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修一抱抱起唐微然,迟来的苏药刚刚推门冲进来,就被唐微然惨白的模样震惊住了。
“微然,微然!”
“让开。”栾修紧紧抱着唐微然,用衣服包裹住她,那似水般轻柔的眼眸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戾色。
苏药一惊,下意识的退开。
张嫂刚刚忙完回来,拍了拍身上的雨水,嘀咕着,“怪了,明明天气预报说是多云啊,怎么这么大的雨。”
“哎,你们是谁,苏药小姐,你你做什么,唐小姐,你要带唐小姐去哪里。”张嫂惊惑的指着抱着唐微然焦急出来的栾修。
男人俊美的脸上充满了阴寒的气息,他冷冷盯了张嫂一眼,“告诉季流净,我决不会放过他。这辈子他也休想再见微然。”
“你……”张嫂被他震住,一时说不出话来。不仅是她,连一同前来的苏药也被他惊住。
栾修为人温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发火。
还是为了唐微然?
栾修抱着唐微然为她遮住雨抱上后车座排,苏药反应过来也冲了过来,“栾修,带上我。”
“……”
“有些东西你毕竟不太方便,我可以。”苏药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步跃了上来,紧紧抱住苍白的唐微然,赖在车上不离开了。
男人眼眸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上有些狼狈凌乱的唐微然,黑眸如豹一般,眼底的怒火也在蔓延。
季流净!
张嫂看着他们离开,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连忙拨通季流净的电话,“少爷,不好了,唐小姐被人带走了。”
法国。
第一天,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回了那庄园,站在被封锁的阳台上,目光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机,生怕错过一个她的电话。
然而,电话却没有响过。
第二天。
一场盛大的重要会议上,他心不在焉频频出错,眼底的火气上来了。冷峻的气息更是恍如地狱,几个亿的合同被他撕碎。
手机依旧没有响动。
第三天。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了,目光一直在手机上,甚至把她的来电设为最特殊的铃声。最后他忍不住拨通过去,然而,对方一直不在。
在留言面前,他不出声,越发暴戾急躁,最后挂断电话,在法国红酒庄,酣然大醉。
那暗黑的眼眸更是充满了深邃的怒气,眼底燃起的火光也越发旺盛。
明知道她不可能会拨通他的电话,但他依旧在期待中。
他不知道该恨她,还是恨自己。
恨她薄情,竟然真的对他不管不顾。
还是恨自己,明明是自己让她不准干扰。
烦躁,难以言喻的烦躁。
“季总,你别再喝了,这样下去不行啊。”许秘书充满担忧,但是无论他怎么劝,季总依旧在买醉。
酒庄一个个被他吸引过来的女人都被他的怒火喝退。
“季总……季总!”许秘书一惊,看着他手机上的来电,“来电话了,别墅那边来电话了。”
酩酊大醉的男人,仿佛黑夜中初醒的野兽般,霍地,睁开眼,四处翻找着电话。
“该死,电话呢!”
“这里,这里,季总。”许秘书恭敬的递了过去。
季流净深吸一口气,这几天的期待仿佛都压在了这一通电话上。
他接通电话,不是他期待的声音。
苍然的,那双黑眸写满了落寞。
然而接下来的话,令他愤然起身。
那暴戾的气息,更是犹如魔鬼一般周身像是坠入地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