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宗门的人走后,将军府门前的小广场已经是很空无一人。
高澄三人进入大堂内,高欢带着府中下人在此恭候。
“乾州将军高欢,携府中家眷,拜见王爷。”说完,高欢当先下跪,接着,厅内所有下人也一起跪下。
小王爷高欢点点头,说到:“高将军免礼吧。高肃之事,我只是从旁协助,一切还是教育高澄御史来办。你只需派一人与我做向导,我要好好逛逛这天乾城。”
“是,卑职这就命人安排。”说完,立即吩咐一个小厮,带着小王爷出门去了,盔甲男也跟在小王爷身后。
小王爷走后,高澄突然下跪,对高欢说到:“父亲,孩儿来迟,望父亲恕罪。”说完,重重地给高欢磕了一个头。
高欢此时已经是热泪盈眶,下人们知道此刻是父子相逢的温情时刻,不需要谁的提醒,自觉的就退了下去。
“父亲,肃儿现在情况怎样?”看得出高澄对高肃的安危还是着急的。
“放心吧,没事。只是不知道他醒过来,知道修为尽废,是否能够接受这残酷的现实。”说完,高欢便是摇头叹气。
“这一次的事情,也怪我,若不是我平时太过宠溺,他也不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惹下这滔天大祸。唉……”高欢说着,也是无奈地叹息。
“父亲还请宽心,圣武王对于江湖宗门早就看不惯,这次听说肃儿破坏了乾州宗门的狗屁大会,还高兴了好一阵子。虽然他们说肃儿勾结妖兽,但是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保住肃儿,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圣武王派我前来调查此事,意思不言而喻。”
高欢听了高澄这一番解释,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但是他却说到:“不过,这孩子问过我很多次他的父母,我都搪塞了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不来见他一次,他心中对你们多多少少是有怨念的。”
高澄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对高欢解释到:“这一件事却是没有办法,我曾经答应过他母亲,不会向其他人透露她的身份,包括肃儿。至于我,还是不见为好。”
“肃儿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那帮江湖人不敢再闹事。等小王爷在这天乾城好好玩几天,我便离去,还望父亲多保重。”高澄继续说到。
“你,唉……”今天应该是高欢这一生叹气最多的一天。
“父亲,您先休息去吧,我去看看肃儿。”说完,高澄就走了。
转眼三天便过去。
高肃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当他知晓自己修为尽废之时,却是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发疯式的冲出了将军府,高欢派人四处寻找而不得。
高肃这一天浑浑噩噩地在城内晃荡着手中不知已经换了多少个酒壶。
不知不觉中,他又走到了“青莲阁”门前。在门口晃悠了一会儿,向着“青莲阁”内走去。
这一次,没有不开眼的小厮再来阻止他。
“给老子来一壶好久,再来几个漂亮的小妞,少爷我今天要玩个高兴!”一进大门,高肃便高声大叫到。
没有人理他。
“青莲阁”这种高档的风月场所,每天迎来送往数千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虽然你高大少在天乾城的地位高,但是也不可能特殊对待你一个。
“玛德,快给少爷来一个人,信不信老子拆了你这破地方!”高肃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此时怒火更加的旺盛。
“哟,这不是高肃高大少爷吗?怎么,不能修炼武道,改来修炼御女道了?哈哈哈……”说完,一阵大笑。
高肃闻言,抬起头看了看,说话那人此时正左拥右抱。高肃此时更是目呲欲裂,那人左拥右抱的两人,正是他此前最钟爱的两个——双胞胎姐妹,莺莺和燕燕。
“你是谁?”高肃问到。
“我是谁很重要吗?”那人反问一句,接着喊了一声:“老鸨,过来!”
一个中年老妈子迅速跑了过来,谄媚地问到:“小王爷有什么吩咐?”
那人便是前几日跟着高澄一起来到天乾城的小王爷,他豪气地说到:“今天高大少在这里的所有消费算我的,可得给我招待好了。不然,我先拆了你这破地方!”
老鸨笑嘻嘻地说到:“不用小王爷吩咐,高大少来了,我们‘青莲阁’必定是好生招待的。”
高肃虽然有些醉意,意识却还是相当清醒,岂能不知这二人是在耍他,随即怒气冲冲地说:“识相一点的就放开这两个女孩,让我来。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天乾城!”
“哟,高大少,您现在还这么牛比啊!您现在都是废物一个了,拿什么来装啊?”小王爷嘲讽一笑,不屑地说到。
“废物”二字,瞬间将高肃点着,抡起拳头就向小王爷砸去。小王爷只是轻轻地一挥手,高肃便跌坐在地上,酒壶也摔碎了。
莺莺燕燕在一旁鼓掌叫好,小王爷在二人脸上各自咬了一口。三人打情骂俏,让人好生羡慕。
这一切,在高肃看来,是那么刺眼。这一切,曾经是他用来对付其他纨绔的手段,如今被施加在自己身上,这感觉难以名状。
也许是这一摔,高肃清醒了许多,他不再与小王爷争执,而是转身离去。他知道,即便自己是这天乾城的土霸王,也斗不过小王爷。莫说这天乾城,这圣武王朝都是小王爷他家的!
看着高肃离开的背影,小王爷轻碎一句“垃圾”,而后便拥抱着二女去了豪华包间。
高肃离开“青莲阁”后,酒也清醒了很多,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再没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期间,高家的下人找到了他,劝他回家。他只是让那个下人带话回家:“我没事,就想静静。”
那下人回去后,将这话带给了高欢,高欢一头雾水:“静静是谁?”然后派人,全城寻找“静静”。
走着走着,天色就晚了,高肃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西城区。
天乾城的西城区不比其他三个区,这里全是贫民,大部分人为了生计,早出晚归。所以,这里的街道,在也夜晚比其他三个区要热闹许多。
高肃在街道上晃悠,听着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心中却是无比宁静。
高肃路过一个夜宵摊,闻着食物的香气,感觉有些饿了。叫了一碗面,一份卤牛肉,一碟小菜,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东西上齐,高肃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吃惯了山珍海味,也吃过了野外的“野味”,对于贫民家的平淡口味,高肃的感觉是温馨。
高肃吃的很快,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东西全部吃完,然后掏出银币付了账。
也许是习惯了,高肃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财物,便被两个小瘪三盯上了。
高肃继续在街道上晃悠,两个小瘪三一直吊在高肃身后,伺机下手。
终于,高肃有些尿急,走到一处小巷子,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于是解开裤子,稀里哗啦放起水来。
就在他一脸轻松,提上裤子准备走的时候,两个小瘪三,一个拿着麻袋,一个拿着木棍,罩住高肃就是一阵猛打。刚开始高肃还有过挣扎,打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两个小瘪三以为自己打死了人,赶紧把高肃的钱袋拿走,然后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