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农舍内,传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你这个小贱人,还敢装死?”
恶语之下,张成抬脚又往江茗的腹部狠狠地一踹,看这弱小的身体因这蛮横的力道颤了一下再次变得纹丝不动之后,他瞪着眼往她的身上碎了一口。
刘氏凝着眉头,一口粗气之下带着满满的怒意,“你就算把她踹烂都起不来了。”当下,她的面色黑得似是能滴出墨水来,又是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张成,就只知道出气!
“这小贱人死了,彩礼钱都打水漂了。”张成阴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坐到了木椅上。
一时间,这屋子里静得出奇。
“你听,有说话声响。”
这个时候,张成竖起耳朵,黝黑的面颊上隐藏着一股浓浓的笑意。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思绪被打断惹得刘氏分外不爽快,不禁厉声道,眼见突然一脸窃笑的张成更是怒意丛生。
“好疼啊……”
躺在地上的江茗忍不住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双眸,皱着眉头露出了些许痛楚的神色,一边用手揉了揉腹部。真是一肚子的不爽,这睡得好好的,谁踢了我?
这一句,刘氏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登时,她气势汹汹地大步来到江茗的身边,弯下腰伸手就要扯住她的头发,“好啊,小贱人,你竟敢装死啊。”
“你谁啊?”
江茗一听这陌生的声响,露出了厌恶的神色,面对刘氏的动作很轻松就避开了。当即,她这一双乌黑的眸子将这屋子细细地扫了一圈,只觉心头咯噔一下,她有点懵逼了。
收回视线正对上刘氏一脸的怒意,意识到对方丝毫不肯放弃再次伸手而来,她不得不收起心头的震惊,右手顺势取过一根发簪,直抵柔软的脖子,动作快得根本让对方毫无察觉。
“你……”感受到这股不容忽视的刺痛感,刘氏神色顿时就僵住了,一双满含毒辣之意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江茗,“哼,小贱人,胆子可不小啊。”
“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她。”
余光撇见那张成一步步阴险地靠近,江茗手中的力度立马加重了几分,直接导致刘氏的脖子上开了一道口子,留下一道殷红。
“好好好,我不动,我不动……”
张成见状,心头一紧,连连摆手示意道,“你快放开她。”眼见着刘氏胸前染了一片血色,当真是分外焦急,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这么狠。
“给我滚一边去。”
江茗冷言瞥了一眼张成,她忍着腹部的痛意毫不客气地说道。一边察觉到这刘氏想趁机夺过簪子,她微微地扬起视线冲着对方淡淡地一笑,“我可不介意你死在这处。”
“不不不……”听罢,刘氏面容一阵僵硬,干笑了两声,眼下面对这般处境,她不得不收敛了几分。可这暗地里,仍旧在恶毒地盘算着怎样把那彩礼钱拿到手。
随着思绪越发清晰,江茗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江府大小姐,和自己同名同姓,两年前,其娘林氏被人诬蔑有染而被无情地送到了这个偏僻的小村落。正是隆冬之时,林氏不久染上重病,临终前将江茗托付给了这户人家。
这天,正是刘氏和张成商量着要把她卖给村长家中那个痴傻的儿子做媳妇,刚好被她听见,反抗不成而选择撞墙。
这个时候,一边的张成注意到了刘氏的眼神,便是大步上前想趁机抓住江茗。没想到被她飞起一脚踹个正着。当下,他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紧紧地捂着下|处,想起之前自己可是用力地踹了这个小贱人好几脚,此时她怎还有这般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