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但花茹意却并不打算放过花梦溪。就在花梦溪十八岁生日前一周左右,她神秘兮兮地和大伯还有大伯母说些什么,下午又出了门,而大伯和大伯母今天一整天都对她特别好,让花梦溪觉得怪异不已。但花梦溪也是不理的,秉持着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像往常一样吃完午饭打算去洗碗。
“哎呀,梦溪呐,你去休息吧,这些碗待会我来洗就好了。”花梦溪刚起身,大伯母的嗓音就传入了她耳中。
花梦溪心生怪异,大伯母一向很懒,怎么今天一下子就变了呢?但既然有人要帮她做家务,而她又不傻,就让别人做吧,想着便离开了。
大伯母下一秒就有些后悔了,她这辈子最讨厌洗碗了,刚才也是一时糊涂才这样说的,而之所以她态度会转变,完全是因为早上花茹意和她说的那件事,为了那件事能成,她就只好委屈一下自己了,想着那笔丰厚的礼金,大伯母又释然了。
大伯父吃着吃着有些担忧地抬起头,冲着花茹意和大伯母说道:“这样真的好吗?”花茹意却是不以为然地咀嚼着,好一会才说:“礼金都收了,你还想怎么样,爸,你就放一万个心,这件事交给我妈就好了。”大伯母立即点点头道:“那礼金可多了,咱们攒半年都攒不到,而且你看我今天对她那么好,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饭桌上陷入了沉默,几人都开始思考这其中的利害,花茹意则开心极了,因为她的阴谋得逞了,只要花梦溪嫁给了刘员福,自己只要再添油加醋,以陈皓曦的身份,肯定就会抛弃花梦溪的,而自己就有机会了,只要让陈皓曦和自己在一起,她就可以去花梦溪面前炫耀,这些年被她压了那么久,终于可以翻身了。可事实上即使花梦溪嫁给了刘员福,陈皓曦也不会抛弃花梦溪,而且还有一个近乎完美的江筱珊,这辈子都轮不到花茹意,可花茹意却还是傻傻的以为只要害了花梦溪自己就有机会了。想着花梦溪被自己踩在脚下花茹意便开心不已,继续在脑海里筹划着自己的阴谋
而这一切花梦溪却一点也不知,她自在地哼着小曲儿,想着自己的事,一会摆弄一下桌上的东西,一会又收拾一下床铺,心中还计划着给陈皓曦一个惊喜,她想写封信给陈皓曦,寄到他家,等到时候他带自己离开茶花村回他国外的家的时候就可以一起拆开这封信了,她要写些什么好呢?她要感谢他们的相遇还有很多,说做就做,花梦溪准备好信纸,拿起笔写下‘致皓曦’。
可刚写完这三个字,花茹意就进了她房间,似笑非笑地说:“梦溪,我爸妈有事找你商量。”
花梦溪有些疑惑,大伯父大伯母有事?但她并没有说什么,赶紧把那封只写了三个字的信纸装进抽屉,便跟着花茹意去了客厅。
“梦溪,来了啊。”刚到客厅,大伯母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花梦溪不冷不热地点点头问道:“大伯,大伯母,你们找我什么事?”
大伯把头扭向一边,示意伯母来说,伯母立刻开口道:“梦溪,你坐,就是啊,你见过村口刘家的那个刘员福吗?”花梦溪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缓缓地回答:“见过,怎么了吗?”
伯母一听,小心翼翼地说:“他啊,家里人忙着帮他找门亲事,刘员福他又看不上我门村里那些土生土长的女孩,愣是要找个好看的,你看我们村子啊,都是粗人,要干活,哪来什么好看的啊,所以......“
花梦溪听明白了一些,嘲讽道:“所以呢?所以你们就想让我嫁给那种人,他三十九岁了啊,我还有一周才十八,你们也做的出来,他们的礼金多少啊我猜猜,三万还是五万啊?“
大伯父脸色变了又变,怒喝一声:”闭嘴,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丢我们花家的脸!“花梦溪怒极反笑:”哈哈,丢你们花家的脸,你觉得现在的花家还有脸吗?哪还需要我丢。“
伯母气急道:”你什么意思!“花茹意又一脸怯怯地说:”梦溪啊,咱爸妈这都是为你好啊!“花梦溪更加好笑地说:”哦?为我好,不需要,这门婚事那么好要不你嫁过去吧,你过的好我也就好了,还有不要用咱们,他们不是我爸妈,我爸妈早死了。“
花茹意一下子气了,张着嘴‘你你你’了半天,花梦溪瞪了花茹意一眼,愤怒地说:“你们谁爱嫁就嫁,反正我不会嫁给那个人渣的!”
伯母拍案而起:“花梦溪我告诉你,你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礼金都收了,我们养你那么多年不是白养的我告诉你!”
花梦溪心中一凉,看看,这就是她的亲人,几万块就把她卖了,她的大伯,她的伯母,还有那所谓的堂姐,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啊,就是这幅德行,她只觉心凉无比,嘲讽自己居然还对这所谓的亲人抱有那么一丝幻想,真是傻啊。她又想起了陈皓曦,心底打定主意不嫁,父母死后的那七年,唯一能带给她温暖的人就只有陈皓曦,她既然选择勇敢地和他在一起,即使她什么也帮不上他,但绝对不能给他添麻烦。
“礼金我劝你们退回去,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的我告诉你们!”花梦溪说完便一甩袖子离开了。
伯母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大伯听了那句死都不嫁有些想打退堂鼓。花茹意立马说:“爸妈,堂妹她太小不明白,我们花家即使落魄了,但好歹曾经是个世家,梦溪嫁不嫁都得嫁啊,我们连礼金都收下了,怎么能反悔啊!”
“可是她死也不肯嫁啊。”大伯叹了口气继续说,“难道真的让她去死?”
花梦溪阴狠地笑了笑说道:“放心,咱们在婚礼举行前把她关在房间,定时送食物,等到出嫁那天把她绑过去就好了,她手上要拿花球,可以遮住绳子,别人就看不出端倪了,至于洞房吗嘿嘿,下一些药就好了咯,而且我相信她没有那个胆量去死的,顶多拿来威胁我们而已啊!”
伯母想了想,一下子笑了起来,拍了拍花茹意的肩膀道:“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聪明!”花茹意也笑了起来,想着花梦溪今后的生活顿时开心不少。而伯父思索片刻想了想那笔礼金后也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