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一赶到的时候小马正捧着张超的手机研究,失踪前后的电话都是刘梓一、小马和张超家人打的,没有可疑之处。
“不过,手机里隐藏着定位的软件。不会是张超的女朋友不放心他,或者是张超妈妈怕他丢了吧?”
当然不是,张超没有女朋友;他的家人更加不会把张超当成是小孩子而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是谁通过手机定位张超的位置……然后……
“林峰开的那家酒店,”两人异口同声,“张超的电话不是莫名其妙地丢在酒店,后来又被还回来了吗?”
对,林峰酒店最可疑了,小马不也是被绑架到了那里吗?事不宜迟,赶往林峰酒店。
还没等大家出发,刘梓一的电话就响了,是实习的派出所所管辖的小区有人跳楼,而今晚所里的警力有别的任务,所以临时派刘梓一去帮忙。刘梓一虽然心急如焚,可也是没有办法。
“不如小马哥和刘梓一一起去,彼此有个照应。”姜思思说,“我去林峰酒店。带太多的人去,我反倒照顾不周全。”
小马也知道,计算机或者手机软件方面他在行,其他的方面,他打斗不如刘梓一,法术不如姜思思,除了眼镜度数高一些,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刘梓一和小马打了车按照所里给的地址来到事发地点,那是一处很旧的开放式小区,最高的建筑物为八层,没有电梯。出事地点周围已经拉起警戒。小马站在警戒线外,刘梓一进入警戒和所长报道之后便出来维持治安,不让闲杂人等进入警戒线。
小马离的不远,因为刘梓一的关系,所里的人以为他也是帮忙的学生,所以也没人管他。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天完全黑了。死者脸朝下趴在地上,裙子很瘦,已经摔开了线,四肢扭曲着以不可思议的姿势伸张着。因为光线的原因,一地的血都是黑色的。
这头发,这衣着,小马觉得很熟悉——于晓?小马轻声地叫了出来。忽然,他看见那尸体动了,抬起头来,朝他这边张望,按照正常道理,小马是近视,天又黑,小马应该是看不清的,可是小马偏偏看的非常清晰,清晰得违背了科学道理。那张脸,即使五官变了形,小马也还是认出,那就是于晓。
是于晓!于晓嘴唇动了动,声音很沙哑:“他们不是好人,你快跑!”于晓说着,朝小马伸出手来,仿佛要抓住他似的。
小马吓蒙了,转身就跑,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刘梓一发现异常,连忙跑过来把小马扶起来:“小马哥,怎么了?”
“于、于晓,那是于晓!”小马磕磕巴巴地说,上牙一个劲儿和下牙打架。
“怎么可能,我离那么近都没看清,你就看清了?”刘梓一拍了拍小马的肩膀安慰他,然后走过去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小马的心情最矛盾,既想看,又不敢看。他真害怕那尸体忽然跳起来咬住刘梓一的脖子。不过什么也没发生,连那尸体的脸都还是朝下的,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个梦。小马真怀疑自己得了精神病。
刘梓一回来了:“看不清她的脸,不过看身材和衣着,十有八九,真是于晓。不过,你离这么远怎么看清的呢?”
刘梓一摇摇头走了,他完全不知道小马心里的恐惧。小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刚才只是错觉……不,那感觉又来了,这次是在身后——冷风从身后吹过来,有声音夹杂在风里:“是陈警官,是陈警官……”
远处有民警闲聊:“对了,陈警官呢?听说他没去执行任务啊,怎么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