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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戏鬼,人鬼生情

一天周末,吴明闲来无事,听说离家不远的S小镇赶庙会,于是驾上自己的小奥拓去了S镇(他可不是一个富得冒油的人,这奥拓还用了他一年多的积蓄呢!)。他虽然不喜热闹,但那里一个小店的水煮全贝是他的最爱,他喜欢喝着冰凉的啤酒,吹着海风,吃自己喜欢的蛤蜊、毛蚶、蓝蛤、白蛤、蛏、扇贝,所以,水煮全贝成了他的最爱。

虽然已近黄昏,街上人还是来来往往的不少,他随便转悠着,看晚饭的时间还早,就又转回去,准备到废旧书摊去淘宝,当然啦,眼也没闲着,凡是热闹的地方,也是美女集聚的地方,伯虎当年到华府不惜做个小书童,只为:“赏花、赏月、赏秋香。”他虽没唐老先生那般风流执着,但眼前的“花”不赏就是浪费资源了!一个精心打扮的女人走到街上,如果没人瞧她,她的反应一般有三种:一是生气。二是对镜查找赚不到回头率的原因。三是暗骂男人都瞎眼了。所以看到精心打扮的女人一定要多看两眼,这是对人家的肯定,即便她骂你句“流氓”,那时她心里也多是美滋滋的。

他正在浏览这流动的“风景”,一个头发有点凌乱的女孩进入她的视线,这女孩虽然偶尔抬下头,但并不眼神僵直,身上透着一股邪气。他急忙凝神提气开天目看去,原来女孩身上附着一个古装女鬼,细看那女鬼,无论身材长相可以称得上极品。吴明突然童心大起,在地上捡了块土坷垃,偷偷在上面刻了多半个驱鬼符,然后悄悄跟在这女孩的身后。终于机会来了,走到了一个人稠密的地方,吴明利用身边的人做掩护,将手中的刻了符的土坷垃弹了出去。这土坷垃正打在那迷迷茫茫的女孩的屁股上,“啵”一声碎了。女孩激灵了一下,好像突然醒了,先是咦了一声,道:“怎么到这了?”然后摸了一下屁股,骂道:“哪个混蛋掐老娘屁股?”看看没人理她,转头走了。吴明心里又气又好笑,心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过,他始终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被打出去,跌倒在地的女鬼。这次吴明看真切了,这女鬼也就20岁左右的样子,正握着屁股带着一种羞、愤、怕的复杂的表情看着来往的人群。吴明不仅暗笑,这时,他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走到古装女孩身边,伸出手说:“怎么了,需要帮助吗?”说完微笑的看着女孩。女鬼惊讶的望着他,“你,你是鬼是人?”吴明笑道:“开什么玩笑啊,我是人,地地道道的好人,我才不是色鬼!你以为你特别美丽我才来扶你一把啊,真是冤枉啊!你是唱戏的吧,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衣美人更美!”女鬼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就一个人吧,我也是一个人来的,一起转转吧。”女鬼心道,你送上门的,别怨我了。于是应道:“好吧,只是我对这里不太熟悉,有什么好的去处你带路!”“好,有这么美丽的女孩陪着,真希望走天涯!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如玉”“如玉!你不要告诉我你姓颜啊”女孩也被吴明逗的笑了,“你真逗,我姓王!你怎看的到我?”“一个大美女摔倒路边都看不到,那还是好人吗!哎,自从去年得过一场病,好了后就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别人常说我眼花了,就像今天的你,谁敢说我眼里不是大美女!”让吴明一番话说的,如玉既开心又放心。吴明和如玉转了几个去处,吴明自己都纳闷,为什么对这女鬼有特别的好感,难道自己真的是大学时女生给的绰号——花心大萝卜!当然,也不排除他想一探女鬼附人体的目的。他把浪荡哥诱美女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如玉也被他逗得一直合不上嘴的笑。不知觉间,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太阳已经落山了。这时一个边捡垃圾,边乞讨的老婆婆走了过来,吴明掏掏兜,将10元钱轻轻放到了老婆婆端着的破茶缸里,老婆婆轻轻道:“谢谢,菩萨会保护你的!”如玉看了会儿衣衫褴褛的老人,回过头对吴明说:“还有钱吗,可不可以借我点!”吴明心话,你花冥币,又不花人民币,要钱做什么。不过他还是说:“有啊,可能知道今天交大运,头一次手头阔绰啦!100元的可以不?”“那就谢谢啦!”如玉拉着吴明的手,快走了两步,赶上前面颤颤巍巍的老婆婆,将百元钞票放入破茶缸,然后迅速躲到无名身后。老人有点惊诧的望着吴明,不住的说:“谢谢。谢谢!好人啊!”吴明只好说:“没什么,天黑了,早点回去吧。”等老人走了,吴明气笑者的对身边的如玉道:“你以为我是大款啊,你还我钱!”“不会这么小气吧!好人都让你做了还要钱啊。”接着,如玉又悠悠的说:“这么大年纪本该在家颐养天年,可她还是出来营生,必有不得已的理由。”“没想到你快赶上我善良了!刚才那叫逗你玩!饿了,吃饭去。”

