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术,它的诀窍在于以意行气,以身运剑。”
叶潇然正了神色,开始滔滔不绝。
“你试着气运丹田,把内力集中在手上,然后到指尖……”
陶夭夭听了他的话,慢慢镇定下来,轻轻闭上了眼,开始气运丹田,开始气走手上……
“以意行气,以身运剑……”
她喃喃着这句话,莫名地就觉得浑身开始舒畅起来,仿佛置身天外云海。
轻飘飘地,软绵绵的。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一树桃花下舞剑,那般流畅无滞,挥攉潇洒,忽往复收,行多停少……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左边一步,跟随心意,刺!”
于是她脚下微微向左,剑随心动,清爽地刺出了长剑。
“铛——”
剑和刀撞在了一处,擦出了火花,虎口处被震得生痛。
陶夭夭没有放手,暗自运起内力使劲挡住。
………
满天飞花,白衣翩翩。
“燕过无痕第九式步伐,扫!”
悄然后退两步,一跃而起,长剑横空甩过……
那边,是一个人的一只胳膊。
结实有力的,还刻着刺青的胳膊。
陶夭夭凝神一看,突然一惊,收回了剑。
内力回弹,陶夭夭一震,生生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不能心软,否则断胳膊的就是你!”
叶潇然把一切看在眼里,厉声呵斥。
离染和美男午两个小家伙在一边拿着石头砸一边的人,听到这立马转过头来看。
“爷,小心背后——”
刚说出这句话,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男人直接聪背后按倒了叶潇然。
一把刀就那么微凉微凉地横在他脖子上,男人朝陶夭夭吼道:
“全部给老子住手!否则杀了他。”
叶潇然抬头就看到了女子慌乱的眸,还有,她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
他突然觉得心里春暖花开。
美男午和离染也没了动作,两个人的眉头都是紧皱。
“把剑放下!”
为首的何老大看见几个人都很是在意哪个被抓住的臭小子,渐渐让自己的人呈围拢之势靠近。
“没听到我们老大的话么?把剑放下!”
把刀架在叶潇然脖子上的男子浑身充满戾气。
陶夭夭深深看了叶潇然一眼,又咬了咬唇,她手上微微一松。
“哐——”
长剑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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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晕头转向,大概是出了帝京城。
美男午听得出来,这里是一处偏僻的民宅。
再次得见光明,是在民宅里一处黑暗潮湿的屋子里。
不知不觉,一群人早已散去,只有三个男人在面前了。
“公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把这个给他们喂下去。”
何老大喜滋滋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丢给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
这个自以为是的公子今天非要跟过来,拦都拦不住。
“哟呵,何大山这是什么?”
那男子接过药瓶,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堵了嘴的几个人,邪恶地笑了起来,又打开药瓶闻了闻。
“软骨散罢了。”
何老大也不隐瞒,不过笑容不再是烂菊花,而是一种比之前更渗人的诡异的笑:
“公子,你守在这里,可别让他们死了。”
“这个,你放心,本公子自有分寸。”
所谓的公子也笑得毒辣。
“他们就应该生不如死。”
另外一个比较壮硕的男子开了口,语气恶劣阴狠,甚至可以说是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
“…………”
陶夭夭很想问一句老子哪里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