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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十三年的受难换来最后一个拥抱(5)

七夕在掌声中过去了,接下来的一天,是七月初八。自冬而夏,事事如意。而特别令江楚寒欣慰的是,一向操心最多的幼弟秦墨终于有后:四月份,其正室诞下了一对麟儿,孪生子,又白又胖。亲自跟师弟双双抱了,师父师娘灵前过目。旺财也新添了个儿子,前几天才办过满月礼。外地的陈小小亦有信来,说是又给他生了个外孙女,等年底就抱来见外公。另有一封信,是直隶总督苏琨亲笔,上个月亲见了秦墨叔侄俩后写给他的:令弟、令子二人伟器,其才皆可大用。笑着念给俩孩子听,全笑着吐舌头。他笑眼看着,一胸膛既当爹又当娘的感慨。二人之中,墨儿自来聪颖过人,机谋应变都没得说,仅有的缺点是有时过于轻佻,不过也不算什么大毛病,毕竟年纪尚轻。旺财一直以来倒都有股直来直去的狠憨,记得才十四岁时,有天跑回来说:“干爹,我今儿割了蜥蜴刘的舌头。”吓了他一跳,“为什么?”“他说我的名字像狗,他对我不敬,就是对干爹你不敬,我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在他面前喂狗了。”好小子!经过他多少年的言传身教,到如今,仍是不如墨儿会兜弯子,不过也就相对少了浮躁劲,这一点倒是不像他亲爹富贵。总想着,要是还能再多几年,眼盯着俩孩子磨练出来,也就全放心了。

只是,暑日里的江楚寒出淡汗似的浅叹一声,他已时日不多了,不得不把后事安排提上日程。没有人知道,但他自己心里有数,自年后起已经犯过三次了——心脏停跳。有次还是在跟下属们议事时,轰一下就黑过去了,像是被拉到了一个深潭底部,淤泥由口鼻中往进塞,喘不过气,冷,旋即又轰的一下浮了起来。不过他知道,浮不起的那天,不会太晚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长年来毫无节制的纵欲生活,早就损毁了最基础的健康,再加上严重的失眠、抑郁、胃病,以及成日成夜的心绞痛,透支到今天,已算是老天爷法外开恩了。

约莫就归咎于身体状况,多半年来,每当想起锦瑟,早就日常化的痛苦竟然骤变得难以承受,而且日益难受。好似听妙常唱曲子,唱到了某个转喉处,觉得不可能再高了,怎知嗓子一翻,就又往更高、更险恶的地段翻了上去,站稳了,再往上翻,他这无尽的痛苦之峰,高耸入云,山外有山。而攀岩所带来的缺氧、心悸,对于他这快油尽灯枯的体力来说,的确是有些残酷了。即将不久于人世,江楚寒自己想起来,也不觉得怎样。临死之前仅有的心愿,就是想再见她一面。不是像上回,像条狗一样躲在墙角里偷窥,而是以一个丈夫的身份理直气壮地向妻子交待遗言。看着她,最后说上两句话,握握她的手,也就此生完满了。而一想到连这个都做不到,就像一下躺到了临危的床上,子子孙孙一大家子都来齐了,转头看,最重要的席位却是空的——死不瞑目。

而这份痛苦在今天到达了巅峰。不为别的,十三年前的这一天,是他遇到锦瑟的日子。今年的七月初八,也将是他的最后一个。谶言似的,晚一些的时候,就发生了那件事。

事情是秦墨带来的,找到独自发愣的江楚寒,说要拿一幅展子虔的画送人,非拉着他亲自去翻,扯住胳膊,“求你了,哥,好容易有会子闲工夫,就当陪陪我,跟我说说话也好啊。”不由惹得江楚寒发笑,“孩子都有了,在外头也是有头有脸、独当一面的人物,怎么一回我跟前就跟长不大似的?”秦墨耍可爱,“,哥跟前我长那么大干吗呀?”死拉活拽,硬给拖到三楼库房。单子也不对,哥儿俩直接开箱查。多少只箱子,一只一只翻过去,翻出来好些个见都没见过的古董字画,倒有种淘宝的新奇。分头找着,嘴里正聊得欢实,秦墨拉开一幅卷轴,蹲在一堆吕纪、周、韩干、梁楷中间,怪道:“这他妈的什么玩意?”江楚寒伸手接过,画都没看清,脑子里已响起了那句话。

