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看窗外的天色,这一觉睡得可不短,一会就是辰时了,王章氏准备起身去做饭,一会儿子该回来了,只是她一起来,就觉得不对,昨晚的不是梦,因为她屁股隐约还有些疼痛,这又让她想起了昨夜挨得板子,是了,是了,这不是梦,这可如何是好啊?想到这里,王章氏暗自垂泪,正在此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娘!我回来了,娘!娘?你怎么了?”随着声音,王老四直接进了母亲房间,只因为母亲半天没搭理他,王老四才进来看看,谁知母亲正坐在床上抹着眼泪“娘,谁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王章氏看着王老四,说到“怎么了?有人欺负我,你还敢找他去?”王老四突然跳了起来“怎么不敢!他欺负我娘,我就去找他……找他……”王老四想了一会“找他理论!对,找他理论!”王章氏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这憨货,是我生的吗?我总想着是不是半道把你抱错了。”“啊?娘,不会是真的吧?”王章氏被他逗笑了“好了好了,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那哪能抱错啊。”王老四憨笑着挠了挠头,“我今天腰有些疼,饭也没做,你去做吧。”“唉!”王老四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只留下王章氏在床上唉声叹气,昨晚的事,王章氏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告诉儿子。
不多时,饭做好了,王老四端着碗又进来了“娘,我喂您。”王章氏没好气的说了句“我又不是没长手,用得着你喂?”王老四只好把碗放在了母亲的旁边,王章氏刚端起碗,用鼻子嗅了嗅“怎么有股糊味?你这憨货,熬个粥都能走神!我要是去了,你怎么……”王章氏刚要说你怎么过日子,突然就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算了,你出去吧。”王老四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他只觉得今天他母亲怪怪的,但也没往心里去,出去吃了东西就去肉铺了,一会还要给几家送猪肉呢。
屠户就是这样,每日寅时到卯时都要去杀猪,辰时去吃饭,整个晌午都在给别人送肉,下午就可以休息了。
王老四下午回来,正见母亲在门口等他,他刚回来,母亲就拉着他的手,进了里屋,把他拉到他爹的牌位前,“跪下,给你爹上香磕头!”王老四照他母亲说的做了,“唉……孩子他爹,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这次吧,可怜孩子还没娶媳妇,我们王家也没个后……”王老四一听,赶忙说到“娘,这不没遇见合适的吗?之前别人给说的那几个,不都不好吗?”王章氏一听他的话,硬是气的七窍生烟,从桌子上抄起藤条“上衣脱了!”王章氏见儿子把外衣脱了,挥起藤条就打,表打边说“叫你不合适,叫你没有后!王家断根了!你个小畜生……”王老四也不敢做声,只是缩着脖子任由母亲打骂。过了一会,王章氏打累了,看着儿子满背的伤痕,抱着儿子放声痛哭。
晚上,王章氏哭的累的,动也动不了,王老四就抱起自己的母亲,把她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准备出去,就听见他母亲说“儿啊,一会你去杀一头猪,带回来,娘给你做好吃的,这几天你都别出去做事了,好好陪陪娘。”王老四心说这里头肯定有事!于是应了下来。
王老四出的门去,找到一个能干的活计,让他一起帮忙,并和他交代好了这几天我不在,你们该干嘛干嘛。来到猪圈,王老四挑了一头不大不小的猪,王老四看着猪自言自语到“今晚的夜宵就是你了。”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猪听,又和伙计说,“帮我按着点!”伙计也不吱声,屠户这个行当就是如此,不论是杀什么的,只要在做事的时候都尽量少说话,最忌讳喊名字。
王老四杀好了猪,又把猪肉分分,哪是里脊,哪是后座,哪是胯子,一切弄得了,带着伙计把猪肉拎回家去,到家之后,和伙计说“你回肉铺,猪头和下水给你留着的,你回去顺便把肉铺拾到拾到。”伙计道完谢就回肉铺了。
这两日,王老四都陪着自己的母亲,他母亲也不做主食,就这么吃肉,两个人三天不到就快吃了一头猪,王老四这会儿看见猪都想吐。他也没敢问自己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也没和他说,只是母亲变得怪怪的,一个劲的对他好,好的王老四都瘆得慌。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