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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课

梵烨从冥想中清醒过来,柔和的夜明珠已经熄灭了,阳光又一次照进了屋子。

他的课程并不冲突,上午炼金课程,下午机甲课程。

现在已经不早了,梵烨飞快地赶到教学楼,大家都已经坐齐了,只是梅徳耶斯教授还迟迟未到。

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亮起,梅徳耶斯身着一套骚气的礼服骚气地出现在众人眼前,道:“大家好,我是梅徳耶斯教授,现在开始上课。”

“在我上课之前,我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什么是火?”梅徳耶斯一本正经。

不等大家开口,梅徳耶斯便打了一个响指,一股黄色的火焰便在他的指尖上跳动。

“我们炼金界的定义是火是由念力所聚集的火元素的一种外放形式,当它只有聚集到一定程度时才会出现“火焰”的外观,而往往元素的外放形式基本上是技能,而炼金要求的是纯粹的火焰,就是简单的用火元素去杀死其他元素的过程,当然这个过程还是十分艰难的,因为不但要杀死元素还要在创造元素,也就是元素同化的过程。我们的第一节课呢,就是先实现元素外放的过程。”梅徳耶斯一边说道,一边示范。

他伸出掌心,点点蓝色的光渐渐地汇聚,逐渐有了火光,光渐渐的凝实了,幽蓝色的火焰在梅徳耶斯的掌心上凝聚。

大家都开始实验起来,渐渐的教室里面灯火通明,但是凝聚的火焰颜色却并不太一样,有黄色的,有青色的,却唯独没有像梅徳耶斯那样是蓝紫色的,而梵烨凝聚的火焰却没有像他在入学考试时的蓝色,但也泛着微弱的蓝光。

梅徳耶斯看着梵烨手中的火焰,不由得吃了一惊,梵烨因为修为的缘故而无法凝聚高层次的火焰,但是他的火焰的纯度明显和那些学生相比高了一大截,而梅徳耶斯自己也是在18岁时才凝聚出了幽兰鬼火,就被称为华尔霍兹的第一天才,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却一副十三四岁的样子,却具有了凝聚幽兰鬼火的基础,实乃后生可畏啊。

梅徳耶斯开口道:“通过大家凝聚火焰的颜色和速度,就可以看出大家的念力高低,大家想必也感受到了,凝聚火焰时念力的消耗,其实,念力可以说就是精神力,我们通过念力与天地之间的元素进行沟通,所以,念力的提升对炼金术的提升是十分关键的。而且炼金术士的等级,是依据你所能凝聚的火焰的判断的。”

“入门级的炼金术士,判断的颜色是黄色,这是火元素的最低级凝聚程度。”一股微弱的黄色火焰在梅徳耶斯指尖上一转即逝。

“学徒级的炼金术士,我们所判断的依据是能够达到以黄变红的程度,而且必须到达2000念力,因为天赋一般的孩子,只有到达2000念力,才能达到这个过程,但其实这种火焰依旧很低级,也只是火元素的普通凝聚罢了,并没有像以后几种火焰多了压缩的过程。”梅徳耶斯依旧在示范。

“接下来的三级与四级炼金术士的判断依据之一是由红色转为淡青色,当然这只是颜色上的分别罢了,实际上划分三级和四级的标准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颜色之分。而五级与六级的颜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是青色。”在梅徳耶斯指尖上跳跃的淡青色火焰打了个旋儿,颜色更加凝实了。

“七级与八级则是许多炼金术士一生也绕不过去的坎,因为在这两级的晋升条件是将火元素高度压缩至蓝色的程度,而将火焰压缩至蓝色,火焰的稳定性会大幅度下降,这也是晋升的难度之一。”梅徳耶斯歇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九级的标准则是像我刚才那样可以将火焰进一步压缩至蓝紫色,这时,火焰的强度和质量都达到了巅峰。”

“至于十级炼金术士,那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并没有人可以达到十级炼金术士的水准。”梅徳耶斯颇为遗憾。

“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到达十级?”梵烨很是疑惑。

梅徳耶斯清清喉咙继续说道:“因为我们没有人可以炼出贤者之石,贤者之石,它是传说中可以随心所欲地把铅变成金或银的“第五元素”,就是贤者之石。炼金术实践的基本步骤是原料—(黑化)→死物质—(转化)→产物,也就是说先将物质“杀死”,就是要“消灭特征”,将金属还原回纯粹的硫和汞,然后挖掘金属的潜力,使之重新融合,就得到了新的金属。其中,古代的先贤们认为宇宙万物来源于四种原质和四种原素。四种原质分别为热、冷、干、湿,四种原素为水、土、气、火。四种原质通过相互转换,结合为两种本原,即硫和汞。但这里的硫和汞和上面我所说的硫和汞都不是指金属硫和汞,而是和神秘的东方古国所说的阴与阳差不多,他们认为宇宙由阴阳构成,二者结合乃有宇宙万物。譬如,按照炼金术的理论,硫和汞两种本原以不同比例相融合,在某种神秘因素作用下,便可产生各种不同的金属矿物。”

