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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婚姻与秘密都需要坚守(1)

大门敞着,溜进来一只猫,墨儿就蹲在外院中弄猫。墙阴里,夏雪叉着手数落小厮。外头马车铃铛一响,墨儿先直身竖起耳朵听,是停在门口了,呼啦一声就冲出去,也不叫人,直接扑进怀里头嚷:“我要的东西呢?”

江楚寒一把抱起小男孩,“天天吃什么好的?又重了!”夏雪嘴里仍嘟囔着,脸上的怒气却消了,笑盈盈地,随后也走出来。江楚寒立在外头,一手单托墨儿,一手平摊,“小心。”车帘打开,递出一只女人的手,扶住他。指甲盖有金凤仙花的红痕,褪了,红得斑驳。夏雪一下咬住嘴唇,牙齿染上胭脂,雪白血红。夏雪本来没有名字,都叫她丫头,姓夏,就叫夏丫头。夏丫头命贱,四岁上娘跟人跑了,爹是厨子,带她一起上工,饿了可以吃客人的剩饭。菜刀钝了没钱磨,鸡叫得惨,挣落一地羽毛。丫头上前两把拧断公鸡的头,鸡冠软软的,带着血的潮温。

夏丫头十一岁,徐家三少来酒楼吃饭,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菜,这么咸!

把厨子给三爷我叫出来!”要爹磕头认错。爹不肯,打手端起凳子疯砸。第二天爹死了,头顶破了一个大洞,血和脑浆流了一床。丫头也不哭,自己跑去拍邻居刘红凤的门,“你把我卖了,埋我爹。”

刘红凤是个人牙子。立约人夏丫头,年十一,卖于刘红凤名下为义女。言定身价纹银二两,当即人钱两交不欠。其女今后一切任从义母安排支使,如因天灾人祸或疾病死亡,或逃跑失踪,或自寻短见,均与义母无干。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夏丫头画了押,把自己卖了。没几天,刘红凤领进一个少年来挑人,看着也就十多岁,瞧过了四五个女孩子都不中他意,茶碗一搁,“还有年纪再大些的吗?”刘红凤便让夏丫头打了门帘出来,“我们这里最大的就是她了,夏丫头,给这位小少爷走几步。”少年问她年岁,夏丫头低声答了。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会做饭不会?”

少年个子高,夏丫头垂着头,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腰上的刀,好长,怪吓人的。

临走,刘红凤嚼着干馍,呸地吐掉一口。“夏丫头,按说就凭你这副模样,干娘黑黑心把你卖到堂子里去,少说也有几十两身价。不过咱们邻里邻居这么多年,要说推你进那个火坑,干娘也不忍心。你就跟着这位小公子去吧,人家里对你好,就是你的造化,不好,你也就认命吧。”一面说着,一面包了个包袱给她,装了一身替换衣服,一双鞋。

丫头接过包袱,跪下,给刘红凤嗵嗵嗵磕了三个响头。刘红凤叹了口气,抽抽鼻子,“去吧去吧。”

一进屋子就唬住了:进门先洼下去一大块,黑黢黢的,一股子怪味。往里走,里间的大炕上躺着一个男人,面色青黄,看样子快死了。少年说:“这是我师父,叫师父。”丫头磕了个头,“师父。”

少年跟她交代,“这里的药包都是按量配好的,你记得每天早起熬一服,趁热给我师父吃。菜我买好了,在后头搁着,你自己看着弄,米饭蒸得稀烂点。柴也劈好了,省着点烧,别太费。每过半个时辰替我师父翻个身,他要是解手,你不用管,完了把脏垫子换下来,干净的都在火上烤着,那儿,看见了吗?先烧热水擦过身子,再给我师父换上,千万千万别让他脏着,都记住了吗?”

丫头点点头,记住了。

少年俯到炕上的男人身边,“师父,我得出去办点事,这几天让她伺候你。丫头,把火盆端过来些。”提壶倒了一盆热水,掀开男人的被子,解开衣裳。丫头这才瞧清,自膝盖往下,男人的两腿齐齐断掉,下身月娃子般裹着棉垫。少年也不嫌脏,把满是污秽的垫子抽出来,绞热手巾给男人擦洗。男人气喘吁吁地抬起右手,说了句什么话。少年满眼血红,“师父放心。”丫头呆呆地看着,男人的右手只剩一根拇指。

少年替男人收拾好,盖严实,又带着丫头做了遍活儿,瞅着过得去了,临行前叮嘱:“你晚上睡觉灵醒点,听着我师父叫,看好火盆,记得加炭。哦,师父要是腿痛得厉害的话,你就替他在膝盖的断口上热敷,要是实在不行,就找条手巾给师父咬上,别让他伤着自己。”

