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我觉得我可以去算命了,你知道为什么么?”墨萱想着今天早上那个老道士的窘态,不由得轻笑出声了。
“为什么?”见她兴致高涨,阿夜有些不忍打断只得强打起精神来回答。
“因为,我算定今天晚上我门不用住树林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墨萱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在这个权贵杀人都合法的世界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那些她以前想做而用不敢做的事似乎做起来也没那么的可怕了。
“嗯,我等着。”吃瘪的阿夜无语只得安心的去养伤了,他很期待墨萱口中的好戏。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往往只有别人拿她当戏看的,没想到现在竟然放反过来了。
“阿夜,累了就睡吧!我让雪尘出去混淆视线了,所以晚上只能用两条腿走路了。虽然你不重,但是抱着你走路我会累的。”
“嗯。”阿夜点了点头,只是很快他就瞪大了眸子看着墨萱了。
“阿夜,你看我干什么啊!怎么不睡觉了?”墨萱有些愣神。
“敛秋,我,的,头,发。”阿夜一字一句的吐出来。
“嗯,我知道这是你的头发啊,阿夜这树上只有我们两,阿夜你是不是烧糊涂了?”墨萱这才将手中快要编成辫子的头发放下摸了摸*他阿夜的额头,“难怪,还有些烧。”
“......”阿夜满头黑线的看着她,刚才他还以为她是在编她自己的头发,没想到编了那么多竟然是他的。一个男人满头的小辫子这算什么回事啊!阿夜觉得自从遇见了敛秋,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总觉得和敛秋在一起脑袋不够用,因为他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些什么让他大跌眼镜的事。
“阿夜,你头发真好啊,怎么保养的啊!”墨萱的魔爪再次的伸向了阿夜的头发,可偏偏他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阿夜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头发在墨萱的手中蹂*躏着。
“......”果然,他再次的被敛秋打败了,他就不应该让敛秋跟着俪姬,学什么不好竟然将他小姨的无耻学了个透彻。
“我睡了。”反抗无果的阿夜只得闭上了眼睛,可是心里的伤悲还是那么的大。
......
“阿嚏。”远在山庄等消息的俪姬对着碧水湖正对着碧水湖发着呆,突然一个喷嚏打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侄子现在已经记恨上了她。
扑棱棱,一只鸽子落在了她的肩头。
“这是?”她记得山庄里是没人养鸽子的啊,怎么现在这鸽子来了这里呢?
俪姬犹疑的将绑在鸽子身上的竹筒打开了,上面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雪尘已找到,婉。”
动作这么快?俪姬有些愕然,据她所知昨天白天他们应当是一直在赶路的,因为在她心里的常笑不应当是叛徒,所以她吩咐了车夫阿木尽量将车赶得快些,这也只是为了拉开常笑与敛秋的距离。看来当初敛秋是对的,想到这里俪姬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既然找到了雪尘,那是不是说明敛秋也在附近了呢?俪姬心下有了些许的安慰,其实除了阿木外,在暗中她还安排了皇家的暗卫在保护着敛秋。只是如今看来那些人应当是遇害了,不然她不可能到现在只收到了碧婉的信。
“找到速回,恐生变故。”俪姬速回了八个字,信鸽再次起飞了。只是俪姬不知道的是,碧婉这次完全找错了方向。因为她小主人留下的线索让她先刺客们出发了,而也就是这样才导致的刺客们一直在出事地点附近的镇上找人,而她则是越错越远了。现在的碧婉,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匹名叫雪尘的马身上。
......
“沧明,人找到了么?”南岗赶到的时候沧明正站在一座道观的门前,这让南岗有些困惑。
“只有这个地方没找了,而也就只有这个地方适合藏人了,还有这明显的马蹄印,更是说明了这点。”沧明在一旁分析着,只是越分析南岗就觉得自己的头越乱,因为他到现在还是没能明白沧明在说什么。
“没明白?”沧明似乎了解到了这点。
“嗯。”
“看,这就是你不读书的后果,脑子笨的像什么!”沧明有些怨气的看着南岗,而在这一刻他似乎忘了等级之分。
“猪。”南岗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只是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哈哈。”沧明先是有些愕然,随后听见那个字后则是慌张的笑了出来。他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这个老大这么可爱呢?