到半夜,形单影只,方才将当时以话遮过、过后又背人偷拿出的画卷摊放上桌,话音仍在耳边余震,清晰如昨:你第一次看见彩虹,是锦瑟陪你一起的,哦?你可不能忘了。江楚寒怃然一笑,手从画纸上轻抚过。前前后后搬家的次数太多,以为早弄丢了,丢了也好,省得看见戳心。倒不想,偏又在此时迎头撞上,冤家路窄似的。

窗外有光,盈盈地照入窗内凉榻。妙常一个人独躺榻上,手指轻抚着眼下疤痕,孤单单地翻个身。又把嘴唇贴低,吻了吻怀里的旧衣裳,低唤一声,“爷。”隔了半刻,改唤,“小楚。”俄顷连眼带泪,一齐埋进衣裳内。

就因为无意中发现了锦瑟的画,七月中,江楚寒终于按捺不住,回了趟城西连云巷的旧宅。在上房的门外站了好久,才敢推门而入。门开的一刹,又感性地记起送走她后第一次回到房间里的印象。像是空洞直迎着他走上前,走进他的灵魂之中。从那以后,灵魂即被空洞所填,用什么也填不满了。

屋内仍是老样子,没变,只不过积起了厚厚的尘、灰吊子,满壁满橱都挂搭着蜘蛛网。还有几只什么活物,大概是老鼠,嗖嗖嗖地蹿回墙角。东西倒都在原处,包括她的衣裳、梳子、首饰、琴、书都在,灰里埋着。静静望着它们,江楚寒简直不敢相信,过去多少年了,这些东西竟还依旧守在原位,一件都没走,全傻等着。他想笑,想向它们宣告:别等了,你们的主人不会再回来了。又觉得被那些东西所盯着,惺惺相惜,与君共勉。他在房间的各处流连了一番,因分外地脏,别说再轻微的动作,就算站着不动,也能激起簇簇的尘,直往身上头发里扑,好比回忆一般,围着他,静默地淌在阳光的河床里。

他来到床前,把帐檐上的丝网拿手摘掉,扑撸扑撸灰,坐下。坐一会儿,看到了床头的小四件炕柜,倏忽记起来,就拉开了其中的一扇柜门,两手捧出那只匣子,吹了吹,在灰尘里抽开。当时两个人还特意挑了只最大最深的,所以匣子底直空荡到有回声:能放多少?总能放七八十只了吧!要还放不下呢?那就换箱子!心头有根针一刺,鼻子里也觉得刺,倒并非呛灰,而是犹从呛灰当中往外钻的一缕清香,嘤嘤哀求着。江楚寒觉得自己太冷酷了,天天多宝贝地贴着身的,竟说丢开手就丢开手,把人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地一扔多少年,都快化成灰了。目光始终是垂怜的,手却不肯去碰,过一刻,又推上了木匣,关住了两只香袋的哀求。第三只,锦瑟从未给他绣过。他将匣子放回到原处,又坐一阵,就抬腿躺进了床里头。满床都是土,是座大坟。江楚寒头枕着黄土做的枕,翻个身,尽量在坟里躺得舒服些。陪葬者也躺进来了,枕住另外一只土枕,发着光,冲他甜甜一笑。他也回个微笑给她,抬起手,由几寸厚的土层上擦过,爱抚他无形的伴侣。翻起满是黄土的手,看了看。拇指上戴的玉扳指染脏了,断掉的无名指与小指根部也覆上了土,光溜、苍黄,仿佛自出生起就是这样。自然,早习惯了,可时至今日,他仍能清晰地回忆起,曾拥有的健全是一个无缺整体的感觉。那感觉多好啊!没人比他更加明白,妄想同锦瑟破镜重圆,就像妄想断指重生一样,不切实际到可笑。但随便去问问哪个身有残疾者好了,问问他们最美的美梦,是不是变成一个健全人?去问问,有谁觉得这梦想矫情、可笑?

况且他都不是奢望破镜重圆、断指重生,他只是——最近这烈欲便如死亡,步步紧逼——想再见见她。但他还有理由吗?她十几年都绝情如一,半点希望也不肯施舍,是摆明了不愿再跟他有任何纠葛。他们早已成为陌路人了,他哪来的凭借在末路时再去叨扰?难不成当真泪眼汪汪,跑去她夫家那废园里敲门,说他快死了?

