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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司马家

未央湖畔火光冲天,都郡的大火吸引了禁卫军的注意,引来了大批禁卫军的人。

都郡禁卫军,隶属于司马家。

此刻,苏府被司马旗下的禁卫军围的水泄不通,哪怕一个苍蝇此刻也飞不出去。

苏府的大火烧的有些诡异,一整晚的时间,似乎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认真看去,只见苏府的四个方位,四个灵徒正在控制着这场大火,手法古怪,乃是操控火的灵徒。

在苏府大门,一队装备精良的悍将强兵在已然被烧得有些焦灼的苏府大门外静静等候,煞是一片诡异的宁静。

这些悍将强兵身上的盔甲用十足的乌金打造,这乃是司马家最精良的黑铁骑。

为首的一员大将更是着装异常精良,周身散发着一股恐怖的强大灵压。

没想到竟又是一名强大的灵徒,其实力可以排上京都前二十的高手排行榜,此人双目炸雷,实力强悍的可怕。

他乃是司马家黑铁骑的领头将军:霍渠。

西院霍渠,南院孔风。此乃京都两员大将。实力可怕。

就在霍渠的身旁,另外一匹马上坐的的正是之前在未央湖畔,兰亭湖上杀死苏沐的那个冰冷男子。男子依旧带着面具,嘴角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冰冷地感觉,就算是霍渠似乎也要敬他三分。

此刻,苏府大门前,苏磬,以及苏磬的家属们,还有他的大将,此刻都跪于地上,双手被绑缚于身后,满面狼藉。

“霍渠,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竟敢夜袭诛杀我苏府!你可知苏府乃十朝元老级府邸,给大唐帝国培养的强兵悍将数不胜数,你胆敢对我苏府做这种罪恶滔天的大事,要是让皇上知道,定当判你五马分尸之罪名!”苏磬怒狠狠的看着马背上的霍渠,怒火冲冠。

霍渠从袖中抽出一张金黄色的奏折,一挥,奏折直接摆在了苏磬的眼前,——苏府一族勾结外邦,特令诛杀全族。奏折中清楚地明示着,当朝天子,密令霍渠带领司马家的黑铁骑将苏府上下全族诛杀。

苏磬叹了一口气,深感世态炎凉,伴君如伴虎,知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中早就给自己判定了死刑,知道此次无路可逃。

“想我苏家给****效忠了百十余年,结果竟然换来皇上的一纸诛杀令!”

苏磬仰天咆哮,突然口吐鲜血,心中只惭愧了身旁的一族家人。

一旁的苏磬的夫人朝着霍渠说道,面色已然惊慌:“苏沐,大人,我们的儿子还在兰亭湖内。”

“沐儿!”苏磬眼睛大睁,神态里游过一丝迟疑。

苏磬见状立马悲愤而言:此子生来也是废物,死了也无妨!

“大人,他可是我们的亲儿子啊!你把大子逼离了苏府,难道连一丝同情和愧疚之心也从未有过吗?”

“闭嘴!”苏磬对颜氏怒斥道。

“哈哈哈,苏大人,您别装了,您的一些小伎俩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冷面男子最终还是看破了苏磬方才的奇怪的脸色,说道。

苏磬转过脸庞,并不曾打算说什么。

冷面男子一旁的霍渠言道:苏磬,圣上命你交出言天珠,你身为大唐人,死为大唐鬼,言天珠本来就属大唐的宝物,交出方可饶你一命。

“霍渠,你还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先是一纸诛杀令,然后又说要绕我一命,你们的目的恐怕就是奔着言天珠而来的吧。就凭你霍渠小小的四品官员,谁人给你的权利,莫非是司马家的那个老贼命你假传圣旨,来污蔑我苏家!!”苏磬道。

“圣旨是真是假,你一眼便可以识别出来,圣上金口玉言,哪里由得你在此狡辩。快点交出言天珠,我起码可以饶你小子一命!来人!”

霍渠言道,对将员命令道。

只见身后一命将士抓着一个小孩的身影,这个小孩大喊道:父亲,母亲,快来救我!

“沐儿!”

“沐儿!”