来到一个小店内,吴明找了张桌子坐下,如玉坐到了对面。吴明笑道:“今天陪你走了走了那么远的路,还让你‘宰了我一刀’,你要请客!”如玉也爽快的笑道:“好,我请客,吃什么自己点。”吴明要了一小锅水煮全贝,看虾油吊青蟹挺新鲜,就要了两个。另点了两瓶冰啤。如玉看吴明点完了,一脸坏笑的说:“本姑娘请客,你可以尽情的要!”“我可不会铺张浪费,看你还不错,就不多宰你了,将就着吃吧。”很快酒足饭饱,吴明站起身来要走,这是小老板急喊:“还没结账呢!”吴明指指对面带着一脸坏笑的如玉道:“她请客。”“谁?”老板一脸茫然的环顾着四周。吴明这才想起,如果她不是故意现身,正常人是看不到她的!于是故作喝多状拍了下头道:“晕,忘了请客那家伙没来!这混蛋,说话不算数!”然后笑着把账结了!

两个走到街上,街灯已经亮起!吴明问如玉:“家住哪里,今天心情好,免费送你!”如玉气嘟嘟的道:“刚才你骂我,送我也是应该!”然后又悠悠的说:“我早已没有家了!如果你能收留我、、、、、”没等她说完,吴明打断她:“哈哈,我也太幸运啦,天上突然掉下个林妹妹,而且林妹妹主动到宝哥哥房!本人一间屋来一张床,本人不算君子也不流氓,可也是正常男人!”如玉擂了他一拳,道:“去,谁说到你那住啦,我是想让你有机会在你那里帮我找份工作。”吴明知道她是搪塞,故意说道:“呵呵,白高兴了一阵儿!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事!好,你的工作我一定想办法!回那里,我送你。”“谢谢,不用啦。”其实,吴明也是另有用意!

吴明回来后,先是坐下运气调息。这时,他感觉到外面她来了,泣神剑也出现了轻微的震动!他并没做声,当作什么事也没有状看起了书。看看夜深了,关门睡觉。但这次他悄悄在卧室的门上悬上了出了鞘的泣神剑!让他惊疑的是她并没有惊动他,他躺下她也走了。

愉快的时光总嫌快,转眼间吴明已经和如玉交往3个多月。开始,他对她极为戒备,虽然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摸样,其实他只是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不是所有的鬼魂都像人们说的那样可怕!但通过几个月的交往,他觉得她不但美丽,而且善良!他自谓涉猎的书多,而对她也不得不另眼相看!他喜欢月光下静静的看她弹琴,悠悠古韵让他如闻天籁之音,常常有种身心被净化的感觉。他感觉一天不见她,就像少了什么,自己有时常常冒上这样的念头“我喜欢上她了?”可很快被自己否定,怎么可能!她是鬼啊。而她喜欢看他海阔天空的谈天说地、说生活的乱七八糟的趣事,更是常常看着他出神。