“炼金术的历史十分悠久,最早、最可靠的代表人物是佐息摩斯。大约生活在公元350至420年的佐息摩斯相信存在着一种物质,它能魔术般地使金属出现人所企望的变化。他对这种物质的称呼,叫做“Elixirvitae”(长生不老药),也就是类似于东方古国所说的“能令人不老不死”的“上品之神药”———“金丹”。先贤们相信,“炼金术”的精馏和提纯贱金属,是一道经由死亡、复活而完善的过程,象征了从事炼金的人的灵魂由死亡、复活而完善,所以,他炼出的“金丹”又能延年益寿、提神强精,并能使他获得享福的生活、高超的智慧、高尚的道德,改变他的精神面貌,最终达到与造物主沟通,长生不老的目的。”梅徳耶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东西啊,每年都要再说上一次。”

“但是这种长生不老的愿望很快就破灭了,而后炼金术士就将目标放在将一些基本金属转变为金子,早期的炼金术认为金属都是活的有机体,逐渐发展成为十全十美的黄金。这种发展可加以促进,或者用人工仿造。所采取的手段是把黄金的形式或者灵魂隔离开来,使其转入贱金属;这样贱金属就会具有黄金的形式或特征。金属的灵魂或形式被看作是一种灵气,主要是表现在金属的颜色上。因此贱金属的表面镀上金银就被当作是炼金术者所促成的转化。炼金术者所采用的一个相当普遍的方法是把四种贱金属铜、锡、铅、铁熔合,获得一种类似合金的物质。然后使这种合金表面变白,这样就赋给它一种银的灵气或者形式。接着再给它加进一点金子作为种籽或发酵剂使全部合金变为黄金。最后再加一道手续,或者把表面一层的贱金属蚀刻掉,留下一个黄金的表面,或者用硫磺水把合金泡过,使它看上去有点象青铜那样,这样转变就完成了。这虽然不是炼成了真正的黄金,但却为现代的炼金术打下了基础,现代的炼金术主要是用各种各样的配方来炼制合金以及打造装备。经过炼金术打造的装备都是含有属性的,也就是可以发挥在合金上所附加的元素之力。”梅徳耶斯一口气说道。

“好的,这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下节课我们将在实验室上实践课,需要大家去到图书馆选择符合你们现在水平的炼金书籍,记下上面的配方,下节课,我们将具体讲述。”梅徳耶斯合上了面前的大部头,走了出去。

今早出门时,梵烨接到了学院要求他参与排位赛的通知,梵烨笑笑,确定还是拒绝,前期的炼金术士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技巧,和前期就十分强势的战士一对一实在是很不明智,再加上自己的源计划已经破损,必须等到自己学会机甲制造之后才能维修了。而且自己现在并不是很缺功勋,并不需要把大多数的时间投入到这上面去。

梅徳耶斯从一个奇异的角度出现在梵烨的面前,早上那身骚气的礼服已经褪下,他又变成了一个和蔼的老头,正是梵烨在报名时遇见的那个慈祥的老头。

梅徳耶斯伸手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录取。”

梵烨握住梅徳耶斯的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梅徳耶斯摸着梵烨的头回答道:“当我说到华尔霍兹的招生考试会有生命危险时,别人都出现了畏惧的情绪,哪怕表现的不是很明显,但是你却无动于衷,说明你一定是经历过生死边缘的人,别的人又则能与你相提并论呢?”

梵烨仿佛没有听到梅徳耶斯的话,他的眼眸中流露出巨大的仇恨,犹如冰河解冻般显现出来,悲伤与绝望一起出现在这个男孩的脸上,他身上的气息极不稳定,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但他最终也只是跪倒在地,眼泪如潮水般涌出。

梅徳耶斯拍拍梵烨的肩膀道:“仇恨,既是压力也是动力,但你必须记住,千万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有的仇,所有的恨,总有一天会被清算!”

梵烨从地上站起来,眼泪瞬间蒸发不见。

梅徳耶斯从怀中掏出一本由羊皮纸书写的笔记递给梵烨,“你看看吧,明天来上课的时候,记得要带上。”

梵烨抬起头对梅徳耶斯说道:“谢谢您,梅徳耶斯教授。”

梅徳耶斯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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