腿,顺势就把我甩了出去。
我见状,知道跟他硬拼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于是在被甩出去之际我仔细地看了看车里的情况,只要一眼就可以!
接下来,我看到白光一闪,接着我就出现在了田山车子的主驾驶的位置。他倒也没有把湛卢藏起来,而是用一块布包裹着随意放置在挡风玻璃前面。我一把抓起湛卢刀,然后用空间移动一下子移动到了车顶。
我看了看田山,他正气急败坏地朝我扑来,我把包裹湛卢的布解开,然后意念一动,来到了田山的背后,一剑划过田山的后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下,他后背竟然出现了一条大大的伤口,而且在往外滴血!看来,湛卢刀可以砍伤田山!
我见田山腿要动,连忙移动到了一旁,他的确伸腿向后面狠狠地踢去,不过这一下却扑了个空。
“哈,哈,哈哈哈……”田山收回腿,开始冷笑了起来,“空间移动者确实很烦人呐!”
“把你拿去的钱全部还回来就好,何苦整天打打杀杀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是吧!”
“哈,好啊,不过我把钱都放在了家里,你陪我一起去拿啊!”田山这样说道。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这么一个暴虎冯河的蛮汉居然一下子变得这么通情达理,我心下一凛,心道这肯定是他的阴谋诡计。说道:“你手上不是有钱吗?”
他接着说道:“你不是说冤家宜解不宜吗?怎么,现在又疑神疑鬼了?他们的五百万奖金是分多次付完的,你说,现在这点够不够呢?”
我撑起下巴若有所思,他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我多年积攒的钱确实不止他手上那点。不过他诡计多端,我又如何能够轻易相信他呢?!
他见状,道:“算了,算了,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也没办法,不过我可要走了哦。”
我心想:这家伙家里肯定有钱,我干脆到他家走一趟,反正我的湛卢能够砍伤他,而且我又有空间移动的能力,真要打起来,我不觉得我会吃亏。想到这,我上了他的车,不过保险起见,我坐到了后排。
很快,车就徐徐启动。一路上,田山没有什么动作,我的顾虑登时消除了不少,不过我还是紧紧盯着他。我们穿过了繁华的商业区,转过街头巷尾,来到了海边,我们这座城市是临海城市。现在已然是深夜了。
“哟,你家还在海边啊!”我调侃他道。他听后并没有吱声,只是把车开向码头,我隐约感到不对劲,便问“你家不会在海上吧!”
他道:“差不多吧!”我听后一头雾水,继而是一团怒气直往上涌,一种被耍了的感觉顿时极为盛炽。我扬起湛卢朝他砍去,他急忙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我也打开车门,追了过去。
这时,一阵巨大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艘巨大的货轮正缓缓启动。
我挥手朝田山拍去,他作势左手扬起作格挡状,我膝盖提起撞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我心道:坏了!刚刚在停车场的时候也是这样,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果不其然,我的腿又被他给抓起,然后顺势甩了出去,不过这次他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
在飞出去的时候,我试着用空间移动逃脱,但一阵剧痛如潮水般从脑袋上袭来,我失败了!
这下糟了,我被田山从码头边甩出,田山的力道相当大,我一下就被甩出了很远,“扑棱”一声落在了水中。我急忙挣扎着浮出水面,想使用空间移动却仍旧头痛欲裂,没法子,只得游到岸边去,再看岸边时,田山却不见踪影。
此时,那艘巨大的货轮已朝我驶来,巨大的涡轮搅得水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我吸向船边。坏了,如果撞上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我连忙向一边游去,但根本无济于事,涡轮产生的巨大吸引力令我寸步难移。紧急中,我想起带舃说的高精密干扰仪器,又想起刚刚田山在我背上拍了一下。于是伸出手摸了半天,慌乱中总算摸到了一个纽扣般大小的玩意,我赶紧把它扔掉,然后往上面一看,看到了船舷,接着意念一动,抓住了船舷,趁四下里无人连忙一翻跌落到了甲板上。
我急忙站起来,想要移动到岸边,然而现在已经看不见海岸了,也不知道是这船开得太快还是周围太黑。唉,刚刚如果不是我脑筋转得快的话,现在早就变成肉泥了!
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一时半会儿我也回不了家,而且不知道这船要开到哪里去?
一般来说,像这种货轮基本上是要出国的,如果到东南亚一些国家还好,如果是开到美洲或非洲一些地方就完蛋了!
“嗒嗒嗒……”一阵鞋底与船板摩擦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急忙躲到了一旁的箱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