傍晚,他料理完一天的工作,匆匆吃过晚饭,驱车到S小镇找她。自第一次见面,她没再要求来过他家,也没有跟踪过。他也从未邀请她来,而且,两个也从未约会过时间,只是凭心灵的一种默契。她依然立在那个四周绿树环抱的小凉亭上,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她显得特别犹豫,像有特别的心事。“这么巧啊,又见面了!”他依旧是装的像偶然相遇的样子,她没有像往日那样热烈,只是悠悠的看了看他。“可以请我到你的住处去吗?我有事要告诉你。”

到了吴明的住处,他们在客厅里坐下。如玉有点急切的道:“你出去避一段时间吧,我不想看到你受伤害!”吴明不解道:“为什么啊,我现在住的好好地,为什么要逃,天王老子要来了?我也没做什么啊,哈哈。”“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真的,在这里会害了你的!”吴明想了想说:“好吧,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如玉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好吧,其实,我不是人!我本是为咸丰帝的歌女,专事音律,八国联军抢掠圆明园时,我死于乱军之中!没人为我收尸,我的魂魄飘飘荡荡无处避风雨。后来,幽冥鬼姑将我收入她门下。我虽然免受了孤零飘荡之苦,但她也阻止了我投胎转世;我专门为她物色年轻男女供她采补阳世之阴阳精气,她一般不会将生人之精气尽数吸取,但凡被她吸取精气者,必有一场大病,阳寿也会为此而折损些。因为她一般不直接取人性命,做的又隐秘,且贿冥官,所以几百年来一直逍遥。而今我为她找的那个女孩被你放走,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看中了你,要我把你带去,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你就愿意一直让他驱使。不想重返阳世,快快乐乐的生活吗?再说,假如我走了,你怎么办?”如玉悠悠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听她的又能怎样,逃又逃不了,冥冥阴界,我又何处容身!假如你走避了,我再无牵挂!”如玉顿了顿又轻吟道:“生我之时未有君,逢君之时我为魂;纵有柔情千万种,只为阴阳隔,只恨阴阳隔!”就在这时,只听窗外一个阴冷的声音:“贱婢,竟敢叛我!我让你和你的小情人一起魂飞魄散。”如玉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低声对吴明耳语:“快躲起来,我出去。”一阵风自吴明身边起处,如玉已到窗外,“放过他吧,姑姑,我知错了。”但她的声音很快被一声凄厉的惨叫淹没。吴明知道这次真的遇到对手了,所以利用如玉向幽冥教主求情的瞬间,将师傅赠得三件宝全部拿上了----装的挂的手里拿的,又在两个手心里分别点了掌心雷的符咒。如玉的惨呼让他原本怯意的心突然热血激荡,一种怨愤的无名火烧灼着他,他横着泣神剑走出房门:只见院中立着一个高大鬼影,穿着宽大的黑色衣裤,面目看不清----被一股阴森森的黑气寥寥绕饶的掩着。“果然有点胆量,嘿嘿。”鬼影阴笑着,那声音不带一丝活气,就像从阴冷的冰窟里飘出的。吴明走到被蜷缩在地上的如玉跟前,关切的问道:“没事吧?你忍一下,我去灭了他。”“你快走啊,她会杀了你的!”吴明回过身,怒视着鬼影,然后大喝一声:“天罗幻剑!”将手中剑掷出,那剑变得突然通体红光,直奔鬼影袭去。那鬼影如风似的飞旋,那剑也如影随形的追逐,一院子鬼嚎,一院子的红光杀气,吴明见那鬼影居然闪的开那剑,于是反手对着飘忽的鬼影打出掌心雷,鬼影阻滞了一下,泣神剑飞斩掉鬼影鬼姑的胳膊,那教主突然张口对剑喷了一口满是腥气的血污,泣神剑随之落地。而这时吴明已抛出佛光玉印,那玉印甚是玄奇,只见停在鬼姑上空,那玉印发着金黄色的光,而那光影如倒扣的金钟,将鬼姑罩在里面,饶是鬼姑左冲右突,经不能冲破那层的光影,而鬼姑在里面好像也甚是难受,更是嚎叫连连。