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的士车,原本焦躁的心情,却慢慢冷静下来。
她刚刚在许秘书的微博中看到许秘书的留言,才火急火燎的冲回来。
季流净受伤了,要去欧洲治疗?!
这条信息让她晴天霹雳,更是焦急不已。
临近门口,她慢慢从担忧变得冷静。
季流净曾经对她说过,让她不要多问他的事,哪怕他死了,也不要问,问了只会让他厌恶。
这三年来他跟她说过为数不多的话里,这句话她记得最清楚,所以每次,她听到他一点情况都担心不已。
但是又怕他会更厌恶自己而不得不强忍着。
下了的士,她往别墅走去。
脚下不由的还是加快了一些脚步,纵使他会厌恶她,对于他的情况她却在意不已。
但是更多的是怕,她怕他真的某一天会死在她面前。
唐微然抑制着步伐,心里沉重,紧紧抓住自己的大黄包往别墅慢慢挪着。
一辆黑色通体的凯迪拉克停在别墅门口,唐微然现在那辆车前,看着车窗那反光黑纸上的自己。
她真的是太在乎季流净了,就是太在乎,才会被他这么厌恶么?
那她到底该怎么爱他,才是对的?
盯了一会车窗上倒映的自己,唐微然叹了口气,慢步朝别墅走去。
车上稳坐着的男人,一双鹰眸聚了起来,那两道剑眉更是透着沉稳的锋利。
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窗外的人儿离去的背影。
季流净合上电脑,他刚才不经意的往窗外一看,吓了一大跳,好死不死的就看到唐微然。
那张小巧的脸上架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眼镜框,把原本的面容也遮住了。两股麻花辫垂在胸前,小脸无色,看着他,双眼无神。
空洞的带着一股悲切,像是急需人呵护一般。
隔着车窗,季流净盯着她,那双干净无助的眸,清凉无助的令他不觉心像是被古老的钟,使劲的撞击了一下。
黑眸如夜,带着审视,季流净手指冰凉,伸出手不觉的朝车窗探去。
然后停在空中的手还没触碰到窗户,唐微然已经转身了,眼神带着坚定,毅然决然的就这么转头离开。
季流净薄凉的唇紧紧抿着,她昨夜的话再次清晰的盘旋在他耳旁。
“你放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
“你以为我是谁?!”
“……”
“我也很苦恼,要不你就当没发生过,”
她也很苦恼?
她也很苦恼!
她上了他的床就这么令她苦恼吗?!
竟然敢让他忘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可是她合法老公,该死。
季流净的瞳孔缩起,俊眉皱起,胡乱的扯开衬衣,靠在柔软的座垫上,气质慵懒却带着凌厉。
亦如一个王者。
更像黑夜中欲动的野兽。
蹙着眉,淡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季流净冷笑着:“唐微然,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如愿。”
唐微然进了别墅,许秘书正收拾好一些东西站在那,唐微然看着他,微微张了张嘴,却问不出口。
反倒是许秘书先笑着同她打招呼:“唐小姐回来了。”
唐微然点点头,微微一笑,手指在袖子中缴着半响她才出声问道:“许秘书你这是……?”
许秘书叹了口气,“唉,麻烦事儿,季总受了点伤,日程没办法进展了。”
“严重吗?”唐微然紧张的问道,“他怎么会受伤的?”
“严重啊,要不是昨晚那个女人……啊,那个,其实并不是很严重。”许秘书话一说出口立马收起来了,季总被人打伤,还是个女人。
本来就不能提不该提,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妻子,虽然他们关系一直没有曝光过。
但毕竟不是能够上台面的事啊,就更不能说了。
“是吗……”
唐微然紧紧捏着袖子,垂眸了,带着几分失落。
季流净,在外绯闻缠身,因为他的身世背景,绯闻从来没有间断过。
但是却不知为何他们这夫妻关系却是被掩藏的极为透彻。
女人……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人。
唐微然心里有些难过,面上却撑着笑容,点了点头,自行倒了杯水:“那你随意就好。”
似乎他的事与她无关一般,而她只是做着他期待的事。
不打扰他不烦他,不过问,也不暴露他们的关系。
然而,唐微然没想到的是,等着她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