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戬也出来了。这神仙怎么一个个把自己一个凡间小吊丝当成香饽饽了,实在是让人费解。
随手回了句“在”,等着看杨戬的下一步动作了。
“小神的哮天犬近日来狂躁无比,听闻上神有解决之法,小神特来求教。”
找我要解决之法?你们神仙找我帮忙,我能有什么办法。哮天犬平常老老实实,这突然狂躁,难道是发情了?也难怪,天庭里除了哮天犬以外一条狗都没有,别说母狗了,连条搞搞基的公狗也没有啊。千万年的寂寞孤独冷,是条狗都受不了啊。
“杨真君,你见过军马吗?军马为什么那么温顺听话,乡间野马为什么足蹄乱踢桀骜不驯?敬请收看……呃,不对。这两者性情相差如此之大,其中道理杨真君想必是极为知晓吧?”
“这……”杨戬语塞。作为助周伐纣的一员神将,各种军马仙兽杨戬见的多了,这其中缘由杨戬又如何能不明白?上神的提点无非是让把哮天犬阉割去势而已。不是杨戬没想到这点,只是哮天犬伴随杨戬冲锋陷阵,对于杨戬来说是亦宠亦友的存在,叫他如何下得去手?
压下怒气,杨戬开口:“上神莫要玩笑与我,哮天犬与我情同战友,小神怎好如此对待与它?还望上神另赐一良法,小神感激不尽。”
摸了下鼻子,张源有点发愁。这神仙怎么非得找他一个凡人帮忙?现在告诉他们自己是凡人吊丝会不会被打死?要知道《聊斋志异》里席方平的阳寿杨戬可是说加就加,得罪了神仙自己估计是没好果子吃的。即使用凡间拴藏獒的狗链它也拴不住哮天犬啊,那可是神狗!算了硬着头皮上吧,要是帮助神仙解决了麻烦,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杨真君不妨去借太上老君的金刚琢和幌金绳一用。”
杨戬暗想这不是废话吗,哪吒都不肯借我法宝拴狗,去跟太上老君借那不是找抽吗。
“太上老君地位尊崇怎么可能借我法宝拴狗?”
“……”这什么逻辑!太上老君都不帮你,我这个“上神”就得帮你?一转头,看见地上的花盆,张源已是有了主意。
“杨真君可知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的来历?”
”……”杨戬不明就里,这位上神的语言逻辑颇为混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当年老君行至昆仑山脚下,有一缕仙藤,上结着一个紫金红葫芦,老君取来视为至宝。后来被两个看守八卦炉的小童儿盗走,让那斗战胜佛吃了不少苦头。茫茫昆仑仙藤又岂能只有一株?可取仙藤来编织成绳,用桐油浸泡七日后取出晒干,然后再用桐油浸泡七日取出晒干。如此反复七次,方可使用。此藤绳坚固无比刀枪不入,只是怕火易燃,需要谨记。”
张源故作高深的白话了一顿,自己都有点心虚。还好老子我读的书多啊,不然怎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昆仑山有几株仙藤我怎么知道?不过这玩意儿应该和凡间的爬山虎之类的藤子差不多,满山满墙都是。那么大的一个昆仑山怎么也能再找出来一株吧。不过,要是杨戬要求自己去取仙藤可就不大妙了。
杨戬被震撼了,这位上神信手捏来的就说出了上等法宝的铸造方法,听其滔滔不绝的叙述,淡然自若的态度,毫不犹豫就说出了理应秘而不宣的法宝秘辛。天庭众仙之中,哪位不是把法宝的冶炼方法捂着盖着生怕被人知晓?反观上神毫不避讳这等气魄如此胸怀,定然是超凡脱俗飘逸出尘的隐居上神。想到这杨戬话语中不觉带了几分感激和敬畏。
“多谢上神赐我藤绳制造之法,上神高义,小神不胜感激。小神虽穷,尚有昆仑仙藤两条可制藤绳。待制成之后定然相赠上神一份,虽不珍贵权且聊表谢意,还望上神到时切勿推辞。”
我又不是狗,我要藤绳做什么……张源有些不屑。等等,既然是神仙做的法宝总有些非凡之处吧。自己刚才跟杨戬说的纵然有胡说的成分,但也有几分真实性。什么藤条用油泡来泡去的再晒干,这就是跟三国里的藤甲兵学的,据说穿上了刀剑砍上去顶多留一条白道子的痕迹,里面的人却可以毫发无伤。凡人做的藤甲都那么牛,那仙人做的藤条岂不是更加厉害?
要要要!我推辞个毛线,傻子才推辞呢。
主意已定,不要白不要。“杨真君客气了,我不过略加指点,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我还有事,这就先行告辞了。”说完,张源退出了仙魔借贷宝典的应用。
杨戬一脸激动地看着哪吒,“哪吒兄弟,多谢你的引荐。让我杨某有幸结识上神,今日与上神的一番交谈让我实在受益匪浅,来日定当报答兄弟的恩情。”杨戬向着哪吒一拱手,向着自己的住处去了。
七月的连海市热浪袭人,这样的天气就是穿着背心什么都不干,都能晒得跟饺子锅里捞出来一样。大下午的,顶着烈日,张源的5号车又去各大超市商场去收点,即把营业款送到银行里存起来的工作了。
狭窄的车厢里硬是塞进五个大男人,坐在闷罐车的张源强忍晕眩,不断用手摩挲着胸口。伸手要打开车窗,才猛想起来,因为要考虑安全性,这种依维柯牌的运钞车根本就没有车窗,车身全部被厚厚的钢板包裹,整个一个密不透风。
“哎!不行了,热晕了?”五十许岁的老葛带着讥诮的笑容看着张源。
“没、没事。我这才上班,天太热坐这种车不习惯。”张源蹙眉,使劲抹了一下额头。
“嘿嘿,这就好。别中暑晕了,到时候我们还得替你干。你这活轻快,就是拿着把没有子弹的烧火棍,像个人似的的往那一站,这两千块工资就到手了,不像我啊,还得废死驴劲儿去搬钱箱子。叫我说给你开工资都是多余的,你也没干什么啊。”老男人话中带刺儿的说道。
张源一怔,寻思着这话的意思,毕竟自己可没有惹到老葛。
“老葛,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我们押运员都是白吃饱,就你携款员出大力了啊?”副驾驶的车长老周插上了话。
“切,我可没那么说啊。你是车长统筹全车也是劳苦功高,至于小张……算了,不说了。”老葛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老周暗哼一声,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早看不惯老葛了,为人尖酸刻薄,喜欢占人家的便宜。曾经有个四十多岁的新人同事和老葛一个车,结果老葛欺生连续几个月隔三差五要人家请他吃饭,而且还阴人家。最后新人同事不愿意了,和老葛大打出手,因为老葛的上司就是自己的亲戚,结果新人被开除,老葛屁事没有。要不是有个二大队队长亲戚,以老葛的人品,早叫人打死八百次了。
“小张过几天打靶,你知不知道?”老周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话。
“打靶?什么打靶?不知道啊,干什么的?”张源有点好奇。
“咱们平常拿着枪都是吓唬人,一共就两发放了八百年的散弹好干什么用?而且你看这枪锈的都掉铁锈一摸粘一手,真有个突发情况,一枪弄不好先崩的就是自己。打靶就是给每年来的新人过过瘾,发两发新的散弹打着玩。到时候可不能用这执勤的破枪了,用库里的新枪。管咱们的公安局领导也要来观摩视察,每年都这样走个形式。”
“咱们归公安局管?”张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