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恰好,此等宝物,在下也有那么一小块。正是那天端伦白龙,与白溪所赠。也正是因为灵媒,才使得我毫无半分怀疑,相信他们兄妹的心意。
今时此日,就让我们祭出灵媒,对抗到底。
佹巍坡的大巫么。和我伊川荡古丰一决斗高下吧!!
灵媒在手,我试着探如精神力。
顿时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无比舒畅,每一个细胞都充满力量,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有了风雷之势。
轻易破开了他施加的伤害。
我调动思维,快速理解周边的一切诸元。精细的控制好浑身的每一丝悸动,因为有了充足的能量,我的感知范围进一步扩大,得以侵入到佹巍坡的大巫的术法范围。
啊!
只见他手上的灵媒竟然如此之大,足有一个柚子大小。我听说个各种各样的灵媒,有被做成刀把的异兽的角,有被做成项链的异兽的牙齿,有一小块异兽或者凶禽的肠道结石什么的做成的香囊,也有异兽骨灰熬制的补灵水,还有直接用异兽骨头做的装饰品。
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等等,结石。这东西蛮像结石的啊,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吗?
这个佹巍坡的大巫在哪儿挖到了好一大坨异兽的屎啊!
我转眼又看了一下我自己的灵媒,好一块光滑剔透的美玉呀!颜值不知甩了那坨屎好几条大河那么远啊。
我顿时信心大增,翻手攫取了黎明间空气中的一丝丝霞雾。催动而去,刹那间就抵达佹巍坡的大巫的颈项,然后冽术一闪,瞬间将这些雾气结成的雨丝凝成了冰针。一旦得手,他将冰针透体而亡。
不过他的灵媒虽说不怎么文雅,蕴含的灵力着实不小。按理来说,因为计算力比不上我,他断无可能如我一般控制术法到此般精细的地步,也汇聚不了如此高的能量密度,但是这个大巫的防御没有任何的取巧之处,硬是用大范围的守护法术,风的龙卷之云神衣带抗住了这无数的冰针。
只见那疾风之下,无尽的冰针寸寸脆断,折射出裂痕。
不等我惊异,他的攻击便以袭来,攻击竟然是与防御同时发出的。这怎么可能!
只见砰的一声音爆炸响,即便我用猎刀来当,胸口依然一片血肉模糊,而我身边,没有护体法术保护的猎手蓝浦与竟然被袭来的冲击波荡得一个趔趄,晕了过去。
一口血气上涌,我的肺部一定被震裂开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旁边绿油油的麦草之上,
我手肘撑地,试图爬起,但一抬头,却见到那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堪受辱,我双臂使力,却被一脚踩在背上,顿时泄了,趴在了草甸上。这草长得茂盛,以至于我无法看到眼睛旁边的一尺之远。只听到我的猎手们发出不甘的嘶吼。猛冲猛打,试图挑战这个把我踩在脚下的高大黑影。
但是这个黑影豪不在乎,抬手之间举起灵媒,轰杀过去。
道:“哈哈,哈哈,本座今日真好运气,又得一块灵媒。品序虽说有些差,可也还当得一用小子,谢谢了。”
然后用灵媒之力,组成一段火雷,缓缓推向我的头顶。
我却大为不忿,这个大巫真是败家的装‘逼’玩意!一刀下来不就好了,非要动用灵媒之力。真是浪费啊!
预想之中的烧灼之感并没有到来。
只听那黑衣说:“小子,好歹你也做了本座的试金石,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就饶你一命,你看你如何?”
我知他不过是想戏弄于我,原本想死得刚烈一些。却不料话到嘴边却悻悻地说出了:“只要你不杀我,如何都可!”之言。被后方的猎手听了,着实惭愧!
那佹巍坡的大巫着意四顾,破口大笑:“本座看你还有几分本事,原本还有惜才之心,可你却贪生怕死如斯。却如何让本座饶你一命。”
“一个大巫,却做着这等毫无荣誉的事,也有脸来装道貌岸然。”我再无报希望,愤慨道。
佹巍坡的大巫冷笑:“晚矣,我要用烈火将你的血肉烧干。”
随后再度使出咒法。
事实证明,坏人往往死于话多,正是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狂妄的卖弄心理,给了我生机。
计算能力如此卓群的我,不是简单的一个定身咒语便能控制的,这一点,谁也料不到!
顺过气来的我又恢复了力气,翻身而起,一刀撂过这个黑衣人的胯下。顿时鲜血洒下,淋了我一头一脸。
这大巫挣扎着向后躲去,我岂能容他。顺手一刀掷去,正直插入他的心口。霎时间,鲜血便从他口中涌了出来,倒地不起。
一切还没有结束,如果我不能杀掉稼邱,一旦事件败露,将严重影响到我的声誉。我必须将坝上斩草除根。
有了两块灵媒的加持,相信稼邱逃不过我的手心。
我在溪边的草地上喝装在竹筒中的米酒,鸠浅跪在我的面前。把酒放在竹筒中,携带方便,还有一股青竹的凉意,喝着好不爽快!
那些未死的战俘,都被劈开的折弯的毛竹反夹住双手,毛竹的弹性好,青篾锋利。夹着那些平时桀骜不逊的猎手们的手臂,竟使得他们服服帖帖。因为稍一动弹,青篾就会切开被夹着的血肉。就是不动,没有血液的流动,也会变得青紫,时间长了,一两日,那肉就得烂掉。
不过,他们活不到那时候了。
鸠浅横着身子走了过来,只是为了不让夹着他的五茬竹节触及地面,我能想象,那是有多痛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问他道。同时蹲下来,凑近了他。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傲慢的扭过了头,银质耳环上的血滴被甩了下来,刚好溅了我一脸,原来,似他这样的战士的血液中竟是一股金属的味道,没错,是铁的味道,浓浓的血腥味,浓浓的铁腥味。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已经懂了,搽干血迹的同时挥了挥手,示意杀了他。
两个猎手过来了,但这两个平时能抱住野猪的猎手却不能拖走鸠浅。于是他们换了个方式,开始拖毛竹(也许是最开始不忍心,他们还不想采取这种残酷的方法)。这方法极好,果然没有谁能够拧得过毛竹,坚韧啊,正是竹的品格。