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犹豫什么?”林牧白皱眉道:“你如果不把事情全部都说清楚的话,我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救不了你啊。”
赵伟俊又犹豫了下,然后放弃了般道:“唉!算了!我都告诉你吧!我、我曾骚扰过王寡妇!”
“骚扰?”听见这个颇为现代化的词,林牧白愣了愣才问道:“这个骚扰,具体是什么程度?”
“我曾经在她面前开荤段子、色迷迷地看着她、偷偷跟在她身后、偷看她洗澡、偷她衣服……还曾经偷闯她家家门。”赵伟俊撇过头道。
“……”林牧白。
“其实她没诬告你对吧。”林牧白漠然道:“你是***她了对吧!”
“没有!我真没有!”赵伟俊急道:“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
“那你又是偷窥,又是跟踪是干吗?闲着无聊吗?”林牧白漠然问道。
“我……就是看王寡妇长得漂亮,所以就想调戏一下……”
“你是看王寡妇长得漂亮,所以就想上她的床!”林牧白斩钉截铁道。
“……”赵伟俊默然。
“唉……”林牧白叹了口气,然后又问道:“那这些事情,都有什么人知道?”
“差不多……所有人吧。”赵伟俊尴尬道。
“……”林牧白。
这个新手任务难度是不是太高了一些啊?林牧白在心里抗议道。
“王寡妇自称遭强是在什么时候?”林牧白询问道。
“这个我知道。”阿司这时候突然道:“是前日夜里四更的时候。”
“而你呢?四更的时候在干什么?”林牧白问向赵伟俊。
“我……我不知道。”赵伟俊道。
“不知道?”林牧白挑眉。
“我当时喝醉了!”赵伟俊解释道:“因为我家那个老不死患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再过几日家产就要分给我和我弟弟了。我特别开心,所以就在前日和几个朋友出去找乐子喝花酒,一直喝到迷迷糊糊了,而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了。”
“……”林牧白。
自家父亲快死了,却开心得要出去喝花酒……这什么人渣啊。真不想替他辩护。林牧白心道。
但有任务在头上悬着,林牧白想不辨也做不到。
林牧白转头看向阿司,问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又知道些什么?”
“那天少爷回来的挺晚,不过是在四更之前回来的,而且身上都是酒气,神智也不清楚,几乎是爬进家门的。”阿司回答道道。
“啧。那你那些陪你喝酒的狐朋狗友呢?”林牧白又问道:“你们问过他们了吗?他们有什么能替你作证的地方吗?”
“没有。”阿司摇摇头道:“他们只是说酒喝够了,少爷就一个人回去了。没其他的了。”
“可真是……”林牧白揉揉额头,然后他看了看赵伟俊突然问道:“对了,你脸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让我家那婆娘挠的。”赵伟俊一脸忿忿道:“那贱人下手可真狠!”
林牧白疑惑地扭头看向阿司。
于是阿司低声道:“少爷那天夜里回来突然发酒疯要打夫人,夫人受不了反抗,就在少爷脸上挠出了这伤痕。”
“是吗……这可是大麻烦啊。”林牧白低声道。
“喂。林讼师,你问了这么多,我到底有救没救。”赵伟俊问道。
“想获救还是有难度的。”林牧白坦诚道:“毕竟你的嫌疑太重而名声又太差,再加上你唯一能够拿来证明清白的却是你家娘子和下人的证词……这类人的证词,除非他们是要证你有罪,不然一般人压根就不会信的啊。”
“你是说你救不了我!”赵伟俊勃然大怒:“救不了,你他吗还要老子跪下!”
“我只是说很难,又不是说一定失败。”林牧白脸色不改地撇了他一眼,“一切还要看几天后开堂审案时,王寡妇那边能拿出多少证据来。”
“总之就是这样了,如果你又想起什么有力的证据的话,就立刻通知我。我先告辞了。”说完,林牧白转身离开。
离开大牢后,林牧白也没有闲着。
赵伟俊的案子实在太绝望了,如果不能找到些额外的证据的话,失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然而在四处打听之后,林牧白就更绝望了。
虽然赵伟俊之前就说过他名声很差,但林牧白真没想到他名声居然差到了这个地步。
赵家在这个小地方算是大富大贵的家族了,因此赵伟俊打小起就被惯得目中无人,什么调戏良家妇女,什么殴打无辜百姓……
总之就是个恶霸。
就是他现在的娘子都是他用下流手段抢来的,赵柳氏本来是书香门第柳家的大女儿,容貌美丽又懂得琴棋书画,是个天仙般的女子。
结果赵伟俊就看上她了,求婚不成便暗地里偷偷强行生米煮成熟饭,后来柳家为了脸面,只好把赵柳氏许配给了赵伟俊。
然而神奇的是同为赵家人的赵宇文就比赵伟俊这个自家大哥强太多,学富五车,为人谦和,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君子。
让人不禁感慨这俩人真是兄弟吗?
好了,跑题了。
总而言之,在一番打听却只得到这些消息后,林牧白长叹一口,然后看向了自己技能列表里的【扭曲现实】
“只能把希望放在这个SS级技能上了。”林牧白看向【扭曲现实】,“这个扭曲现实究竟是怎么个扭法呢?”
林牧白想了想,然后用意念激活了【扭曲现实】,同时在心里想道:让这个世界的***不违法。
心念一动,林牧白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正被疯狂抽走,几乎没几秒钟,林牧白便感觉自己大脑空荡荡的,同时眼前一黑。
当他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起身扶着额头,感觉自己脑袋有一把刀正在切割大脑前庭。
简而言之就跟宿醉差不多。
而这个时候阿司的声音响了起来:“啊!林讼师你醒啦。”
林牧白抬头看见阿司正朝自己走来。
“哎呀。林讼师你昨天是出了什么事吗?突然晕倒在地,要不是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和你说,急匆匆赶过来,你可就要在地上睡一天了。”阿司念叨着,“这天气在地上睡一天,可是很容易害病的。再过几天林讼师你就要替少爷打官司了,要是你病了可就麻烦了。”
是这样啊。林牧白明白过来。
突然有些明白这技能的坑爹之处了。林牧白心道。
“谢谢你了。啊死……呃,叫这名字挺怪的,你全名叫什么?”林牧白问道。
“全名啊……小的姓管,单名一个司字,所以……林讼师你明白了?”阿司有些尴尬道。
姓管,单名司字,也就是说全名叫管司?官司?林牧白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
“你爹……真是有意思啊。”纠结了一下,林牧白还是忍不住感慨道。
“呵呵。”阿司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道:“所以你还是叫我阿司就好了。”
“行,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林牧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