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药从许秘书身旁过去一把打掉他手中的伞冷笑着:“既然要站,那就有点诚意,打什么伞,最好让雨淋死你得了。”
“你,太过分了。”许秘书连忙跑过去捡伞,还好伞没坏,他急忙为季流净继续打上。
季流净从始至终始终紧紧抿着唇,没说一句,半响那双沉寂的黑眸动了动,挥了挥手,“下去。”
“季总。”
季流净眼神深沉,没说一句话。那笔挺的身影在大雨中有些落寞。
他若要做什么,别人是拦不住的。
许秘书叹了口气,“你这样不值得。”
不就一个唐微然吗?
季总何必呢。
季流净的身影如雕像一般,稳稳的站在雨中,京城大雨没有听过,越来越大。
入夜他依旧这么站着,一站就是三天三夜。
唐微然站在窗边眼眸发深,手紧紧拽着窗帘,看着那大雨中一动不动看着这边的男人,咬着下唇,不知在想着什么。
“小微然,我来了~”
轻快的声音响起,她的门被苏药敲开,唐微然慌乱的拉上窗帘,擦掉眼角的湿润。
“你在做什么?”苏药放下东西看了眼站在窗边的她问道。
唐微然脸上挤出一抹笑:“没做什么,我感觉我真的差不多了,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回哪里?”苏药将她按在凳子上,充满了审视。
回哪里?
她的家三年来一直是在季家别墅,从此之外她再也没有回过她那个小窝了。
“水木公寓啊。”唐微然眨眨眼笑道,“我家不是在那么。”
苏药眉心舒展开来,她以为她又想回季流净那找虐。
“但是你这么久没回去,那里还能住吗?”
“之前我怕我以后找不到工作,第一笔大赛的稿费就给了房东,签了十年的合同。东西应该都还在的。”
“在我这里不好么?”栾修端着粥进来,“怎么丫头,连我都见外了?”
“啧啧,好浓的醋味,我是不是又多余了?”苏药斜睨着眼笑道。
栾修放下粥,看着唐微然额边有些乱的发,理了理,眼底尽数是温柔的宠溺,声音淡然:“是有些多余。”
苏药:“……”
她多余?她哪里多余了。
他还真的按着她说的说。
苏药一把搂过唐微然,挑衅的宣誓着主权:“是吗,栾修大作家,真是可惜啊,小微然从里到外都是老娘的,她早就卖给老娘了。”
“难怪,以丫头的能力竟然会到这种地步,连科目都差点被撤销了。”栾修好看的唇微微上扬,轻笑一声,拨开她按在唐微然身上的爪子,宠溺的问着她,“丫头,想不想换个责编?”
“喂,你太过分了吧,竟然离间我和小微然这么深厚的革命感情,我家小微然才不会那么没良心,是不?”
苏药大咧咧一笑,又攀了过来勾住唐微然。
“真是多余。”栾修轻飘飘说了一句。
“啧啧,你这是吃醋咯,谁让我和小微然从大学就认识了。”苏药挑着眉说着。
“丫头和我认识十五年,谁久?”栾修轻笑一声,灯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像是披了层圣光。白皙俊美的脸上看向唐微然,一直充满了柔情。
“卧槽!我怎么不知道。”苏药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