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都跑了一夜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碧婉一脸无语的盯着身下的马,说它是在乱跑吧,它又像是有目的的,可是跑了一天了她眼都看花了还是没看出来这马是要带自己去哪的。
跟在身后的沧明听得此话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这女子是知道目的地的,感情是她身下的那匹马知道路的啊。听她这语气,这马带着她跑了一夜了,可还是没找到地方。不过,这女子也是够傻的,就不知道下来看看这马是不是疯了么?这么乱跑下去算什么啊!
“雪尘?”他猛地瞪大了眼珠,雪尘怎么又回来了?那她现在跟着这女子岂不是要被南岗看见了?想到这里他赶忙从女子身边超了过去,顺便的在她身上撒了些大哥特质的追踪粉。
“喂,雪尘你怎么在这里啊!”他听见后面女子的声音,却是在心下了然果然是碧水山庄的人。
随后,两匹马都停了下来,雪尘再次的盯着那匹黑马看了一会而,又像之前那样的从碧婉的身边溜走了。正当碧婉想要去追的时候,身下的黑马这时也动了起来,两匹马再次的分道扬镳了。
“这......”碧婉真的有种扎死身下的马的冲动,这马怎么这么不着调啊,现在又开始跑了。
沧明就这么看着碧婉骑着那匹黑马从自己身边飞驰而去,这就是见了雪尘的后果,雪尘还真的是匹邪马啊!沧明在心下想着,还好刚才自己没有过去,不然不知道自己身下的这匹马会不会带着自己作死。
“沧明?”前面骑马过来的南岗在见到沧明的那一刻还有些愣神,还以为他早就离开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等着自己。
“别看了,我不是等你的,我是追前面的小美人的。走了啊,你要追的马在你的前面。”说完这句话也不给南岗过多的理解时间他直接朝着碧婉刚才的方向去了。
“喂,我说小黑,你之前不会是迷路了吧?”碧婉想着刚才小黑见了一会雪尘后就开始跑了,而且这次跑的地方好像和上次的不一样。
“看来还真的是迷路了,唉,好想要一匹像雪尘那样的马啊,灵气十足。”碧婉不由得在马背上感慨起来,而身下的马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在跑了一夜后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狂奔了起来。
“我靠,这么猛!”看着前方渐渐散去的烟尘,沧明表示他被吓到了,那女子也不怕被颠下去,他可是不敢将速度提到那么高的。
HUR,他合着手对着口气吹了个口哨,一只灰色的长得像麻雀的小鸟飞了出来,“灰鸽,去吧!”
那只停在他手掌上的小鸟在听到他的话后果然朝着刚才碧婉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看来图灵跟着大哥没少偷学本事嘛,他还以为出谷的时候图灵是故意逗自己才送给自己这么只丑不拉基的小鸟的。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灰鸽的用处是什么,难怪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永远都只是个小孩子。
不过现在,貌似有人比自己更像小孩了,想到这里他莫名的笑了起来。
“一,沧明呢?找到没有。”看到回到自己身边的一,南岗还是有些担忧沧明的安危的。因为他发现这次的沧明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在生过气后他总会自己回来的,而之前在路上见到自己后他那眼神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没有,路上的马蹄印太多了,找不出来了。”这对怨兄怨弟的那点破事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是真的有很认真的在找沧明。
“算了,那孩子也大了,遇到过不去的砍了或许就会回来了。”南岗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开始追雪尘了。
“以后你就顶替他的位置吧,他就是一小孩子心性,我就知道当初加入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南岗看了眼身边蒙着面的一继续道。
“是,大人。”一拱手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藜姐,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么?”碧水山庄里的碧湘这次也是闲不住了,要说敛秋还没到地方她都有些不相信了,难不成他们真的是在路上遇害了?
“嗯,没有。”俪姬的心态比碧湘的稍微好一些,因为碧婉已经找到雪尘了,而没有消息对她来说绝对是最好的消息了。
“藜姐,你说阿夜不会真的是出事了吧!咱们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啊!”碧湘是怎么都没想到俪姬那天晚上的魂不守舍竟然真的是因为阿夜的出事。
没有人知道碧水山庄的后台是怎样的,但是这长达十几年的屹立不倒也可见后台的强硬了,既然如此那怎么会有人敢来打山庄的主意呢?这点是碧湘怎么都想不通的。
“湘儿,当初回山庄的时候,常笑说你大哥给你带来了一封信,那天晚上你说常乐将军有个东西要你转交给我是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分析起常笑的反常,继而想到了刚回山庄时碧湘说过的话了。
“哦,对对对。”碧湘像是想到了什么的,赶忙跑出了湖心亭回去给她拿东西去了。
“常乐大哥,你是否知道这一切呢?”若是知道你会怎么做,若是姐姐在这的话,她又该如何做呢?“俪姬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独自喝了起来。
嘭,手中的茶摔在了地上,茶杯碎了。
“谁?”俪姬有些警惕的看着四周,等她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庭中柱子上嵌着的一封信。
“敢问前辈是何人,擅闯我碧水山庄?”俪姬的回音字湖面上响起,可是仍旧没有人回答她。
看来是走了,只是这个人的内力该是有多强大,竟然将信封嵌到红木柱子上了。最近怎么有那么多的人来自己的碧水山庄,这可是罕见的很呐!
