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皇后嫉恨如贵人独得圣眷,竟然买通了太医院的御医,将如贵人八个月大的胎儿生生害死了,那是一个初具雏形的男婴,也是他的第三个皇子,他甚至想等他成人后,直接立为太子!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杀死那个女人!可当时皇后势力太盛,她的母家是北名第一世家大族~王氏!她的父亲官拜丞相,朝中党羽众多,桃李更是遍布天下。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废掉皇后,将她打入冷宫!只能劝慰如贵人与他一样,装作不知情地样子,只能严厉处置了涉事的太医和宫女等人,此后,绝口不提这件事。
不过,他绝不会让她心爱的女人忍气吞声的。
一年后,如贵人再次怀孕,这一次,他选择故意冷落如贵人,让皇后放松警惕,实则暗中调动了所有的力量,全力保护她的孩子。这一次,终于如他所愿,他挚爱的女人顺利为他诞下了三皇子~旻翡。他与如贵人说过“我们的孩子,男为翡,女为翠。”那之后,他顺势将如贵人册封为如妃,既然已经将他的爱情昭告天下,那么,她必须有一个足以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身份,让她们在害她之前,估测一下后果她们是否承受得起!如妃,并不是容貌冠绝后宫佳丽,他的妃嫔中,容色更胜如妃一筹的,大有人在。不过,只有在她那里,他才能彻底卸下防备,像一个孩童般天真烂漫。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王氏家族的势力和声望已经大不如前。皇后,也只剩下了那所谓的称呼而已。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将王氏彻底击溃!
两年后,皇后利用诡计诞下了五皇子旻卮,不过,仍旧是回天乏术。王氏昔日的无上风光不复存在,他处死了王丞相等奸臣,将剩下的老弱病残流放至边疆,至于皇后,他只是将她禁足在甯心宫。毕竟,大皇子旻颐,二皇子旻玢已经知事了,若是他将他们的母后打入冷宫,他们又会如何看待他?
由于五皇子诞生不久,王氏就陷入绝境,皇后也潦倒不堪,大皇子与二皇子皆认为他是灾星转世,虽同为皇后所生,却恨他入骨。后宫诸人更是处处对他凌辱欺虐,他在这里,地位远远不及一只蚂蚁。而身为皇上,他无动于衷,这个孩子,他一点点都不喜欢,甚至厌恶之极。
九年后,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从不参与皇子争斗之事的明老元帅为他所用。十年后,他有了自己的专属情报网,有了自己的私人军队,甚至,朝中不少权臣已然被他纳入羽翼之下。大皇子与二皇子也与他冰释前嫌,全力辅助他。
与他精心培养的三皇子旻翡相比,他出色了绝不只百倍。
这些年,他为北名取得了数次战役的胜利,身为他的父皇,他第一次为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骄傲。似水城一战,是他为五皇子设置的最后通关令牌,若他成功取得,那么,他愿意将帝位传给他!旻翡固然是他的最爱,五皇子登基后绝不会让三皇子善终,但是,对于北名的最高统治者他而言,在江山面前,所有人,必须让步!
可是,就在他焦急地等待着前线捷报频传时,从不出差池的五皇子竟然让他失望了。
看样子,众皇子夺嫡之争,才刚刚打响啊!
旻卮此番回来,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而他,选择静观其变。
一个月的舟车劳顿,尽管一路上经历了无数的磨难挫折,五皇子等人终于回到了北名皇城~名都。
尚未歇息,大皇子,二皇子以及众幕僚,就在丑时聚集在了五皇子府。旻卮环顾四周,不出预料地没有明老元帅的身影。呵呵,明盈是铁了心要背叛他了!只怕明老元帅早已与三皇子旻翡狼狈为奸,故意设下迷魂阵,利用明盈来害他!明盈,难道从前的种种深情不渝,你竟都是装出来的吗?只为了在这最后关头,给我致命一击!我竟不知,原来我才是那个被你玩弄在手掌心的废物!可笑!真是荒唐至极!
旻卮不禁冷笑出声,众人皆一脸茫然。大皇子旻颐疑惑地看着他:“为何不见明老元帅?”平日里,最忠心耿耿的就是他了。
“别提那个老匹夫!”旻卮闻言,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五皇子何故如此忌讳明老元帅?
“似水城一战,明盈借来了忘忧岛的军队,并且假扮成忘忧岛岛主南卿,本以为她是来助我一臂之力的,谁知却在最危急时刻,下令全军撤退,直接导致了我方兵败如山倒,似水城片刻之间落入敌军手中!”旻卮不甘心地解释着,如今想来,只怕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吧!明盈,你的心思,太过深不可测!
“竟有此事!可那明盈,不是对你爱之入骨吗?怎会如此待你?”二皇子冷不丁撞上了旻卮的枪口。
“我也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呢!”旻卮稍稍不耐地回答他。此刻,他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这些时日,三皇子与四皇子等人,一直在朝堂之上弹劾您居功自傲,妄自尊大,甚至说您不顾似水城众将士的安危,弃城而逃。”吏部尚书东方恪悄悄扯开了话题。明家的叛离,已成定势,何苦自寻烦恼呢?
“这些人真是满口谎言,欺人太甚!”中郎将司徒庭面色铁青地骂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旻卮唇角爬上一丝鄙薄的嗤笑。旻翡,旻辰,如妃那个贱女人的好儿子!你们别高兴地太早!
“朝堂之上,大部分人都是忠于您的,即使此次失利,但是反对的声音并不多,您无需太过担心。”大司马周洛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走向。
“五皇弟,为今之计,你最好先负荆请罪,以取得父皇同情,希望他能对你从轻发落。”大皇子仔细斟酌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