床上的江楚寒笑起来,再次被迫使用濒死性的大口呼吸,灰尘灌进口鼻。而在这一度颠鸾倒凤万般恩爱的欢床上,已不复有丝毫她的气味,唯剩下灰烟,坟墓的味道。

八月份,江楚寒对龙会进行了一番整顿,又处死了一位权柄在握的舵主,怕是风头太劲,以后对秦墨、旺财造成威胁。再将两个孩子叫来,用了整整一夜,该叮嘱的都叮嘱到。到后来,孩子们都呵欠着笑,“成了,哥,多晚了,还嫌不够累哪?”“是啊,干爹,早点歇着吧,有什么明儿再说。”目送二人玩闹着推头搡肩地离开,自己笑叹一声。心脏的情况倒还不算太糟,却连发了好几次胃病。

本来就食欲不振,闹到末后,金莼玉粒全成了蜡皮,硬往下咽。最讨厌的是下起了雨,时断时续好几天,没事就哗哗哗的,跟住在水塘子里似的。全月,只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老五从外省回来了。

这些年过去,依然在身边的旧人,除了官保,只有她了,也是帮会里仅有的一个还能同老舵主扯得上关系的。其他的,全部杀的杀、退的退,跟着前朝天子下台去了。很早她就主动倒戈,很多事都是靠她若有似无地暗地里襄助,才能一步步顺利地推倒陈和。老五在老国王之死中所扮演的角色是最不光彩最不讨巧的奸妃,而且她知道的秘密也太多了。上台后,江楚寒真起过两次杀她的念头,后来却又作罢。想想,拿高尚的政治情操来要求一个妓女,委实太苛刻了。倒不如反过来,赞赏她极其敏锐的大局眼光,处在永不可能独善其身的斗争中,总能挑到对的大腿抱。更何况他喜欢她,超乎一般地喜欢,当然这并不特别构成不杀她的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若杀了她,那他真就一个朋友也没有了。官保早不是了。为了建立起绝对的领袖权威,必须摒除任何平级交往的关系,跟谁成为朋友都是不允许的。除了,也许和女人还容易产生一种近似于朋友的、相较柔软些的关系。而且,自从锦瑟走后,他也只有在老五身上才最能感受到那种夫妻间的相契。

因此,刚一听见人到,立刻亲自迎去廊前,弯腰就给了个大熊抱,“好妹子,想死哥哥了!”

女人用力,双手齐上把他搡开。疾风中的暴雨,暮色青秃秃的。丫鬟在一旁奋力收伞,水泼了一头。先行朝她嚷上一句,停月老五才回头,脸上也沾着水。时间于她仿佛是水过鸭毛,非但没半分被打塌的残相,反而从岁月里不知带出来些什么,雨滴般缀在眉梢眼角,更添清媚。虚笼笼的乌发中耳珠一亮,拈出手帕擦抹鬓边,“还抱,没瞧见湿着?”

“抱下就湿啦?”江楚寒往她耳边一贴,“听你这么一说,哥哥我倒也有点硬了,要不咱直接后头去?”

老五走出几步,旋身一福,“属下一路都好,连走半个月山道也没甚辛苦,有劳总舵主您还费心想着,亲自过问。”

江楚寒乐了,“今儿来了吧你,这么冲?”上前将其一臂圈住行往内室,“怎么样,都好?累不累?”

“还说呢,多少大事等着跟哥哥你禀报,偏就你。这第一件啊——”“不忙。今儿这么大雨,你就跟我这儿吧,甭回了。咱兄妹俩多久没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了?边吃边说。”

还按江楚寒素日独自吃饭时的规矩,布了几样精致小菜在里间大炕的炕桌上,又温了壶酒。老五待要坐,被男人伸长手一把拉过去,“这边,跟哥哥一头坐。你先上,往里。”

老五横他一眼,“多宽敞的地方,非得挤在一块做什么?”“挤着暖和,下雨了,冷嘛。”笑着拍她屁股,往炕上赶。窗外的雨打着森竹冷蕉,黑影乱晃。灯底下二人偎到一处,吃吃聊聊,夫妇夜话一般一件件地谈毕公事。半个时辰后,方叫撤饭。又散散地用了碗鹌鹑羹,盥漱毕,依旧一同歪回炕上,浅酌起来。

正说话间,进来一名家奴,看见老五在,就出来些难言之隐的不自然,支吾着说:“徐姨娘不肯喝。”

江楚寒已有几分酒意,斜眼一乜,“什么不肯喝?”奴才又朝老五瞥瞥,“就是——堕胎药。”“你是头一天办事还是怎么着,啊?捏着鼻子灌!”

