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溪一路小跑回家,心不住的狂跳,脑海里全是男子温润如玉的嗓音,她从未爱上过一个人,也不清楚这种感受,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感觉。她的父母便是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可花梦溪却是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她认为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可今日的男子,只是一面,却深深住入她心,花梦溪觉得自己与他很熟悉,可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她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正当花梦溪纳闷着的时候,已不知不觉间到了家,她抿了抿唇,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也就是一间杂房,随意收拾一下,摆张床,放张桌子,便是花梦溪的房间了。花梦溪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怔怔地出了神,又想起了死去的母亲,如果母亲还在,她是不是可以问一问母亲她那种奇怪的感觉,就不用自己在这苦思冥想了,但她记得,母亲曾把她自己与父亲的感情称为爱情。
花梦溪忽然又想起白日里那个男子的笑容,脸微微一红,可她却清楚的记得,男子的衣装和包都是她在电视里看过的名牌。或许他是个王子一般的存在吧,花梦溪暗自想到,她知道,自己只是个灰姑娘,可她又有多希望男子会是自己生命中的那个王子,带着她这个灰姑娘离开这,但那只会是童话里的情节。花梦溪眼中闪过失落,她真的厌恶了她现在的生活,即使她面上冷冷淡淡,无所谓的样子,但她却在无数个夜晚暗自垂泪。她并不坚强,她只是习惯了伪装,把柔弱的心,藏在虚伪的坚强之下。
忽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入花梦溪的耳中,“妹妹啊,姐姐我来看你了。”花梦溪一听便知是她那烦人的堂姐花茹意,便微微偏头,不打算理她,花茹意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亲爱的妹妹,还没吃饭吧,哎呀,瞧我这记性,我爸叫我拿饭菜过来,被我给忘了。”花梦溪还是不吭声,花茹意却撇了撇嘴,说道:”切,装什么清高,真没意思,告诉你吧,我妈已经在帮你筹划婚事了,就是村口那个三十多岁的痞子刘员福,别人礼金老多了,这门婚事怕也是成了,你呢,就等着乖乖嫁过去吧!“花梦溪猛地抬头,花茹意却已经走了。
花梦溪死咬着下唇,怔怔地望着地面,她觉得自己真悲哀,她恨,恨大伯父大伯母的冷酷无情,恨父母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更恨自己的懦弱无能!花梦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她赶紧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自己说道:”花梦溪,你要坚强,不可以懦弱,你不能让敌人轻看你,再忍忍,你一定会逃离他们的!“
她神情恍惚的望着月色,缓缓入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