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诸葛侯的话后,楚山河神情显得更为惊讶,稍愣了片刻后,身形忽然自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却突兀的出现在了张猫的身边,一股无形的强大威压在他出现时便自他身上扩散开来,将张猫三人压得丝毫动弹不得,然而远处高空中的诸葛侯见此却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担心张猫三人的安危。
随后,楚山河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掌放在了张猫的头顶之上,一股磅礴的魂元顺着他的手臂向张猫的脑海灌输而去,张猫有心想要反抗,但脑海中一阵刺痛过后却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双眼无神的望着高天,而楚山河的魂元也顺利的突破了张猫魂识海的壁障,进入到了张猫的神识海中。
下一刻,张猫的神识海中,楚山河输入的魂元瞬间凝聚成型,化作一道虚淡的魂影,然而魂影刚刚出现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入眼所见是一片浓雾一般的魂元,浓厚程度大大的超过了他的想想,而且他很清楚张猫在刚才与妖月的交战中已经消耗了很多魂元,但居然还拥有如此浓郁的魂元,令他不得不惊讶张猫的魂元若无消耗的话究竟会有多么的浓郁,而更令他震惊的是,正如诸葛侯所说,张猫真的拥有一具天生元魂,而且是一具凝实如真人一般的元魂。
天生元魂的相貌与张猫一般无二,悬浮盘坐浓郁的魂元中,手捏庄严莲花印如在调息,口鼻间不断的有丝丝魂元涌入,如同两条细小的魂蛇在他口鼻间穿梭。
看到这些后,楚山河的魂元便迅速的退出了张猫的神识海,因为他这样强行的侵入,对张猫的神识海也是一种伤害,而时间越久,伤害也会越大,他不想张猫的神识海受到更大的伤害,因为此刻的他已经做好了选择,若不收张猫为徒,那么在这整个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一个天赋这么好的徒弟来,也正因此使的他并未注意到在张猫的天生元魂之下漂浮着的那张神秘的金色书页和天生元魂身后那张小小的黑色弓影,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让他震惊。
“天生元魂混若实体,如此魂元强度,恐怕在整个天下都难有人匹敌!”
诸葛侯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楚山河的身边,感受到楚山河的魂元退出了张猫的魂识海中后,开口轻声说道:“怎么样楚老贼?现在是否做好了选择?”
楚山河稍稍沉思片刻,便点头说道:“好,老夫答应你,不过老夫身为衡山护教大长老,不可能一直留在他身边教他符阵,只能偶尔指点一二,至于他究竟能有有多大收获,都看他自己的悟性如何了!”
“好!哈哈……”
听到此话,诸葛侯的心情大好,高兴地大笑出声。
然而张猫三人却都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望着诸葛侯和楚山河两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够另两人化干戈为玉帛,变得如此和睦。
张猫更是疑惑不解,因为在他感觉诸葛侯和楚山河之间的这种改变一定跟自己有关,似乎他们双方是达成了某种协定,而且这个协定一定牵扯到了自己。
想到这些,张猫下意识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诸葛侯又在设计什么阴谋折腾自己。
“小子,跟老夫走!”
张猫正疑惑之际,却感觉到一股轻柔而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并带着自己腾空而起向着远方急速飞去,而且楚山河就腾飞在自己的身前,不知要带自己去往何处。
不过他却知道对方一定不是要加害自己,否则在对方将魂元侵入自己的神识海中时就可以轻易的了却自己的性命,而且刚才诸葛侯就在旁边,却没有出手阻止,那么诸葛侯就一定知晓对方究竟要干什么,否则不会那么安然自若的任由一个想要杀死自己徒弟的人将自己的徒弟带走。
不知飞出多远后,楚山河带着张猫降落在一条靠山的大河旁,奔腾的河水轰鸣阵阵,如同雷鸣一般,翻起大片浊浪,大有淘尽天下英雄之势。
张猫不是英雄,至少此刻的他当不得英雄,依旧浑身虚弱的他,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平躺在河边的一颗平整的大石头上,望着站在他身边的楚山河,心里思索着对方将自己带到此地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听着身旁大河中奔腾的河水发出的隆隆轰响,瞬间便感觉心情变得豁达了很多,不再思索对方的目的,只知道自己不会被杀死就好。
楚山河望着身前的大河,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说道:“小子,记住老夫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果你能够在一天内悟出其中的道理,那老夫便饶你一命,并收你为弟子,但如果你在一天之内没有明悟,老夫便杀了你,为我那死去的徒儿报仇!”
张猫依旧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此话心里却有了猜测,心中暗暗腹诽道:“不靠谱的臭老头师尊这次又要干什么?难道是要让我拜这个家伙为师,让我来顶替这个家伙失去的徒弟?”
想到这里,张猫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从楚山河跟诸葛侯的交战当中,他能够看得出来楚山河一定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仙君,而能够拜一位大仙君为师,传承大仙君的衣钵,恐怕是天下每个如他这样的小修士做梦都想要得到的机缘,但此刻的他考虑的却不是这些,他本就是一位大仙君的徒弟,而且他的师尊诸葛侯还是一位站在这个世间绝对巅峰的人物,但在他感觉所有的仙君的脾气都古怪的很,不知是他们人老为精而令脾气也发生了改变,还是因为他们长期受人敬仰而养成了这种怪脾气,反正做出的事总让人难以理解,在他们手下为徒都要常常受到折磨,而此刻又有一位大仙君要收自己为徒,并且上来就用一种带着生命威胁的方式来考验自己,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招架,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又怎能接受的了这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