“这——徐姨娘不知从哪儿弄了把小刀在手里,春妮她们几个都近不了身,奴才们也不好——万一冲撞喽。这,大老爷您看”

“就冲着她是新来的,你们再给她讲遍规矩,还不听,什么都不用管,直接拉住人,往肚子上踹。小的踹不掉,大的也不用留了!”

待人退下,挨肩坐的老五轻叹一声,“这又何苦?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偏偏白造这个孽。”

“造孽?”江楚寒从靠背上直起来些,“甭说哥哥我不怕造孽,就这,这还真他妈的不是造孽,是正正经经的行、善、积、德。那是谁的种?江楚寒的。真生出来,要么跟我一样是个祸害,要么我祸害出的恶业都得叫他们担,算了吧。”明里如是说,心里一暗,暗光半拢,腿面上是仰卧的锦瑟,拉住他的手,摁到了自己的大肚子上,“你说嘛。”他笑,爱抚着她,“我江楚寒,只同锦瑟一个人生孩子。”她遂心一笑,“哪,你可亲口答应我了,不许食言。”他绝非一个轻易许诺之辈,尽管如此,也已自食了不知多少诺言。所以剩下的,但凡还有能力去做,他也就竭力地做下去,不管当初许诺的对象是不是早已经不在了。陡地长提一口大气,转向老五,“要不你来和我生?你生的哥哥就要!”

“存心的吧你?明知道我十八岁就喝了那玩意,还能生出来什么呀?”

“那可真不一定!你是不知道哥哥我,嘿!我跟你说,那庙里都应该把我塑个金身供起来,整个就一送子观音!一挨一个,一挨一个。就今年,打下来的就能有——最起码三十多个!真他妈邪了门了就!搞得我现在都不敢碰女人。”

“那哥哥您的手干吗呢?”淡淡一句,从胸上把男人揉握的大手一把拽下。江楚寒笑着收手,又去抚弄老五肩头,“你不一样。不知道哥哥想了你这么多年哪?!”“我都小四十的人了,孙女辈的姑娘都不知被你消受了多少,还好意思提我的账?”

“四十啦?呦,妹子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十六呢。”坏笑着,唇须轻扫对方耳鬓,“那些个小雏有什么趣儿啊?我心里只惦记你一个。怎么样,咱今儿痛痛快快的,老将对脸三百合?”

老五将头一别,“罢罢罢,普天之下,哪个敢跟总舵主您对阵?停月我,早早地挂起免战牌。”

“咝,行!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辈子就是说什么也不肯从我一次了,是吧?”“怎么,想霸王硬上弓不成?”“这话你可真把哥哥我说小喽。我江楚寒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从来都不对女人用强。你不肯,我绝不勉强你。我今儿,只打算堂堂正正地——”面色清严,手指桌面一叩,“给你灌醉喽弄上床。”

老五一副可喜模样,自刮脸皮,“再提‘灌醉’这两个字,连我也要羞死掉了。”“嗳,那两次可不能算。你恨不得招了十几个姑娘来合伙对付我一个。今儿咱谁都不占谁便宜,一对一,哥哥我要放不翻你,都不算老爷们儿!顺德,拿酒!”自己笑着执壶满上,仰喉而灌,“哥哥让你两杯,啊。”再满两杯,递予老五一盅。

老五接过,舌尖舔一舔杯沿,“放马过来。”真的拼起酒了。皆是海量,一边喝着,一边谈天说地拉东扯西,一切跟外人聊不来的、没法聊的,彼此间尽兴。屋外的夜雨落至深处,西窗烛下的人亦醉深,江楚寒犹甚。正由于自知死期将至,是全不加自敛地纵情暴饮。酒一上头,更免不了对身边的老五动手动脚,笑着摸头发、捧脸蛋,“亲个嘴,亲个嘴总行吧?”吻过,又一人一杯,干。老五拧着眉笑,仿如宽溺一个孩童,顺从地任由对方舌吻,又从腰际抓开其欲宽衣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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