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净黑眸凝着一层薄怒,那隐隐闪耀的眸里又带着一抹疑惑。
大脑依旧胀的发麻,照理他就算喝下一件酒也不可能醉的这么严重,还失去理智的让唐微然爬上他的床。
借着月光,季流净往桌上看去,那些乱倒的酒瓶七零八落着,酒瓶旁边还放着一张没有毁掉的药纸。
季流净撑着墙走过去黑眸更是充满探究,半响他反应过来了,他现在再大脑再混也清楚,这张药纸装过什么。
那张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俊脸更像是结了层寒冰。
“该死,你敢对我下药!”
低沉的一吼,带着霸气的冷冽。
然而这句话他才说完,后脑突然挨了结实的一棍子。
季流净黑眸半微着带着嗜血,宛如黑夜的猛兽一般,他摸着疼痛的后脑勺转头……
该死的唐微然,不仅给他下了药爬上他的床,还敢打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是还没等他再发声,凌空一棍子又朝着他额头敲来,这一次令他痛的没法再站着了。
大脑一阵昏沉,撑着墙,季流净蹲了下来,俊美的脸上带着痛苦。
唐微然见他蹲下,吓得把扫把扔到一边,小脸写满害怕:“我……我……”
我了半天,唐微然是真被吓着了,听着门外越来越大的动静更是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睡了个什么人,只知道要是被这男人看清脸抓到就完蛋了。
他堵在她浴室门口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发觉更是吓得一棍子就敲过去了。连脸她都不敢多看一眼。
“唐、微、然!”
男人捂着更加发痛的额头,声音仿佛从地狱而来一般透着阴冷的狠戾,似乎每咬她名字的一个字都恨不得将她咬碎吞下。
唐微然惊了一跳,心都跟着颤抖了,“妈啊”的叫了一声带着自己的大黄包,跟个兔子一样撒了腿就往外拼命跑。
生怕后面这恶鬼会追来一般。
季流净剑眉紧皱,眼底更加冰冷的可怕,那张冷峻的脸更像是浸着寒冰一般。
按着额头,有热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滑下……
鲜艳的红,把这冷峻非凡的男人更加彰显的像个恶魔一般。
季流净微愣,房间黑暗,月光的投射面积不大,很是费力的他看出手上的是血,他的额头在流血。
“该死!”季流净低骂一声,黑眸更加暴戾。
好啊,好啊,好一个唐微然!
对他下药,一条罪。爬上他的床,第二罪。现在还敢将他打伤,这三条大罪,足以他休了她。
季流净气愤不已,才勉强撑着起来,按下总统套房里的警报器,门突然又开了,他还没反应过了就被一阵风搅得再次滑落到地上。
“该死。”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更加带着火焰。
刚刚拼了命跑出去的唐微然又转了回来,小脸带着悲鸣,使劲的翻着包,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落了一地。
“你回来做什么?”季流净恨声道,黑眸带着冷淡的期许,只是那原本醇正好听的嗓音,在昨晚经历一夜战事后嘶哑的令人听不出来。
“我……我没有带钱。”唐微然小脸迥然。
季流净盯着她,即使是这么黑暗的房间,他也能够清楚看到那张小脸上的纠结。
“你还想跟我要钱?!”季流净嗓音沙哑带着怒火更加可怕了。
唐微然从包里掏出只和笔,纵使处在黑暗中她也不敢去看那人的脸,小手吓得发抖,声音更是颤颤巍巍:“不……不是,那个要不昨晚的事……你……我,要不我给你写张欠条?”
季流净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那双黑眸更是带着火烈的怒火。英俊不凡的脸也更是恐怖。
这该死的唐微然,把他当什么了。
刚才跟鬼赶一样的逃走,现在又专门调转头来侮辱他?
“该死,唐微然,你有胆!”季流净恨声言道,黑眸锋利如利刃一般逼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