“才瞧着,伤口不都长好了吗,怎么还会痛?”丫头不敢抬头,一直盯着他腰里的刀看。

“不是伤口痛,是腿痛,小腿痛。”“小腿、痛?”丫头莫名其妙地举目直视,“可,师父他,没有小腿啊。”少年冷冰冰地对视着,“没有也会痛。”走出去两步,又回来,青眉涩眼地紧逼住她,“你好生服侍我师父,要是敢偷跑,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一刀宰了你。”丫头惊喜地攥起拳,“你会杀人?”三天后少年回来了,带着个盛有碎人参的油纸包,又拎了一只肥鸡,人瘦巴巴的,浑身土。“炖鸡汤,给我师父喝。”

人参一起熬进鸡汤,少年将男人扶着坐起来,一口口喂。喂完,给了丫头小半吊钱,“柴没了,你再出去买点。”丫头回来,房间里又一股子味儿,男人拉了。她过来收拾,换下了脏棉垫要去洗。少年拦住,“我来,你去给我补一补鞋,破了。”

丫头冷得缩头缩脑,手指头油红,坐在那里给他补鞋。少年天寒地冻地赤着一双脚,蹲在外面洗黑黄的尿布。腰刀跟着他的节奏,一晃一晃。

过了几天他又要出门,丫头熬夜赶了双新鞋,塞给他,“你替我杀了徐家三少。”少年怔住。丫头一笑,“我知道你杀人去了,你替我杀了他,我帮你好好照顾你师父。”渐渐的,少年出门的时间更长了,往往半个多月才能回来一次。有时候拿回来的钱多些,除了给师父买药、弄吃的,两个人也能凑合吃上几顿饱饭。有时候没几个钱,就尽着师父一个人。少年当面猛拍肚子,“师父快吃吧,我都吃过了,撑得慌。”丫头去捡人家大饭庄里倒出来的馊饭,拿着毛笔刮一点油,在锅里画个十字,倒进去,炒给他吃。他也不吃,推给她,“你吃吧,你还得照顾师父呢,我一点都不饿。”锁着眉头,看到很远的地方。

有阵子他经常受伤,晚上睡觉不踏实。丫头半夜点了灯去看:他梦里头都紧咬着牙,满脸汗,翻过来掉过去地,就是一声不吭。

最吓人的那次,浑身是血,吊着两条膀子就进来了,“你别跟师父说。”多一句话没有,拖着脚步走到后头的柴房里,咕咚一声就栽倒。丫头大哭着摇晃,“你别死啊,嗳,你可别死啊。”疼得他龇牙咧嘴,“咝,胳臂”

少年教她弄了几块板子,夹住,忙活了一下午。胸口、背上没一块齐整地方,红了好几盆水。洗净,包好,要出去,少年叫她:“丫头,等一下。”吭吭哧哧了好半天,脸都挣红了,“你、你”丫头奇怪地瞧着他,以为他疼得脑子坏了。

“你,替我——把裤子解了。”少年很用劲,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望着对方惊吓的表情,补充道,“我,我要撒尿。”

瞧对方干架着两条胳膊,动也动不了,丫头只好过去将他扶起,偏头抿嘴皱眉毛,两手远远地伸出去,解开他的裤带,自己移步站到一边。少年低着声音,“你过来,给我拿着。”

丫头挨过去睃上一眼,面颊腾的一下红了。这东西她也常见,夏天,满街跑的光屁股小男孩都吊着一个;以前爹喝醉了酒,噼里啪啦摇着扇子,裤子也不穿就直接走到墙根下方便;还有师父,擦身的时候也有一团趴在那儿,可是他这个丫头吓着了,同她见过的那些怎么都不一样?面红耳赤地伸出手握,不太握得住,用劲地把它往下掰,硬得像根擀面杖。对准了角落里的干草堆,“行了吗?”

