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五年。
正如父后所说,我花了整整十年的功夫,才将端木鹤所有的武功全部学尽。
这五年不比以前,我因为修炼九冥神功的原因,内力大增,武学造诣直升了好几个台阶。连端木鹤都说,放之天下,能超越我者,屈指可数。
而这最后一年,却平添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这**刚刚练剑完毕,下了山谷,还未到达木屋,却听得丛林之中一声狂啸,那排山倒海的内力散发出来,如洪水般涌入了我的身体。
我右腿一弯,单膝跪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殿下——!!”
正在木屋等待的绿青蓝紫见状纷纷大惊,齐齐上前扶住了我的身子。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青从未见过我如此失态,连忙问道。
是端木鹤的吼声。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垂头朝谷中望去,眉头一皱,甚是不解。
能有如此强大内力的人,除了端木鹤还会有谁?只是,端木鹤为何会忽然如此性情大癫,还狂啸出声?而且那一吼,几乎是散尽了她全部的内力……
“不对。”
我倏地站起,望向谷中漫漫青海,断然道,“端木鹤出事了。”
山谷断崖。
烟笼翡翠,梨花满地,春雨绵绵润如丝。
千尺飞溅,冰肌玉骨。
端木鹤跌坐在地上,面前的巨石上一片殷红。
女子杏目圆瞠,满面苍白,右手握着一封被鲜血染红的书信,口中喃喃欲语,只有二字:
“海儿……海儿……”
“殿下?”
蓝见我面色阴晴不定,顿时一慌。
我扬手,将他的话语打断。
“海儿,为什么,为什么……?”
端木鹤痴痴念叨着,根本没有发觉我已经站到了她的身旁。
细雨润物,芳草清香,原本美得不像话的山谷断崖,此时此刻却酝酿出一地凄凉。
端木鹤浑身湿透,几抹青丝紧紧勾勒在脸上,双眼红肿,憔悴异常。
山谷多寒,端木鹤又只着了一件逶迤拖地的牡丹长裙,轻纱金钿,衬托着她如花面容,更显沧桑。
“父后他怎么了?”
我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直觉告诉我,一定是父后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她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