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梦溪一觉睡到天亮,完全忘记了自己被逼婚的事实,待回归事实以后,某货仰天长啸,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心里又开始想后路,刘员福是绝对不能嫁的,但她又没有办法,虽然自己了信息给陈皓曦,可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花茹意却在这时和大伯还有伯母进了她的房间,大伯进门待了一会就离开了,,大伯母却拿出了一套红色的传统嫁衣,叫她赶紧换上,花梦溪刚想来个宁死不从,花茹意就冷冷地开口:“你如果不换,我们不介意帮忙的,到时候就没那么简单了。”
花梦溪思索了一下,便把大伯母和花茹意赶了出去换起了嫁衣,心理安慰自己:换上就换上,又不会少了块肉,现在先随着他们,一会再见机行事想办法逃婚,想着便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穿完衣服,刚开门,花梦溪就看见花茹意和伯母一脸警惕地看着房门,好像生怕她逃跑似的,花梦溪不由得好笑起来,他们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以为她会逃。
大伯母见花梦溪出来,连忙又一脸笑容地把她拉到房间,递了个眼神给花茹意,花茹意立马会意,冲着后面招了招手,几个大汉和一个老妇人就走进了房间,花梦溪没有记错的话,这几个人都是刘家的,心底冷意闪过,真是有劳他们操心啊。
几个汉子走了上去,用麻绳绑住了花梦溪的手,将她按在椅子上,老妇人连忙上前,把自己拿来的小箱子打开,取出里面一些比较原始的化妆品,开始给花梦溪画起了新娘妆。
画了好半天,花梦溪都快坐不住了的时候,老妇人才收手,在花梦溪额间点上一点红红的朱砂,然后满意地看着花梦溪的脸,不得不说,花梦溪是老妇人这辈子画过最满意的新娘妆。
花梦溪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柳眉弯弯,红色眼影在眼角处微微上挑,皮肤吹弹可破,嘴唇却像吸了血的红,娇艳欲滴,妖艳的脸庞上一双清冷的眼睛却泛着淡淡蓝光,额间那一点朱砂让花梦溪整个人像那画中走出的谪仙,美艳不可方物,像一朵玫瑰,却又带着危险的刺,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沉迷却又不敢靠近。
花茹意心底又升腾起了浓浓的嫉妒,可细想之下又释然了,花梦溪一会就要和刘员福结婚,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登记,只要花梦溪嫁给了刘员福,她这辈子就毁了,自己又何苦拘泥于一时呢,想着换上了一副阴森的笑容。
花梦溪的双手被人绑住,房子里和送亲队伍又有那么多刘家的大汉,自己中途逃跑的希望怕是破灭了吧,动了动被捆得微微有些发红的手,却发现捆得结结实实,根本挣不开,心底有些失望,但她向来是不到最后一刻不罢休的人,随即又燃起了希望,只要还没过门,她就有办法逃脱。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老妇人带着花梦溪还有大伯、伯母、花茹意一行人上了一辆车子,车头处摆了一对红色嫁衣的夫妻玩偶,下面还写着百年好合,一看就是喜车,花梦溪被人强行带上车,那些人把她的眼睛蒙上,把她的耳朵堵上,把她的嘴封上,又把一个花球绑在她那双被囚禁的手上,刚好挡住先前那些人绑她手的麻绳,最后为她盖上了红盖头。花梦溪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盲目地坐在车里,心底有些绝望,若是她今天真的嫁了,她的名声就毁了吧,她突然思考起来自己名声不好,陈皓曦还要不要她,可随即又摇了摇头,如果今天真的嫁了过去,她自己都不能容忍这样的自己再留在陈皓曦的身边,但如果以后的日子里没了陈皓曦,让她和那个刘员福苟活下去,她还不如一死,这样像别人玩物一样卑微的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想着,车子却停了下来,有人便粗鲁地推着花梦溪示意她下车,花梦溪跌跌撞撞地下了车,被人推着前进,她什么也不知道,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拉着停下,突然膝盖一疼就跪了下来,刚想起身,却被人死死摁住,微微弯身。
花梦溪不知道她已经行了第一大礼,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但茶花村却依然秉持着古代婚嫁的传统,三拜以后就算是结婚了,然后再送入洞房,第二日再去附近的镇上去民政局登记。而花梦溪被人挟持着,五感尽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走过红毯和刘员福一起拜起了天地,而刘员福的小动作并没有人发现,在大家眼中,新娘子诡异的姿势只是因为太紧张,一些年轻男子不住地叹息,花梦溪长得好看,人也不错,在场的很多男子都曾爱慕过花梦溪,却因为花梦溪的身份和家里人的威压吞到心底,今天这个女子却嫁给了三十多岁的刘员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众人皆是惋惜,可却没谁敢阻止,刘家是茶花村这一带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没有人敢和刘家叫板,心底惋惜着自古红颜多薄命,面上却喜气洋洋地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