吴名抛出玉印的同时,拿出镇妖镜对鬼影照去,平时这古镜并不见有甚蹊跷,而今发出黄蒙蒙的光,那鬼影立时动弹不得,而那黑色雾气也丝丝缕缕的从鬼影身上散去,就像抽藤剥丝一样,而那鬼也似乎变得越来越脆弱,最后瘫软到了地上。这时,如玉道:“放了她吧,她毕竟收留过我!”吴明收起镜子,拭净泣神剑。鬼姑爬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连连求饶。吴明没理会她,而是转身扶起了如玉,如玉带着有点凄美的笑看着吴明:“我知道你是有些法术的,但不知道你竟如此厉害!修道如此之深!我让你骗了!害我瞎操心了!”如玉喘了口气,看着吴明手里的剑,轻声道:“这剑叫泣神吧,相传当年道教老君收了一个凡间俗家小弟子,而他对这小徒弟溺爱有加,特铸此剑送之,只为这这剑使到劲处,真个惊天地、泣鬼神,故名泣神;而有此一剑,足可无忧。而那宝镜,也是上古之物,可惜我看不出它的出处。”突然如玉喊了声小心,猛的旋到了无名身后,而后吴明就感到几乎同时感到后心犹如被阴冷的巨锤重击,浑身打了个寒颤而且一口鲜血喷了出去。他回过身来,只见那鬼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正阴阴冷笑。“我今天就让你俩消失!让你们魂飞魄散,鬼也甭想做!嘎嘎嘎。”如玉实实的受了鬼影教主的一掌,身体颤抖着,开始慢慢变得透明,吴明知道那是一种魂飞魄散的征兆。不禁悲从中来,怒从胆边发,大喝一声:“我即为佛佛为我,我不入地狱又数谁!但使寸心在,不叫尔逞凶去!”咬破舌尖,连同正上涌气血对着鬼影教主猛的喷射而去。鬼影教主没想到吴明会“心剑”!更没想到他敢用!因为“心剑”是修为人毕生的修为、元气、心念的汇集,一旦不敌对方,必死无疑;即便败了敌人,自己也会元气大伤,轻者落下顽疾,折寿一半,重者只是晚几天死去罢了。那鬼影教主眼中,只见漫天红光,漫天剑影!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阴森惨嚎,鬼影教主整个身体如风中的一捏沙土,瞬间散的无影无踪!而这时的吴明也瘫倒在地上,他费力的爬到如玉身边,如玉已经变得近乎透明,如玉突然拼尽力气吻上了他,而他同时感到一颗类似冰球的东西从如玉的嘴到他的嘴,最后只滚下他的肚里,而他也立感浑身舒泰,伤似乎也好了许多。“等的百年与君逢,欢乐有时幽幽恨;赠君内丹魂魄散,冥冥幽空几多念。有我内丹之助,君当无碍。且日后定然功力倍增!只是,莫有了新人莫忘旧人!”吴名极力想咳出,但那珠似已经与他融为一体。他急忙以自己残存的真气努力输到她身上,她轻轻挣脱“没用了,我即便不将内丹给你,也存在不了多久,更浪费了苦修百年的内丹!这段日子是我为人为鬼一百多年来最快乐的!我终于要解脱了。”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随着一缕晨光的出现,她带着一丝凄苦的笑倏忽消失了。吴明知道那就是魂飞魄散!自此人间冥界都不会再有她!而如果她不吐出内丹,她也许不会魂飞魄散!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一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第二天,街上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你听到昨天夜里的惨嚎了吗,真吓人啊!”“可不是吗,弄的我半宿没睡啊,我还以为出了杀人案呢,可那声音简直就不像是人发出的。”吴明没有起床,他请了病假。他有内丹之助,身体好像没什么大碍,而法力更是有一日千里之感。原来,一是这鬼内丹是有机缘与修为的鬼采日月之精,纳天地之华修炼而成,别说是得到,就是看到都难。二是,他更深一层懂得了珍惜!不曾拥有,难解失去之痛!不曾失去,又怎会感悟到拥有之幸!一夜之间,他好像成熟了许多!而就在他准备寻个景点去散散心时,无意间听到人们对几百里地外的一个小村议论很多:据说白天鬼乱转!晚上更是人鬼难辨。出于道业的敏感与好奇之心,他决定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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