好久,尿了。丫头鼻子里闻见淡淡的臊气,混合着干去的草的清香,潮腥腥。帮他系裤子的时候,仍那么挺着。少年有些喘,耳根子都是红的,“行、行了,你出去吧。”眼睛乜着地,死活不看她。

都走到门口了,又给叫住,“听见了吗?我受伤的事,甭告诉师父啊。”手臂刚刚能活动,不几天又走了。走了没多久就下起了大雨,屋子里低下去一块,门外的水全往里灌,直没到凳子腿。丫头成天弯着腰弄水,没办法,弄了块板子挡在门口,依旧不行,雨稀里哗啦地朝屋里淹。一天下来,脚泡得生疼。

师父说:“丫头,你甭管了,就这样吧。”丫头摇摇头,拿着个破陶盆拼命舀水。

师父总断不了药,不过身子是一天天地养起来了,唯独腿痛仍然要命,不存在的小腿痛。丫头早见怪不怪了,熟稔地给师父的齿间垫进一条手巾,热敷、冷敷、拿艾条灸。眼看着师父面孔失形、浑身痉挛,额角一层又一层地往外冒出大汗珠子,揪得她都发疼。双手摁住男人双肩,“师父,你要痛得受不住就喊两声吧。”可这师徒俩如出一辙,绷死了,就是一声都不吭。若逢师父精神头好,就能同她说上好一阵子话。她手中做着鞋,嘴里陪着师父说话。床上的人被她的什么话逗乐了,笑起来。师父原来长得蛮好看,瘦长的鹰钩鼻,一双锐似鹰隼的长眼睛。从前因为太接近死亡,显得一团黑,没有面目,现在对着她笑,额头、眼角起了纹路。

有一天,也下着雨,少年背回来一个蓝色的大包袱,摊开,都是碎银子。“你猜猜,这是多少?”丫头直摇头,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少年嘴巴咧开很大,“一共一百两。”丫头抬脸,他笑了,那么开心,真叫她比看见一百两银子还稀奇。那一天,少年几乎是不停嘴地笑话她的小家子气。因为她非得冒着大雨,跑去钱铺里称准头——分两不差。激动得她满面红光,把银子严包实裹地藏到灶台下,想了想不放心,再拿出,分成几份塞进砖缝。一转身又觉得不安全,还是集中起来拿草盖了,光明正大地堆在墙角。可稍一有响动,立马跳起来,不行,干脆埋进篮子里的米袋中,跟米一起吊上梁。

少年大笑,“你别藏了,我们很快就有钱了,给师父请最好的大夫。还有你,你也不用饿肚子了。”

夏丫头十四岁那年,头回搬家。少年又买了一个女孩子,嘱咐丫头,“你以后别干那些粗活儿了,好好服侍师父就行,他很喜欢你。”又说,“这几年,你受苦了。”

听完这话,丫头嘴角往下一撇,眼睛热了,笑着搓弄衣角。“我是爷花钱买来的丫头,哪有主子跟丫头客气的。”

少年也笑,掏出一只锦盒,“给你的。”打开看,是只镯子,和阗羊脂玉,通体莹润油白,月亮的颜色。丫头感动得傻了,这只镯子,买她几十个都够。

后来再买药,就是头胎紫河车、老人参、鹿茸、何首乌银子如流水地流。丫头早不大干活儿了,单每天守着师父,过得就像个小姐。师父一高兴,还会教她认字念书。有天师父说:“你好好的女孩子家,连个名字也没有,我记得你来的那天下着大雪,以后就叫夏雪吧。”丫头笑道,“师父记错了,那天是个大晴天,一点雪都没下!”师父笑问:“是吗?”望向他。他大大的个子弓成一团,缩在床边的杌子上给师父削梨,含糊道:“记不清了,应该是下着雪吧。”说完,冲她一笑,使个眼色。丫头会意,也笑了,“知道了,师父,丫头以后就叫夏雪。”

大夏天,满树蝉,他们师徒俩坐在屋子里说话。夏雪送茶过去,听见师父在里面说:“夏丫头慢慢也大了,这几年跟着咱们受罪,按说早该放她回去了。只是这孩子没爹没娘,也没个去处。我看这孩子的模样、心性都好,若是随便给个外人,我也不放心。”

夏雪臊得一扭身就走掉了。回屋抿了一大口热茶,也不觉得烫,穿鞋歪倒在自己床上。无缘无故地,追忆起有一天下午,她用手抓着他那儿,用劲地朝下扳。一会儿,干草里散出了尿臊味。

光是想,浑身就已经软掉了。晚上的时候他来找她,隔着门帘子,“我进来了。”

夏雪早就笃定他要说什么,坐在妆台前,手指指着镜中之人,“不许进来,有什么话,就在外头说。”窗子半支着,风吹进来,吹动了烛光,镜子里的容颜一晃一晃,仿似笑得前仰后合。多不好意思呀,垂低笑眼,胸前喷着潮热的呼吸,一滴汗拉长了,直往身体深处伸。

外头静了好久,她几乎疑心他是走了,又闷闷地来了一句:“我进来同你说句话,就走。”

夏雪反手冰住了脸,站起身来,一手打开帘子。葱绿撒花门帘,葱绿洋绉裙子,腰以上是飘飘然地悬空在他面前的。眉心正中有一点红,揪痧的印子。“有话快说。”

成亲当日也没拜堂,只象征性地在纱窗上贴了许多红喜字,大门口放了两挂鞭炮。倒是穿着喜服来着,走到哪儿都响。

交杯酒一喝完就找不着他人了,两天后才回来,一身酒气,歪歪倒倒的,领襟里还半露着块粉腻的纱帕子。气得她发抖,一把出来直摔到他脸上,“你去了什么鬼地方?”

