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正在府中用自己的不锈钢军刀一片片的切割着羊肉,每一片都是很薄,他的面前放着一口沸腾的火锅,每切下一片羊肉,白歌就小心的滑进火锅中。
火锅中沸腾滚烫的煮着一些菜类,还有一些其他的肉类,切完手里的羊肉,白歌擦了擦双手坐到餐桌的位置,等着羊肉煮好,他用筷子一片片的夹出来放到碗里,然后有些烫的样子,不紧不慢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
而沸腾的锅中渐渐的也没有了东西,只剩下汤汁在滚烫,白歌放下手里的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嗯,走吧!”
如果不是白歌出声,都不会发现他的面前站立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正是善堂中的人。而且如果白歌也很熟悉,这名男子是善堂总堂主马洳年的贴身护卫。
而此刻这名几乎与马洳年形影不离的护卫却出现在白歌面前,而且昨日据说马洳年刚刚被刺杀,受伤了。
来这里邀请白歌是因为要商量善堂的事情,据说这一次受伤是左丘奎动手了,大堂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而根据马洳年的护卫说,云忠于已经被请了过去,白歌没有多说什么。
西北的雨季也快结束了,最近的艳阳天也多了一些,可是今晚的天气却有些阴暗,天上的乌云压了一层又一层,仿佛要给北江行省这里来最后一场大雨。
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些小雨淅淅的飘了起来,跟随着在前面领路的护卫在前面领路的白歌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从暗影中白乱的身影闪了出来,他的手里举着一把油布伞。
没有马车,没有轿子,足足步行了半个时辰三人才抵达了黑市!
还是那个堂口,可是里面的空气似乎却并不是白歌闻到的那个味道了,虽然他不是属狗的。
门前多了侍卫,看到马洳年对于自己被刺杀确实是怕了,加派了人手。
这一次不在正堂中,说是马洳年受伤,不易行动,在一间同样宽敞的房间内,中间摆着数个桌案,一张桌案旁马洳年坐在那里苍白着脸色,而他的身后坐着两名陌生的男子,两名男子低着头看不太清楚脸色。
马洳年对面坐着的是一脸着急的云忠于,看到白歌进来,他顿时说道:“白歌,洳年受伤了,左丘奎看样子要对我们下手了,你说该怎么办?”
白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云忠于的一旁,一直冷着脸色的白乱则坐在他的身旁闭起了眼睛。
“不见得,马堂主受伤,不一定是因为左丘奎吧。”
听到白歌这样说,除了白乱,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愣,包括两名陌生男子。
“军师的话是什么……”
就在马洳年皱着眉头还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白歌摆摆手打断他,从桌案前的盘子里抓了一颗华生,扔进嘴巴打断他说道:“行了,马堂主,我们都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直接开始摊牌吧,这两名应该是听凭风雨楼的楼主与其中之一的影月级杀手吧!”
听到白歌的话,云忠于彻底呆滞了,不敢相信的看着马洳年,而对面的马洳年先是一愣,然后他苍白的脸色迅速变得红润起来,他呵呵一笑没说话。
看到马洳年这样样子,如果还不知道白歌说的是对的,云忠于也就是傻子了。
身后原本低头的一名陌生男子此刻哈哈大笑数声,他站起身子做到了白歌对面,他剑目横眉,刚毅的脸庞,无一不说明他是一个不容别人忽视的人。
“白歌?呵呵,被誉为那个人的接班人,果然是不同凡响,我很好奇,如那个人所说,你们真的来自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男子微笑着看着白歌,眼中露出的没有任何的杀意,他的眼中都是温和的神色。
“那个人?为什么不敢提他的名字。”
白歌还是如同平日里一副赖皮的样子,继续吃着桌上的盐水花生。
“呵呵,好吧,没什么不能提的,和战神白牧一样,你也是这么让人看不透,如果不是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以为你们会是同一个人,总是一副嬉戏这个世界的样子,而有时你们却是那么的正经,这种感觉让人觉得神经,也许这就是你会成为战神白牧的接班人原因吧!”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可是他这好听的声音却让一旁的马洳年还有云忠于彻底震惊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似乎男子很有耐心,他继续为众人解释道:“战神白牧,喔!你们称之为武穆大人,你们的武穆大人临死的时候其实留下了遗书,说是不久后可能会有接手他曾经留下的一切,他隐藏的势力财宝!而接手这一切的人的名字叫白歌!”
白歌一直安静的听着,一旁的云忠于等人却是惊恐万分,白牧!这个大路上没有几个人敢用这种神态提起这个名字,因为提起这个名字,想起的就是那赫赫凶名。而他居然有传人,还是身旁这个自称大叔的年轻人!
“说实话,一开始我认为你只是一个巧合,可是却发现并不是!从你故意说出秋山兵器库的位置,引得我听凭风雨楼精锐北上,我就知道你来了,你不就是为了收复听凭风雨楼吗?”
听到这里,白歌插话了:“是郁垒营!”
“那是曾经!现在是听凭风雨楼,或者现在的名字是他下达的命令改名的。”
男子继续说道。
白歌点了点头,他原本一副轻松的脸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抬起头对着男子说道:“我是白歌。”
男子的神色变得微微严谨起来,在白歌话音落了以后,他说道:“我是听凭风雨楼的楼主谷城。”
“你很聪明,你说出他留下的一些东西,我留你一具全尸。”
谷城的样子很诚恳。
白歌看着谷城笑了,他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东西?”
谷城也笑了,他歪着脑袋问道:“我想知道中州的牛牛学院你的势力!”
白歌摇摇头,他又点点头的说道:“这个东西你知道不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易侯爷和我很熟。”
原本温和的谷城的脸色有些阴冷了,他原本温柔的语气变得冷冷的:“你在耍我?易侯爷和白系人马哪一个不熟?”
白歌似乎有些慌了,他有些害怕的样子:“我错了,不好意思啊,我说,其实牛牛学院的副院长牛小必跟我是好朋友。”
不等谷城说话,白歌问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些东西,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
谷城很傲气,在他看来白牧已经走不出去这个房间了!
“你把郁垒营的那几个人藏在哪里了?我找了好久。”
白歌眼巴巴的看着谷城,如同一个想要被施舍的小乞丐一样的问道。
谷城没有犹豫,直接说道:“在合江亭的监牢里面。”
这个时候,白歌喘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一副放松的样子,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我没猜错。”
“什么?”
谷城突然心中一阵危险的感觉,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歌说道:“快说,那些东西是什么?”
看着似乎有些着急的谷城,白歌摇摇脑袋,拉了一把一旁早已经失声的云忠于说道:“别着急嘛,我说……”
“噔噔噔!”
还不等白歌说完,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声全身武装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楼主!我们被人围住了,是左丘奎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