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诗诗正式被报社辞退了!这对她打击相当大,那天她是红着眼圈回来的。
一连好几天,诗诗都躲在阁楼上的房间里,茶不思饭不想,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可把她姐姐吓坏了。问是什么原因被辞退的,诗诗牙关紧咬就是不吐一个字。她越是这样,赵婕越觉得这里面有文章,最后拷问起我来了。
我当然也不能将实情跟赵婕说,否则她还不打死我。我只对赵婕说诗诗工作太出色了,遭人嫉恨,被人下了套,领导青红皂白不分辞退了她,我会去找他们理论的。
赵婕将信将疑,却又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只好叹口气说,这丫头就是性格太直了,容易得罪人。我说,报社不做就不做了吧,反正网络时代报纸以后也没人看了,趁早离开报社不一定是坏事,我会给诗诗介绍新的工作的。
“你能给她介绍什么新工作?”赵婕将眼一翻,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推荐她到一家上市公司去上班,可以了吧?”我说,有李岩那句话,我觉得底气很足。
“你有这么大本事?”赵婕看着我,一副嘲讽的样子。
“天鸿木业,你听说过吧?”我说,有些得意地看着赵婕。赵婕这样的女人我太了解了,要让她信服,就要拿出干货来。
“天鸿木地板?你有门路把诗诗弄进去?”赵婕果然把眼睛睁大了,我们家装修的时候买的就是天鸿木地板,这可是响当当的大品牌,在全国开了几千家连锁门店,老总赚大发了,里面的员工待遇既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然,诗诗愿意的话,明天就可以去天鸿报到。”我愈加得意,既然李岩和那个叶总关系那么密切,那诗诗要进去的话肯定没什么问题。
赵婕将信将疑,看着我说:“没听你说过跟天鸿的人有什么交情啊?”
我故作鄙夷地扫了赵婕一眼,揶揄道:“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我和天鸿的人以前没有交情,不代表我现在就没有啊,赵婕,我告诉你,我找的关系还不是别人,就是他们的董事长叶斌。”
“你跟叶斌也搭上关系了啊!”赵婕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诗诗一直在我家里闷了一个多星期,待她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我和赵婕就开始说服她去天鸿木业集团上班。说实话,如果不考虑假如叶董是一个好色之徒会给诗诗带来新的伤害这个因素之外,董事长秘书一职还真的是一个肥缺,我想那些年轻的女大学毕业生肯定削尖脑袋都想得到这样的工作。诗诗倒不领情,毫不犹豫地把这个肥缺给回绝了。我和赵婕面面相觑,都觉得诗诗可能一时半会还很难从被报社辞退的打击中走出来。再给她一点恢复的时间,我和赵婕从诗诗的房间里悄悄地退了出来。
晚上我打电话给李岩,请他到北街的河上人家饭店吃饭。那儿的臭鳜鱼烧得特别好吃,我和李岩在那里已经吃过好多回了。因为是小范围聚会,我叫上了潘君君,她很高兴,早早地就来了。李岩呢,也把报社那个女记者李静带了过来。李岩有一次曾在酒后跟我说了许多跟李静的风流事,什么车上啊野外啊办公室了,什么招式都试过,就是一个字爽。看着李静文文静静的样子,真的想象不出她和李岩一块肉搏战的时候是个什么风骚的样子。李岩说过,越是文静的女孩,要是放开做起那事来,那疯狂劲比外表看起来很风骚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直觉得李岩在瞎吹,没怎么理会,但看到李静和他眉来眼去的,又暗暗佩服李岩的把妹功夫,他真的有本事让女孩子对他服服帖帖。我看着脸蛋儿被几个锅仔热气熏得红扑扑的潘君君,也有几分心猿意马起来。这些天来,虽然她主动对我示好,但我却假模假式地扮演着君子,到现在和她还没有迈出实质性的那一步。与李岩相比,我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这里的臭鳜鱼烧得的确好吃,两条鳜鱼端上来很快就快吃光了。两个女孩也吃得很尽兴,连汤都喝了。李岩一看阵势,忙对我说:“郝大处长,今天既然你请客了,你看两个小美女吃得这么高兴,干脆再来两条臭鳜鱼吧。”
“好,听李总编的,再上两条!”我痛快地说道,心里却在骂,好你个李岩,真会做顺水人情啊,一条臭鳜鱼就要一百多块啊,这样吃下去我今天口袋底都得掏空了。不过,谁叫我有求于他呢,我要他跟那个叶董再多美言几句,把诗诗工作的事情落实了,不要节外生枝,对诗诗没个交代,赵婕肯定也会笑话我的。
没多一会儿,两条臭鳜鱼又端上来了。我又开了一瓶酒,今天潘君君也挺给我面子,喝起了白酒,那个李静也不甘示弱,原来是不喝酒的,也打开了一瓶啤酒。四个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李岩上洗手间的时候,我也跟了出来。我在走廊上将他拉住,对他说:“兄弟,咱妹妹到天鸿集团工作的事情就多靠你了。”
李岩已经喝得有点晕三糊四的,走路都走不稳了。他一只手握着我的手,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大着舌头说:“你放心吧,我跟叶董那是什么关系啊,也跟你一样,是割头不换颈的兄弟,这点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我知道他酒喝多了,又在吹牛,把他的手使劲地握了握说:“那就都拜托你了,最好下星期就能让诗诗去上班,她被你们辞退了,在我家里都闷坏了啊。”
“放心,放心,我要是办不好,你拿我是问。”李岩说着,丢开我的手,踉踉跄跄地向卫生间走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转过来,走到我身边,很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你的那个下属什么君君的,弄上床了没有啊?”
我一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李岩把嘴一撇说:“那你是说我吃了窝边草喽?”
我将他肩膀一拍,笑道:“我没那个意思,你爱吃你就吃,谁也没拦着你啊。”
“别假正经了,该上就上,否则你会后悔的。”李岩说着转身进了卫生间,掏出裤裆里的家伙,对着挂在墙上的白瓷便器就撒起尿来。
我也进了卫生间,站在他身边撒起尿来,脑子里都是潘君君喝了酒后娇憨的模样,心里想,要不等会喝酒结束,带她去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