只是,习惯了幸灾乐祸的他压根就没理会自己老大那张黑脸继续道,“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啊,不是我说的。”
“干活去,抓不到人我让布坊带你去做小倌。”南岗正色道,他发觉自己对沧明实在是太仁慈了,仁慈到他一直在以下犯上。
“那个老道说他遇见了一个神仙。”沧明突然道,见南岗的脸色还是那么的黑,他憋着笑继续道,“那个神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孩,他说那个神仙对他说今天他有血光之灾,然后我们就来了,他开门的时候跌了一跤,然后头破了。”
“呃。”南岗的嘴抽了抽,难怪主子这么看重那个小孩的,原来会算命啊!既然都是服务主子的,以后一定要跟她搞好关系,免得被她坑了都不知道。
“那个女孩还说有人会来找他的,有可能的话还会带着一张她的画像,她让那个老道先不告诉他们正确的方向,若是他们要下杀手的话就带他们去找她。若是来的人没什么恶意的话,就告诉他那匹马的去向。最后那个女孩还威胁若是他不按照她说的话去做,无论最后的结局如何,死的都会是他这个破道观。”
“嗯,所以呢?”南岗不冷不热的道,当真是他脑子不够用啊,他还是不明白沧明站在道观外面徘徊不定是什么意思。
“那个老道士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因为之前说他有三次血光之灾,提醒他的时候他没理会那个小姑娘,直到后来见血了他才觉得那个小姑娘是神仙的。”沧明讪讪道。
“所以,你是说你差点将人家弄死了,才得到的这个答案?”
“嗯,可是在那个小姑娘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时间晚了,你现在不相信我的话,血光之灾肯定会超过三次了,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命活了。”
“所以呢?”南岗不紧不慢的问道,可是他却在心下想着那个老道士不会是被沧明给弄死了吧?
“所以我失手拍了他的肩一下,然后他吐血了,是第四次血光之灾了。他说......”沧明有些紧张的看了南岗一眼这才道,“他说那个女孩一定是神仙的使者,他请求我们不要对那个女孩下手,否则会死的很难看的。他现在还在昏迷中,而他的道童是个哑巴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线索又断了。”
“你说她是怎么肯定无论她落到谁的手里,这个道观都会被灭的?”南岗回想着。
“你是说她今天还会回来?”在这一刻沧明有些佩服的看着南岗,老大不愧是老大啊,这么快就分析出来了。
只是,“老大,为什么她会说若是来人没有恶意就告诉他那匹马的去想呢?她是不是和那匹马在一起啊?”渐渐的沧明也开始回想起这些细节之处了。
“不,不,那匹马身上应当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的,对,她应当是留下了线索给自己人的。快,找马蹄印。找到了马或者跟在马身边的人,暗处看着点,就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她了。”
“哦,那这里?”沧明看了一眼这道观,他总觉得那个女孩的话里还隐藏着什么信息,但是他却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了。
“有人见过你们的脸么?”南岗突然问道。
“应当没有。”
“那就放了,亏心事做多了,兄弟们也不大好过了,这从上次和那个女孩的交锋中就可以看出来了。”南岗看了眼道观,脑海中却是想着女孩说的“道观被灭”四个字,他到到要看看如今他将人放了,这个道观还能如何的被灭。
当他正欲离开的时候,他却是突然的开始喃呢“被灭、被灭、被灭”,若是一个道观没人了不久荒废了么那和被灭有什么区别。呵,现在无论如何好像都是被灭了,因为那个老道士剩下的气也没多少了。
“道观一把火烧了吧!”见到沧明正欲下去布置,他复又转身对着他道。
“啊?”沧明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不大明白他的老大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她不是说道观被灭么?照他的意思去做总不会出什么事吧?”南岗说着,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哦。”在愣了好一会后,沧明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南岗,老大不愧是老大,行事还是这么的狠辣。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老大这次真的是被墨萱给逼急了,因为他真的是不知道墨萱那些或多或少的想法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