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黎明还有很远的路途，繁华杭州也在夜幕下一点点安静下来。
虽然夜很深我却在床上难以入睡，因为人是一种有思想的动物在深夜总会想起或者被迫想起自己情愿或者不情愿的往事。
公司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人也不在吵闹；夜已经很深了！
辗转反侧的我也慢慢的被困意侵袭着让我不得不闭自己胡思乱想的眼睛。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还徘徊在浅睡与熟睡之间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轻轻的开门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却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房间里面传来人嘀咕的声音听不清是男是女，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而且压低着像是再说什么秘密一样。
还不……
等……
如我耳朵里面仅仅就是那些语调稍微高一点的词汇而已，在困意恶魔的侵扰下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妹妹去哪里了？”问他不下于上千次的问题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面。
而他在梦里还是用同样的话来回答我：“你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你们有一天会相见的！”
我羡慕他的全部我也讨厌他的全部，最令我讨厌的就是他这句话。
“寺庙前面的坟墓是谁的？”
他总是笑着看着我不说话而他却总是对着那个矮小并没有墓碑的坟坐着，那个坟墓好像有些他全部的回忆。
我依稀的记得我们是怎么来到那里的，我讨厌那个地方就像我讨厌他一样。
“为什么要带我离开？”在迁徙的路上我问他：“我们在那里不是很好吗？干什么要离开呢？”
而妹妹却牵着他的手从来也不会说像我这样的问题，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是人！”这是他给我的唯一答案。
“我们是人！”妹妹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调皮的对着我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嘲笑我是个白痴，而我却没有任何的生气。
我慢慢的大了，他慢慢的老了！自从妹妹消失过后我更加的讨厌他而他随着岁数的增大也更喜欢独自坐在坟墓前默默的看着。
慢慢的我遗忘了很多事情，看着他坐在坟墓前面我不自觉的想起她还在的时候；她喊我哥哥我叫她妹妹我们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但是我们却有着那些痛苦日子里一起开心的时光。
当他老去的时候他总是对着我笑，我也慢慢明白他说的那句话的含义：我们的确是人！
在流亡的岁月里她总是让我背着她跟着他不算太快的脚步，我曾被着他轻轻的问着妹妹：你想回去吗？
她总是拍打着我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哥哥，我们是人！爷爷不是说了吗？”
在无数的黑夜里面她在我的背上看着日出的景象并大声的叫着好漂亮！
我总是用同样的话嘲笑着她而她总是紧紧的掐着我的耳朵。
当那缕阳关刺进我的眼里我总是眯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直视它，而在睡梦中我却再次眯起自己的眼睛醒了过来。
我匆忙的洗了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自觉的在嘴中念叨着她的名字，他说的我们会见面的；而她现在又在哪里过的怎么样呢？
总有一天会见到的！看着初阳就像看到那时的她一样我轻轻的笑了出来。
在出门的时候我遇见她，她打着哈欠证明着自己并没有睡好。
“上班去的吗？”我问了一个不能再多余的问题也是人们最喜欢问的废话之一。
“嗯，是的！你也是吗？”她回答显得很有礼貌但是反问却是礼貌到极致废话的表现。
她笑了不知道是笑她反问问题还是出于习惯性的笑容，我也笑了出来那并不是习惯性的笑容而是在笑我们之间的问题与回答。
一起！她做了个手势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和小丽走的很近吗？”在路上她有意无意的提到小丽这个名字：“不要误会我就是看到那天你和她一起吃饭。”
“我和你走在一起，我们关系很好吗？”我不想回答却间接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很在意他她吗？”
“没有只是看见你和她在一起才问的。”她对于我突然问的这个问题好像已经早已做好回答的准备。
“陈科长找过你吧！”她不是问而是用一种半肯定的语气说着。
“是的！”我并不想否认也没有否认的必要：“的确找过我！”
“没对你说什么？”她收起自己的笑脸用疑问的口气说着。
没有！我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不管她信与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短短的时间短暂的接触让我知道她张雨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美好，我现在才感觉到自己没有进公司却早已被她安排好了一样！
工作还是那样不顺他仍旧没有给我什么和善的面目表情，当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小丽却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拉着她离开了办公室，当他在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下班之后只有我和他留在办公室里面！
“如果你不笨的话就快点离开！如果你是……”他还没有说完张雨情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谈话？”她的话在配上她不好意思的表情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她是故意的：“我宿舍灯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多么简单而又让人不能被人抱怨的理由被她随口说了出来。
他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唯一不同的他变成了她仅此而已！
在我去之后才发现灯的确坏掉了，我不禁的觉得她并不是有意这么做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她来的太是时候了。
……
“我们是朋友吗？”和她走在一起她问了出来：“如果是的话就等事情还没有发生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半年前的事情！”小丽看着我很认真的说着。
“你说的是半年前有人失踪的事情吗？”她提到半年前我只能想到这件事情。
她的神色有些激动起来：“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她已经死了！”
她的话是那样的肯定不容别人怀疑：“她已经被人杀死了！”
被人杀死了！这短短的几个字在我心中回荡着让那五具血淋淋的尸体在我眼前飘荡着；而我的呼吸也不由的加快起来！
她没有发现我的不正常而是轻轻的抽搐起来：“虽然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但是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看到她的模样一种根无形的针深深刺进我跳动的心脏让我快窒息起来，阵阵的痛苦不断向我的全身传去。
我看着她没有知觉的说了一句：“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