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片废墟中毫无动静,李三心想张猫这小子不会是直接把人撞死了吧,这里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地盘,在这里把人杀了,难免会惹上麻烦,只怕衡山派的人会找上来兴师问罪,张猫这小子还是个妖人,恐怕衡山派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会趁机将他处死。
想着这些,李三的眉头紧皱起来,转身向废墟中走去,想要查验那些人是否是真的死了。
在废墟中搜索片刻后,李三回身对张猫说道:“张猫,这下完了,这些人全都已经死了,恐怕衡山派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咱们!”
张猫摆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是他们来招惹我的,就算衡山派的其他人找上来,小爷也不怕他们!”
就在这时,三名衡山派的巡山弟子来到了小院外,看着小院内的废墟,问道:“两位道友,这里是怎么了?”
“小子,这三个人的修为都比你高,一个是结丹中期,另外两个全都是结丹初期,真要打起来的话,多小心,能跑就跑,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底盘,人多势众,不可以硬拼!”
黑蛋的声音忽然在张猫的脑海里想起,向他介绍了来人的修为。
张猫转过身来看向小院外的三名巡山弟子,摸了摸鼻子,说道:“没事,你们的房子太不结实,小爷梦游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就给撞倒了。”
李三听着张猫的话,心里一阵惊愕,心想这小子也真能忽悠,居然想都不想就直接编了个理由,不过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衡山派的人就算是一帮傻子,也不可能会相信这种鬼话!
三名巡山弟子听到此话也是愣了一下,而后三人互视一眼,迈步走进了小院,显然也不相信张猫的话,在他们看来张猫只是个小孩子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轻易的撞倒一栋房子。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换个房间睡就行了!”
张猫见三人走了进来,于是张手拦在了他们身前,生怕他们会看到那七个被撞死的倒霉蛋。
三名巡山弟子只是稍停片刻便忽略了张猫的阻拦,绕过他的身旁继续向废墟走去,似是发现了什么猫腻,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三位道友,真没什么事,其实是我跟他在房中切磋,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量就把房子给弄倒了。”李三笑脸相迎,上前拦住三人,说道:“不过给你们衡山派造成的损失,我们一定陪偿,等我师尊诸葛侯回来后也一定会去向你们掌教赔罪,你们还是继续去巡山吧,不用管我们。”
李三也是生怕会闹出更大的麻烦,所以直接便把诸葛侯的名号报了出来,想要用诸葛侯的名号来压一压这三名巡山弟子。
三人似乎是看出了李三的修为要高出他们许多,也似乎是惧怕诸葛侯的威名,全都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了李三一番后,又将目光看向那片废墟,片刻后,三人中站在左边那人忽然惊声说道:“废墟里怎么有人?”
听到此话,李三赶紧挡在那人面前,微笑着说道:“没有没有,你一定是看错了,那只不过是件衣服而已。”
“不对,那是云风师弟!”
然而,站在右边那人却上前一步,指着废墟中的一张苍白的人脸,说道:“云风师弟说要去丹药阁取丹药,没想到竟死在了这里!”
“你们居然敢在我衡山杀衡山弟子,今天就让你们葬命此地!”
站在中间那人说话了,而说话间,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着李三的眉心直刺而去。
长剑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颤音,带着点点青芒如蛇吐信一般,让人不由便生出一股寒意,同时间另外两人也都拔出了各自道剑,一同向李三刺去,三柄长剑犹如三条灵蛇,分攻李三的三处要害,只要有一处没有挡下,恐怕就会直接死在当场。
三人的配合迅速的默契,想来一定是早有准备。
见此,李三身形速退,并迅速的拔出道剑,在身前一荡,巧妙而灵活的将刺到身前的三柄长剑荡到了一旁,而后长剑又如丝带一般,迅速却又带着种飘然的感觉粘上了左边那人的手臂,一拖一带之间便将对方放倒在地,也将对方的手臂砍了下来,鲜血瞬间便染红了大片地面,惨嚎声随即响起,而李三却死死的踩着对方的另一边肩膀,让其难以挣扎起身。
此刻张猫也动了起来,提着天地元精打造的桌腿迅速的冲到了另外两人的背后,一棍砸向中间那名巡山弟子,虽然张猫的修为境界比对方低了一个大境界,但是力量却强的变态,虽然此刻并没有用出全力,但这一棍也夹带着足有数万斤之力。
对方由于不了解张猫的力量之强,刚一交手便吃了个暗亏,直接被张猫砸退很远,精钢打造的长剑被震得嗡嗡直响,虎口处则被震裂开一道伤口,鲜血顺着长剑向地上不断的滴落着,双腿也不住地颤抖着,强撑着自己不至于瘫软下去。
张猫砸退一人后,根本就没有丝毫停滞,单臂一挥,桌腿又向着左边那名巡山弟子砸去,而对方已经见识了张猫的力量之强,出手时丝毫不敢懈怠,长剑上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青光,一股强烈的元力波动如浪般荡漾开来,冲击向张猫的胸口。
张猫不躲不避,似是要与对方同归于尽一般,更是将浑身力量瞬间发挥到了极致,天地元精打造的桌腿都像是难以承受如此强的力量,发出一阵剧烈的嗡鸣。
就在元力波动冲击到张猫身体的那一刻,桌腿与长剑也撞在了一起,‘嘭’的一声剧烈的震响声中,张猫被震退三丈远才停了下来,感觉胸口处的血气一阵剧烈的翻涌,终究是没能忍住,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来,面色也变得苍白了很多。
而那位巡山弟子则直接被砸倒在地,浑身上下布满了裂纹,似是要碎裂了一样,双目欲裂,充满了血丝,躺在地上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在无力地喘息着,而他手中的长剑也被砸成了两截,叮叮当当的掉落地上,犹如长剑的哀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