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隐入花丛,长柳思悠悠。
“我回来了,那我爷爷呢?”陶夭夭不再用地球人的科学眼光看待这一切,却还是看不透这种规则。
什么移魂斗罗阵法、什么陶乐乐夭,什么天生异能,什么预言未来,还有之前让她以为荒篾,现在觉得有可能的一千多岁,乱七八糟的闯关游戏,无厘头的英文字母,甚至之前那朵叶潇然说叫什么绿姬的花,简直是太乱了好么?
明明大家都是九州大陆人,为什么其他人没有遭遇过这些东西。
她现在只关心,那个陪了她二十年的爷爷。
每一次她觉得人生无趣想要自杀时死死拉住她的爷爷。
移魂斗罗阵法她在书上看过,让一个人三魂七魄分开,七魄会自己去找物寄生,三魂则留在原体,三魂没有记忆身体甚至失去控制,而七魄没有情感如同行尸走肉。
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活着自然找不到意义,所以她才时不时动自杀的念头,为了安抚她,他爷爷才让她当演员。
怪不得她演尽了世间百态,寻找所谓情感,演戏七八年,却还是找不到所谓爱恨嗔痴,一颗心反而更落寞。
只有在她爷爷的那本南璟国史书残卷里,每每念起叶玄那个名字,她才会有不同的情绪滋生。
也因此,有黑粉说她是花瓶,不那么,像个人。
没人情味,更没朋友。
穿越而来,她才开始觉得一颗心回暖。
特别是认识了叶潇然,她体会到了以前从未体会过的许多东西。
“你爷爷的身体已亡……我也不知。”陶浅的语气悲伤起来。
肖泽天宇利用停止时间,义无反顾地护住了她和陶夭夭,才没让陶夭夭陨落,也让她苟延残喘存活至今。
他是整体灵魂随陶夭夭而去,在九州大陆的身体已亡,她已经无法测算。
“他的坟墓在哪里?”陶夭夭眼角有液体缓缓坠落,原来,爷爷为了她做了那么多,而她,一无所知。
她都来不及告诉他,她已经体味了那所谓七情六欲,她都来不及像所有孙女那样真诚地对他说一句“爷爷,我爱你”。
“在南璟国长亭。”陶浅安抚地拍着她的手,擦掉她的眼泪。
长亭?
当年赵庄王和绿姬话别的那个长亭?
“那里,倒是风景独好。”陶夭夭收起眼泪,目光如炬:
“母亲,到底是什么紧急情况?让爷爷丧命?又是什么原因?让你们要用移魂斗罗阵法?”
“天、荒、老、人。”陶浅一子一顿,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陶夭夭微微一惊,那个把她绑架到这里的人?
“你见过了?”陶浅略微一算,又慌张起来:
“夭夭,天荒老人他还没死,而且……”说到这里,陶浅的嘴角突然有血液流出。
殷红的血液,与陶浅白雪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如红色彼岸花般魅惑。
“母亲,你怎么了?”陶夭夭立马过去扶她,又焦急地转头对那边的男子道:
“叶潇然,快过来帮我母亲看看。”
叶潇然衣袖生风,都忽略了她那句让他不爽的叶潇然,立马过来给陶浅把脉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