难道这些人都是玉溪谷的?俪姬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当初没有和玉溪谷的人翻脸而是选择了合作。
“夜秋安全暗中秘保百里”信中没有纸,这十个字是写在信封的内部的,看得出来人很谨慎。
是百里闻风么?俪姬想着,悬着的一颗心似乎也跟着放下了许多。
“藜姐,东西来了。”听见碧湘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赶忙将信封藏了起来。
“给。”至始至终碧湘都未曾发现俪姬的异常。说实在的她也对这个黑色的小信封感兴趣,只是因为那是大哥给藜姐的,所以她一直没有打开看。
“湘儿,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将那黑色的小信封接过后俪姬就将她打发下去了。她实在是不忍心让湘儿看到她的异常,因为她想着以大哥的因明他定然是会发现常笑的异常的,那么这封信中的东西更是不能让湘儿看到的。
“藜儿,若是将来笑儿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请看在当年长公主的份上饶他一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是常家最后的传人了,没了他母亲会疯的。这也是为什么在当年长公主离开君翎后我要认湘儿为义妹的原因之一。”
“我是有私心的,我只是不想看到母亲年迈到走不动的时候,床前都没人近身伺候。这是我们常家欠你的,不管将来如何,哥哥只求你能让他活着这就够了。”
常乐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看着那信上的字眼,她的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啪嗒一声低落在了信纸上。
“啧啧啧,说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来人还是带着那面银狐面具,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玩世不恭,不过别人却是无法看到他面具下是怎样的表情的。
见俪姬正瞪着自己,他像个没事人样的给自己到了杯茶继续叹道,“啧啧啧,老远的就听见你在哭了,什么不开心的?说说呗,也好让爷开心开心。”
“百!里!闻!风!”一句话生生的被俪姬拆成了四个字说了出来,可见她心里的怒意之深。
“诶,我在这。”百里轻佻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俪姬自认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败在了别人的无耻上。
一时间她竟然被百里闻风弄得词穷了,而也就在她生气的那一瞬间手中的信便被夺了过去,“呵,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这样啊,你呀,就慢慢的哭吧!不过哭老了,好像也没人在意哟!”
“你......”
“你什么你啊,爷叫季闻风,叫我名字。”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湖面发着呆却是突然道,“呃,不对,还是叫我百里闻风吧!没想到竟然是绰号好听些,啧啧啧,中了墨羽兄的毒太深了。”
“呃......”她能说她压根就没打算叫他么?俪姬头一次被人弄得无语了,她似乎能明白碧湘每次看着自己的无奈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怎么来了?刚才不是送信来了么?”俪姬确实是对这个感觉到很纳闷,难道说刚才的信不是他送的?
因为当时他完全是可以出来和自己见一面的,没必要到现在才出来啊,难道玉溪谷的人都是吃闲饭长大的?
“信?什么信?”百里闻风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好不容易才从风刹堂接了个任务跑出来的,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寄信呢?
“你没......”俪姬被吓到了,他没寄信那信是谁寄的,还用的他的名字。
“给我看看。”没等她说完,百里就将手伸了过去示意她将刚才的那封信给他。
“给......”他将信一把夺过,放在鼻子边嗅了嗅,最后看了上面的几个字。
“你是狗鼻子么?这样闻......”
“你知道我的绰号是怎么来的么,‘百里内闻风声,千里内晓天机!’这是玉溪谷的谷主为我辩的名,我的地位都是靠闻出来的。“
“那你现在闻出什么来呢?”俪姬心下一愣随后讪讪的问道。玉溪谷的能人还真是多啊,她在心下想着。
“闻出来了,我觉得你很幸运的,竟然是谷主亲笔写的,难怪要我来这里看看的,竟然还给我带了任务。唉,今天晚上的酒又没了。”百里闻风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悦,随后像变戏法似的从那信封中抽抽出了薄薄的一张小字条:南疆找大哥。
“美人,别哭了啊,总有人会伤心的。”他将手中的密信毁后将那个写给俪姬的信封递了过去。
“这......”俪姬没有理会百里不着调的话而是有些好奇的看着手中的信封,她还是没想明白这密信是怎么放进去的。
“这个你别找我啊,据说只有谷主知道怎么做,剩下的我也不知道。”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随后才继续道,“走了,下次记得在这里放壶酒啊,我都好久没沾了。”
暗中秘保,亏得他聪明才明白这有几重意思,不然要错过一次轻松的任务了。唉,南疆,大哥,可是大哥是谁啊?这要他怎么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