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抱着我,两边露出的雪白臂膀蹦起了青筋。我坐在椅子上冷冷回应,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抱。只是这般坐着,让他的泪水一次流了个够。
半响,夜魅影从我的怀中抬头,双颊绯红,刀疤纵横的面上满是脆弱与神伤:“寒……我母亲她……走了。”
“走了?”
“嗯……她走了,去了一个我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夜魅影咬住下唇,再次泪眼模糊。
我微微动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起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第一次见时并不觉得她是个身患疟疾的病人,怎么现在说走就走了?
“寒……我该怎么办?宫里还有好多的事情没有处理,母亲她就这样走了……我、我该怎么办……?”
我沉默了下来,想起方才东方冷说得话,不经意捏了捏拳头。再次放开,已然温柔地捧起了男子的面庞。那面庞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刀疤,光是用捧得便让人觉得恶心。可是我没有多想,凑上前轻轻含住了他的唇。
夜魅影的整张脸看起来都是面目全非。而唯一好看的,便是嘴巴和眼睛。
我含着他的唇,极是柔软的吮吸。再沿唇畔到眼角的那条疤痕一路细吻无数,直至将他搂在怀中,身体渐渐发烫。
夜魅影像是惊呆了。他睁着一双妙目盯着我不停发愣,面颊更显酡红,像是食了美酒一般醉人。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我笑笑,低下头再次轻而易举的吻住了那红嫩的唇瓣。
细碎的吟哦破茧而出,夜魅影一声叹息,用力而沉醉的环住了我的腰腹。我垂眸不语,只起身将他打横抱起,极其温柔地放置到了床榻上。
薄荷香味依旧让人沉沦,鸳鸯绣枕被乌黑发丝染成泼墨云河,碧色沙幔随风而起,摇曳多生叆叇。
夜魅影横躺在我面前,因紧张而攥紧了牡丹刺绣软被。
我弯下腰,横跨在他的两侧,不紧不慢的褪去他身上所有的衣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