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渊的拳头还有一寸就到苍冥脸上,花半夏刚好到,她急忙喊:“住手!”
花半夏不急不慢走过来,裙下步步生花,白衣飘渺,发丝飞舞,发间插着的白玉簪子折射出迷人的光,增添了几分美。裙裾摇曳,步步生莲。左天渊晃了眼,真的很美。
一瞬,走到他们面前,慢慢扶起苍冥,蹙眉看向“零风”。“你是何人?”这不是上一次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嘛,怎么又会和他们打起来?
左天渊此刻很想把苍冥扔走,可是他不能,他现在是“零风”。“我家主子的人。”(咳咳,教主,你的智商掉线了!)说完,左天渊发觉,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众人默,嘴角齐抽。
花半夏放开苍冥,一步步走向左天渊,“为什么要来这里袭击他们?”
左天渊被逼的步步后退,这女人可是很聪明的,若是被她发现自己的真身不是这个就完了。“有仇。”
“何仇?”她步步紧问。
“……”他能不能不说?
他本想开口,可是,花半夏却突然蹲下,双眸慢慢变的猩红,发簪被震落,倏的,头发散下来。“啊!”她仰天大吼,周围空气迅速扩散,带着异样的红。夜幻也发觉了,想起上一次她的发作似乎也是十五……花半夏此时已经认不清任何人,扑着向左天渊奔去。左天渊抱住她,她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而后,放开他,手掌凝聚成力,袭向旁边的月奴。月奴还处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时,花半夏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月奴的脸慢慢涨成了紫红色,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左天渊握住花半夏的手,把握着力气将她的手挪开,一旁被吓呆的凉冬赶忙把月奴抱走。
“汐儿……”左天渊深情一声,花半夏有片刻的回神,但又迷失方向,继续攻击人。左天渊握住她的手,慢慢用灵力缚住她,渐渐,花半夏冷静下来,晕倒在左天渊怀里。旁边三人隐晦不明的看着左天渊,眼里隐有防备,却触及他怀里的女子时,视线变得柔软。
左天渊把花半夏抱进屋里,柳铭和宝瑶仙子的身影出现。
“夏儿……”柳铭上前喊道,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眼前的男子挡住了他。
“你是?”柳铭疑惑。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赶快救她。”左天渊催促道。
柳铭禁言,宝瑶走上前把脉。“不出我所料,倾风醉果然已经深入骨髓了。”
“倾风醉?!”众人齐喊。左天渊是知道倾风醉的,另外三人皆是疑问。宝瑶不再说话,拿出药丸塞进花半夏嘴里。然后,慢慢顺下去。
“这是暂时压抑传人毒性的药,每日一粒,日日服。”宝瑶把药瓶放在左天渊手里,对他嘱咐道。显然,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人的身份不凡,而且对花半夏无恶意,才会把药瓶交给他。
注意,只是暂时压抑,而不是镇压毒性的!
左天渊握紧手里的药瓶,半蹲着望着花半夏,手抚上她的脸。“汐儿,飘尘子,我会拿到的。”声音很轻,似乎没有人听到。可是,夜幻却分明听到了。
……
寂安寺。
正在默念佛经的疏寂突然心头一跳,佛珠被摔得粉碎。他忽地睁开眼,眼里带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慌乱。他站起身,脚步有一丝颤抖。
“疏寂。”身后传来方丈的声音。“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疏寂停下身子,慢慢说:“可是她出事了。”声音里有了颤意。他不能让她受伤,也不允许!
“天生有命。现在她的身边都是关心她的人,少你一个也不少。更何况,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找她?”方丈并不打算放过疏寂。
疏寂默。是呀,他是以什么身份去呢?“方丈,我知道了。”说完,继续回去念经。
方丈摇摇头,他还是放不下她。尽管……
“人各有命。不该是你的就不要去肖想。她,本就是这天下的主人;这天下,终归还是要回到她的手里。”所以,你不要太牵挂。
疏寂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就不该去肖想……
……
正在守着花半夏的左天渊神识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主子,赶快回来。上神回来了,我快要撑不住了。”
左天渊有点气闷,这个时候要他回去,那汐儿怎么办?没办法,为了早点和她团聚,只能忍一时了。“好好照顾她,下次再会。”说完,恋恋不舍的放开花半夏的手,离去。
“别,你可别再回了!”苍冥说道。
花半夏沉睡在梦中,晕晕沉沉的,耳畔传来一声呼喊:“汐儿……”是那样深情,又是那样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一团白光出现,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却看不清面貌,她开口了:“没想到你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有着嘲讽,也有着怜惜。
花半夏问:“你是谁?”
她答:“倾水。”你的好友。
“我们认识?”听她的语气,很是熟稔。
她的语气里带了回忆,也有了柔情。“嗯。我们是朋友。”还记得那时她们并肩作战,齐杀敌人。那时的她英姿飒爽,衣袂飘飘,连一群男人也自叹不如。可现在,她却成了这般模样。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花半夏又问了。
“倾风醉……”她又说了一些花半夏听不懂的话,花半夏迷糊了。“千年浩劫,白衣飘渺,群雄天下。汐儿,好好学习。解开封印,救我出去。”
她的声音渐渐减弱,花半夏意识慢慢回笼。
“夏儿,你醒了。”苍冥坐在床头高兴的说。
花半夏坐起身来,“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
……
“尘逸。”老者的话略微带了些威严,如鹰的眸子盯着左天渊。左天渊很没形象的躺在软榻上,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零风则是像一堵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事情考虑得如何?”老者又说话了。
“三年,最多的时间了,我不可能再退步。”左天渊说道。
“延迟一个月。”他和她见面的时间还不宜过早。
“我说,老头,”左天渊跳下软榻,“你这是几个意思,三番两次阻挠我见我女人,你是有病吧!”得,这称谓,直接改成“我女人”了。
老者有些气噎,“最后一次。”
左天渊被逼无奈,他不愿意看见那老头露出那种神情,答应了。“好。”老者笑了。
零风默默吐槽,上神,您这样,真的好吗?为老不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