“沐儿。。。”

苏府上下,看到了黑暗中的小孩的呼唤,纷纷喊道。

“快放了我家沐儿。。。”

颜氏恳求道。

“我可以放了他,只不过你们必须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快点告诉我言天珠在哪里,否则,来人!”霍渠道。

身后黑铁骑举起大剑,正要挥刀下去。

颜氏正要张口,但是看到了苏磬抛来给自己的眼神,立马停住,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挣扎求救。

“言天珠乃是大唐的护国神器,乃是先祖托付给我们苏府的东西,让我将言天珠交给司马那个老家伙,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苏磬道。

霍渠看苏磬顽固不化,只命令一声,身后一命将士一刀挥下,只见苏磬的人头立马落地。

“大人!”颜氏惊恐不已,眼神中露出了绝望。

“夫人,请您不要为难我,我也是奉命行事。”霍渠道。

“霍渠,我看你乃是大唐的第一猛将,谁知道也是为狗贼卖命,你身后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我的儿子沐儿,你就不要欺骗我们了,也不用欺骗我的家人。”

“沐儿自幼生来命苦,他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颜氏道。

颜氏回了回神,眼睛已湿,身旁的几位待嫁闺中的女儿们,看到苏磬最大的主心骨倒下,都纷纷哭丧不断,但是却并未曾对眼前的死亡感到一丝胆怯。

“不要哭了。”颜氏朝着家仆将领和将死的血脉道,她望着他们,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定,狠心的用内力冲破了自己的经脉,吐血倒地而亡。

家仆将领们没有说话,看见颜氏的决绝,一个个自尽而亡。

“霍将军,这下可好,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连言天珠也没能得到。”冰冷男子说道。

“给我继续烧,将苏府夷为平地,我就不信找不到一颗珠子。”霍渠道。

“苏氏一族果然了不得,就连女眷也是一个个顶天立地,连死都不怕,霍渠大将军,你确定凭苏氏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广泛人脉,江湖中难道不会有人看出一丝端倪,来找我们报仇?”冰冷男子道。

“苏氏一族勾结外邦,圣上特命诛杀九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谁人可以查出,就算他们查出了什么,也不会有任何作为。”霍渠道。

“难道大人就不怕苏家的那个人?”冰冷男子说道。

“一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怕的,你这话是贬低我霍渠之名吗?”霍渠怒目道。

“呵呵,呵呵,不敢不敢,我怎么敢挑战霍大将军的威名,只是顺便提下而已。不过在下还是有话要说,苏家的少年已经不是往日的那个少年,传闻中的一些遥言也并非都是假的,更何况,苏氏乃大唐栋梁之家,十朝忠烈良将,只是不知道司马大将军给皇帝下了什么迷药,才让圣上相信苏氏一族勾结外邦。”

冰冷男子看着大火,继续说道:“听闻苏氏一族跟皇室有很大的渊源,想要诛杀苏氏一族却不令人怀疑,这恐怕不容易做到。苏磬一族,十朝忠良悍将,听闻大唐到处都是苏氏的眼线,不知真假,未曾可知。”

“你这是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吗?”霍渠道。

“我的性命不如霍大将军那么尊贵,死不足惜,若不是为了找到言天珠带给我的好处,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接下司马宰相的一纸飞鸽传书。我已经将兰亭湖翻了个底朝天,将苏氏的那个废物儿子杀掉,用了千万种方法却仍未曾找出未央殿的切实所在之地,可能一切都只是传闻,可能言天珠真的不在苏府内,而是仍旧在苏氏一族的那个逆子身上也未曾可知。”冰冷男子说道。

“一场大火灭不掉苏氏一族,找不到言天珠,我们日后必定生死难料。霍渠大将军不会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吧。”

“既然此趟获得言天珠计划失败,我也只能先回去向司马宰相报忧了。那大人,在下先走一步!”冰冷男子言毕,骑马离开了此地。

看着冰冷男子的背影,霍渠只是沉默。

“那个男人真的没有找到言天珠?”

黑暗中,曾经射箭暗杀苏沐的几名黑衣人走出。

“是的,大人,此人武功高强,是他亲手破了兰亭阵,入阵杀了苏家的次子,毫不留情。他走的时候,并未看到任何的古怪,言天珠,根本不在未央湖畔,也不在那个废物儿子的身上,那人走了之后,我们检查了一下那个孩子的身体,言天珠也并未藏在他的体内,他的体内非常干净。”

“言天珠,难道在这个老头体内,来人!”

