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到了门口,唐微然看了下里面黑暗中那修长的身影,看吧,连身材都这么像季流净,也难怪她会认错了。
“你真不要欠条么?”唐微然再次不放心的转头问道。
季流净没有说话眼底火焰燃烧,凝着拳头的手往墙上使劲一砸。
唐微然咽了口口水,缩了缩脖子,她似乎招惹了一匹大灰狼啊。
真可怕……
“不要就不要。”唐微然收起本子,突然被本子上莫名出现的鲜血惊道。
“我受伤了?”
唐微然左翻右看,她没事啊,一点伤口都没看到,吻痕倒是看到一大堆。
啊……对了。
唐微然反应过了又调转回去,刚才她就觉得他额头润润的有温热的液体,原来是她把别人脑袋敲破了。
怪不得火气那么大。
季流净看着这令他火大的源头又出现在他面前,黑暗中那双黑眸恐怕散发着这辈子最多的火焰了。
偏偏,唐微然看不到,自然完美的忽视了。
“你流血了。”唐微然试探着。
“我让你滚。”暗哑的声音怒意不减,但是神情却微微有些放松。
这该死的女人,这才知道关注他了。
季流净捂着额头,她不提他都差点忘了她这么一说,似乎所有的痛觉神经都被唤醒了。
“刚才让你走你不走,偏要来招惹我,好,如果止不住血你一辈子都给我待在这!”季流净抓住她的手腕。
唐微然吓得一哆嗦,一辈子待在这?
觉得不行啊。
还没关紧的门外,保安已经在朝这边走来了,吆喝声也越来越大。
唐微然着急的从包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贴在地上男人的额头上再次抱歉的说着,“那个,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这个可以止血。”
动静越来越大,唐微然使劲的掰开他,许是状态不佳,季流净身体有些摇晃,擒住她手腕的力气也没多大。
最后还是让唐微然挣开,拎着大黄包跑人了。
她用脚趾头想也明白,要是再待在这,肯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她没钱啊,人家告她怎么办,这次丢脸丢大方了。
季流净被她推开,还没发火,一张奇怪的软绵迎头给他盖上,扯下那张软绵,季流净瞳孔一震,然后俊脸更加嗜血。
“唐、微、笑!”
那暴怒的吼叫声足以穿透墙壁,正在逃跑的唐微然震了一下,嘀咕了一声:“卫生巾本来就是止血的,用下面上面不都一样,能止血不就好了。”
躲过保安,唐微然跟个兔子一样冲下酒店,头也不回的立马拦了辆车跑路。
保安到达季流净的总统套房一开门就看到黑黢黢的房间里,有个男人撑着墙跪坐在地上。
看不太清脸只看到一脸的血,保安们吓了一跳,手中的警棍纷纷对着他:“谁!”
“我。”季流净黑眸似蹭着一团火焰。
只是那沙哑的声音依旧没能让人认出,连跟随他几年的秘书也没听出来。
“你是谁,你把季总怎么了?”许秘书躲在保安后面,朝着那黑暗中的人影质问着。
“该死。”季流净低骂一声,愤怒的撑起身,打开灯,来人这才看清他的容颜微微松了口气,又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