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就在陶夭夭笑猖狂而得不自知的时候，老者突然转过头来，说了话。
只不过，诡异的是，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出来的声音——竟然如稚童般清脆甜美。
不是如，这根本就是三四岁孩子的声音。
甜甜的、软软的、脆脆的。
偏偏，那双眸，依旧沉静如水，那张脸，也还是布满沧桑。
鹤颜童音，也许就是如此吧。
“笑可笑之事。”
陶夭夭愣了一下，随即淡定下来，挖了坑等着老者跳。
“小丫头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谁知道这个老者不按常理出牌，软软脆脆的童音很悦耳，一双慧眼还迸发出了笑意。
笑意里是深不见底的温柔。
温柔？
陶夭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耸耸肩道：
“不不不，我是觉得这一关的NPC很有趣，有些忍俊不禁罢了。”
“NPC？那是什么？”老者放下了鱼竿直接转过身来问她。
陶夭夭自动脑补了一句奶声奶气的“能吃么”。
一旁三个被当做背景的男人都是沉默。
陶夭夭给他们描述的NPC，好像是没有这么智能，没有这么有趣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基因变异？
“老爷爷，我们做个交易呗。”
陶夭夭美丽的大眼睛扑扇，开始循循善诱：
“你告诉我这里是哪，怎样能离开，我就告诉你什么是NPC、PNC、CNP……”
没等陶夭夭叽里呱啦废话完，老者就用他很可爱的童音状似不悦地说：
“我不是老爷爷！”
“……老仙人？”陶夭夭斟酌了一下用词。
“我不是……”童音里浓浓的不满。
“老神仙？”陶夭夭闪着小眼睛。
“哼………”老者傲娇地别过脸。
“老太爷？”陶夭夭放温柔了语气。
“哼……”老者跺了跺脚，蛮可爱的样子。
“老人家……”陶夭夭皱了眉。
“…………”老者干脆不理她了。
一旁的三个男人眼看着气氛诡变，眉尖直跳，却也没插话。
傲娇？可爱？陶夭夭抿唇思考。
“我哪里老了？”
等了半天不见陶夭夭理他，老者嘟囔了一句。
几个人都是听力过人的习武之人，哪里听不见。
咳咳。
他说他哪里老了。
他哪里老了？
你是哪里都老啊我的亲。
陶夭夭看着他一脸的岁月痕迹，一头的白发苍苍，长长的胡须飘呀飘，最后一咬牙：
“小可爱。”
“哎——”
偏偏那个老人家还恬不知耻地答应了一声，一脸满足的笑容。
三个男人：“…………”
“………”陶夭夭在心中画了一个经典的又哭又笑。
“姐姐，不要这幅表情，我今年才一千零九岁呢。”
小可爱甜甜的声音在风中飞扬。
姐姐？
姐姐！
他今年、才、一千零九岁？
才、一千零九岁叫她十六岁的丫头叫姐姐？
“一千零九岁？”
离染惊吓得脱口而出。
“小屁孩，我跟姐姐说话你插什么嘴？”小可爱不爽地瞪了离染一眼。
离染武功修为自认强大，却在那一瞪之下有点摇摇欲坠。
一旁的叶潇然和美男午皱起了眉。
“为什么他是小屁孩，我是你姐姐？”
陶夭夭没有注意到他们那边的情况，咬唇深思，不自觉问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