。。。。。。

“禀报大人,没有发现有任何东西。”

“哼!一群废物。”

“一颗珠子也找不到。”

“苏沐已死?”

“是的大人,我们亲自验过的尸体,不会有错。”

“那就好,既然言天珠不在苏府,那我们也该撤离了,呆了太久,怕会引起京城某些大人物的注意,还是趁早离开为妙。”

“是的大人。”

“命令剩下的人赶紧撤离。”

“遵命!”

京都密诏,苏府勾结外邦,特予诛灭之罪。

此条消息,不知何时已然悄悄在京都大家之间传开,所有王公贵族在一夜之间都听闻这件件,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人后续去苏府外头看过。

是夜,大唐都郡乌云压天,一场大雨瞬时磅礴而来。

大雨冲刷着燃烧着的苏府的大火,将一切的火苗洗刷。剩下了一片烧毁后的破烂不堪的苏府。

清晨时分,乌云依旧笼罩着京都,然而大雨终于浇灭了苏府的大火。

苏府的门前不断有行人走过,所有人的眼光都不敢有所停留,口中一一都是唉声叹气。

不知何时,苏府门前的那多具惨死的尸体已然消失,包括苏磬的尸体和颜氏的尸体。

一架马车冒雨急忙从远处赶来,随行的还有几名青壮年,其中有文弱书生,有骁勇的武将,他们一个个抵达苏府门前便立刻下马。

“九爷!”

等到那辆马车停下,几个人才纷纷行礼,他们称之为九爷。

“免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看看还有没有生还的人。”

“孔飞!”九爷朝着那个骁勇的将士言去。

名为孔飞的青年男子立刻听命,朝着未央湖畔的方向行去,一瞬间没了影子。

“刘辰,葛明,你们随同去苏府内彻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九爷吩咐道。

“得令!”

这五六名青壮年在同时得令,朝着苏府内奔去。

“时间匆忙,希望他们早去早回。”九爷道。

“九爷,相如有一事不明。”九爷身后走出了一位款款的书生相的男子,手抚羽扇,问道。

“但说无妨。”

“司马家迷惑帝皇,下次诛杀令,想必除了想要将苏大人一族诛杀,更是有其他的原委。”相如道。

“怎么说?”

“言...天...珠!”相如道。

“什么,你说大唐的国器言天珠!”九爷道。

“是的,言天珠乃是第一朝大唐君主赐予苏氏一族的东西,传承至今,已有十朝,言天珠乃是开国神器,听闻,得言天珠者,得大唐也,苏氏一族乃是忠烈,言天珠在苏磬大人手上自然无事,若是到了司马家手中,那么大唐可危。”

“不,我派孔飞探查过,如果司马家是为言天珠而来,那么此刻,若是他们得到了言天珠,他们便不会这么安静,他们必定注意到了我们的行动,如果司马家得到言天珠,更不会有此行动,断然是昨晚的屠杀没有让他们最终得到言天珠。”

“那大人的意思是,先不动那名此刻正在偷探我们的人。”相如道。

“先暂且饶他不死,晚点待孔飞他们回来再看看有何线索再说。”九爷道。

“是。”相如道,拍拍羽扇,朝着后方房檐上瞥了一眼,只笑不语。

苏府内,几个身影飞速的在府邸的残垣内飞速行走,速度飞快,就连其中的一名书生刘辰,身法也是异常的快速。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越过了兰亭湖,来到了未央湖畔,看到兰亭湖上漂浮的残木断枝,连连叹气。

几人同一时间来到了南院中。

“孔飞,有线索没?”葛明先到一步,问道。

“没有,你们呢?”孔飞道。

“司马家的速度真是快,就慢了一步,所有的尸体被清的一干二净。”葛明叹气道。

刘辰连连点头。“我也没有任何线索。”

“那么此事断定便是司马家的黑铁骑所为。”孔飞言道,一身大将的风范尽显。

“霍渠狗贼,司马狗贼,我一定要将他们的人头斩于我的刀下。”不远处,又来了一名身影,又是一名青年。

“诸葛,先不要急,紫琴妹子的尸体暂时未曾找到,说不定也是被司马家给关押起来了。他们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必定要留有人质。”孔飞道。

“是的,诸葛兄,我们也都为紫琴嫂子着急呢,现在先按照九爷吩咐,我们还是先看看能否找到小苏沐吧。”

几人连连点头,于是对南院开始了一番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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