帕子轻薄,不着力地倏地滑过。少年的脸容重见天日,长大了,看起来有些变样。眼神也不着力地倏地从她脸上滑过,唤她:“小师娘。”夏雪干着喉咙应一声:“嗳,回来了。”满眼都是只女人的手,红指甲,红得斑驳。墨儿兀自缠问:“东西呢?大哥你是不是忘了?”江楚寒扶了锦瑟下车,笑逗男孩,“叫姐姐。”“姐姐!”墨儿完全不认生,大声叫,随后立即切回正题,“哥,你可是忘了?”江楚寒自怀里掏出一只小木盒,递给他。墨儿打开,果然是个水银灌的打筋斗小人,“还是哥最好!”挣落下地,举着东西撒腿就跑,“娘,我给陈长脸看看去,看看是不是他家里才有!”

夏雪冲着墨儿的背影喊,“慢点,太阳下山前回来吃饭啊。”“得啦!”小小影子,转眼消失。江楚寒笑着,一手扯过锦瑟,“师娘,这是——”“我去叫你师父。”夏雪将头一扭,跨过门槛往西一拐,进去了。独留门内的一字影壁,挡人用的。

锦瑟闪起泪光,无辜而无措。江楚寒一笑,携住她手,“我师娘她脾气怪,日子长了就好了,你甭介意。”

小厮自来收拾行李。二人穿过了外院进垂花门,穿堂尽处,五楹前厅,一张红木云纹大榻独坐三间统厅正中,两溜八张椅子。一个小丫头子急步趋近,“大爷回来啦。”两眼瞅瞄锦瑟。

“这是你大奶奶。老爷呢,起了吗?”丫鬟赶紧插烛似的拜下去,“大奶奶万福。老爷昨儿又玩到半夜,这会子刚起,大爷进去吧。”好奇一笑,也没见着迎新娘子拜天地,怎么就多了个奶奶出来?厅后便是正房大院,上房两侧各有一间小耳房。堂屋门前的石级边上突兀地砌了座大滑台出来,门槛都锯秃了。锦瑟心下嘀咕,也不敢多问,只被嘱在厅内落座,“你坐会儿,我先进去说一声。”

直朝东去,打起一方玉色门帘进了套间,招呼:“师父!”

有人大笑,“臭小子,舍得回来啦!咦,你领回来的人呢?我才听你小师娘说——”

话音骤然断掉。足足等了一刻钟后,才等到江楚寒重新步出,“锦瑟,来。”

屋里仍残留着睡眠的味道,南窗大炕上的绸毯子柔和地反着光,毯子往上,歪坐着秦允熙。笑意在他的眼角打起褶,他知道,他已不用再看那个叫做锦瑟的女孩,他看过了,从徒弟的眼中——他的眼睛里闪着光,明示着它们曾在近期内注视过闪亮的事物,如同金粉留在那从其擦过的手指上。

光源进入房间,盈然下拜,“师父、师娘。”秦允熙欢喜无伦,连连抬手,“起来、起来。祥儿!给你们奶奶看茶!”跪地的锦瑟一扫,便见炕下立了架轮椅,漆着清漆。心下不禁惊诧万分,没想到成天被他挂在嘴上的师父是个——残废,脸上一派波澜不惊,起身落座。夏雪偎在秦允熙身边,前态尽去,很热络,“我先只道你是小楚在外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相好——”“小师娘!”江楚寒立在炕前,就手捞过师父吃罢的冷茶呷着,闻言,差点喷出来。

夏雪没多睬,光对锦瑟堆笑,“我没念过书,也不大会说话,你别见怪。既然你是好人家的姑娘,又是正经跟了咱们小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什么东西只管和我说,千万别客气。”背后一座描金博古格,上置有钧窑瓷炉、定窑瓷洗、绿釉蒜头瓶、湖蓝釉百折花囊衬着前面粉脸一张,精致得没毛病挑——也是件摆设。

锦瑟却听得心结立解,松了气地浅笑,“嗳,多谢小师娘。”双手一递,去接丫鬟捧过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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