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可是公疾厄雪国大人放自己出来的啊!
如今,正好把这层关系拿来用用。
半月之前,伊川荡古丰就已经派出三路得力信使,请求公疾厄雪国的招安。
算算日程,不日,皇朝的招安令便要送到了。
可是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群众的好战热情如此之高,或许是在厥为人的帮助之下,前几场胜利来得太过容易,让大家被冲昏了头脑!
这一日,大雨倾盆,一名联合王国的轻装斥候猎手挟弓带箭,穿行在茂密的丛林之中,不顾暴雨的淋打。
伊川荡古丰紧急召开了联合王国应急军事委员会议,因为就在半小时前,斥候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在沉寂了两个月之后,端伦家的大军开始动作了。
伊川荡古丰正襟危坐:“据我方斥候了解到。目前端伦家的部队已经侵入我联合王国国境以内。诸位都是我国之肱骨栋梁。可有何御敌之策。”
会议进行的顺利,计策是早已商定好了的,地点也探测得清楚。
伊川荡古丰一声令下,部队便分成了两路,少数轻装弓箭手部队秘密前往虎跳崖埋伏,正面部队崖前御敌。
可是待到大部队开拔快要行至虎跳崖时,蓝蒲与的传令兵却突然回来了。蓝蒲与原本是带领弓箭手部队前往虎跳崖的:“大王,那虎跳崖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皇朝的部队啊!”
传令兵来到伊川荡古丰马前,秘密对伊川荡古丰说道。
“你们发动攻势没有,”“蓝蒲与大人稳住了部队,目前在红枫岭埋伏。命令标下前来禀报大王。”
“唔,本王知道了,传令下去,令蓝蒲与部立刻紧急前往三号高地,启动二号作战方案。”
看来还是低估了端伦家的实力。
不过伊川荡古丰也考虑了全盘方略。
按理来说,防御一方始终会比进攻一方多一些优势,比如只需要一个碉堡,进攻的部队便不敢绕过这个碉堡进攻,这便是一个点,直接拖住了一个面的优势。
端伦家大军压境即使做好了万全之策,也难说不会落入伊川荡古丰的网中。
但是,预想的战争场面并没有拉开序幕。迎接伊川荡古丰的是皇朝东离守备司令,公疾厄雪国大人。
公疾厄雪国大人带来了伊川荡古丰想要的招降书。也带来了见识过皇朝部队真正实力的联合王国部队及人民想要的和平。
更重要的是,他带来了部落人一直谋求的,与皇朝平等对话的机会。
伊川荡古丰向公疾厄雪国和端伦家的一众战将进行了实兵演习。展示了目前联合王国在自己治下所取得的长足发展。
公疾厄雪国则代表皇朝邀请伊川荡古丰到天水皇城接受皇帝陛下的册封。
伊川荡古丰差点一个趔趄:“公疾厄雪国大人,区区小王,化外之民,怕是不好进入皇朝觐见陛下,怕不懂礼仪,冲撞了陛下。”
公疾厄雪国大人疾言厉色:“既然陛下将要册封你国,身为国主,怎么能不亲身前往。”
伊川荡古丰忙道:“大人,这、、、、、、我这各部落刚刚整合,百业待兴,实在是脱不开身呀。”
“伊川荡古丰国主切莫担忧。想我皇朝还不至于觊觎你这区区部落王国,老夫早已禀报陛下。陛下看到在他的治下,历经几百年战乱不得安宁的边疆部落归化皇朝。自是欢喜。放心便是。”
如此这般,伊川荡古丰只得在胁迫中前去觐见皇帝了。伊川荡古丰也料定公疾厄雪国的目的只是为了分化厥为和自己。
这一家驿馆不再偏僻了,处在了寒渊城边。
自从日暮时进得门槛,直到此时的灯影阑珊,就有那么一下下的,一下下的。鲜明而富有节奏。
听送酒的伙计说起时,才知道。原来,这正是寒渊城中那个靠河水运作的巨大作坊的声音。这一直不停歇的,是打制钉子的巨大铁锤敲击墩子的声音。生胚送入,一响,便是一颗钉;一响,便是一颗钉。昼夜不息。
这些钉子,或使用来修宇作庙,或使用来营造民房,或使用来打制车舆;便是那些膘肥体壮的战马蹄下,也要用到钉子。
更远些的地方,那高高的大坝上,那分流暗堤的另一侧,那已经听不见声音,却是那般辉煌的灯火下,那些巨大的锅炉,头上冒着蒸汽,大口大口的吞噬着不断从上游飘下的原木。
工人们踩着同样是原木制成的筏子,半借着月光,半就着河灯。早在上游十里开外,就营造着把原木控好,一直到大坝前,才聚拢成团,靠着牲畜的蓄力,提拉上去。另一边,从天水河的支流中,不停地运来整船整船的矿石??????
伊川荡古丰难以想象,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国度啊。自己在端伦家十七年,原以为对皇朝知之甚多,却原来只是偏安一隅的坐井观天。
但眼前的一切,正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规模,状态,还有那永不熄灭的炉火,都昭昭的揭示了这个国度的实力。
自己的部落在人家眼里,绝对只是一个笑话。
伊川荡古丰心潮澎湃,既惊且喜,一时之间竟是难以自持。
卜曲月和蓝蒲与,潮汐萨蛮却是见怪不怪,因为在他们心中,法术,才是那改天换地的大能。大衍雨司,经略着皇朝的节气,每年发布时令,耕种者照时令作息,岂不是更加神奇。
面对他们的不解,伊川荡古丰也不便多说,但夜里,却是辗转反侧。念念不忘那宏伟景象。
在睡梦中,他渐渐有了回忆。
记忆中的祖国美好得让人疲倦,容得下一场百年的冷战,以及无数的向往自由的人民。现状,现状,但是,残忍的现状。
东华人民共和国在远东苦苦支撑,战线被拖得太长太久。无论如何,决战,都将不可避免的快速迫临。
因为人民们出生在这个国度,也因为没有人体验过别样的生活。曾经的年少的我,可以在冰天雪地靠着半杯热开水与一本指导思想生存。曾经的年少的我们。他,还有她。可以拘束的互相依偎在彼此的怀里,体会着对方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